日军的做法对任何一支部队来说都是一种侮辱与戏谑。
七团的战士们终于窝不住火,排向连请求,连向营请示,营长们也咽不下这口气,纷纷跑来向团长抱怨。
“团长,要说不跟鬼子打上一仗,我们全营心里头过不去。死去的弟兄不带这样侮辱的,我请求出战。”一营长说。
周子云看下张立明,再看看一营长他,他听到消息时自是气不过。考虑到大局,现阶段不能跟鬼子硬拼,他们还没有资本。
张九不服气,抡着胳膊赤着脸说:“鬼子都到家门口拉屎,难道还让我们忍着。至少得打他一炮炸他个据点,烧他辆卡车。反正我是忍不住,不打我心里头憋屈。”
“都给老子安静点,叫个没完。”张立明被周子云拉住火,否则早就领兵讨伐鬼子去,他也冷静下来,“就你们每个营那点兵力还不够人家丰野塞牙缝。没屁大点本事,跟人家要什么面子。仗迟早要打,仇必须得报。传我的命令,谁要是不经请示,擅自离开部队找鬼子,我张立明第一不饶他。”
才说完,赵救国走来说道:“团长,侦察兵报告说,秦木离开村子,火急火燎地往外跑。他是有接到什么任务吗?”
“完蛋了。”周子云感觉不妙,“秦木那小子一定是去找小鬼子报仇去了。”
“可是他没带枪。”赵救国说,“他的狙击枪还放在屋里,什么装备也没带。”
张立明拍着腿说:“就秦木的身手,哪还要什么枪呀,随便跟鬼子抢一支就行了。他定是气不过鬼子写的话。”
“那怎么办?”
“他要想走,我们还能怎么办,追是追不上,等我们赶到,清水镇估计已经被他掀翻天。”张立明镇静下,“我们现在都不得安宁,恐怕鬼子那边也不得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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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立明猜得一点也没错,吊尸侮辱,丰野的行径实在太嚣张。听说消息后的秦木,还沉浸的愤怒当中。他提起狙击枪的手又放下,带着枪在清水镇内也派不上多大用场,倒不如随便要支鬼子的枪实在。把狙击枪放在屋子,他风驰电掣般往外跑去,杀戮的本性在他体内翻滚着。
秦木不得不教训下鬼子,让他们也知道点分寸。一个侵略者竟敢在我们广大的土地上叫嚣这样的话,他要代表七团给丰野点颜色瞧瞧。
进入镇内的秦木首先给自己脸上抹些灰,弄得脏些,这样不至于被日军认出来。他从清水镇死里逃生过一次,再回到此处时,给他一种劫后余生的滋味。他先去了永来客栈的门口,店门被日军封起来。是客栈老板救了他,如今他也遇害,秦木看着来往的鬼子巡逻兵,心里打着主意。
那张封条紧贴在上面,一个五人的巡逻队从秦木的面前经过,他不屑的往地上吐口唾沫,潇潇洒洒地不顾封条地推开门进入永来客栈。多日积淀的阴暗与潮湿在这个黯淡冰冷的客栈内充溢着。
鬼子当即发现有人进入禁区,叫嚣着跟着跑进永来客栈内。
秦木靠在门后,五名鬼子冲到里头,秦木用手一推,关上半边的门。鬼子举着枪对准秦木,嘴里狠命地说着些乱七八糟的话。秦木投降性地举起双手,接受鬼子的搜查。虽然不知道秦木进来干什么,看他一脸灰头土面的样子,鬼子们笑了,看起来应该就是个外地来的臭要饭,不过衣服倒是蛮干净的,身材也挺拔,也可能是个流落至此要找间地方借宿。
鬼子嘻笑着互相打着赌,猜测秦木是干什么的,几名鬼子在他身上搜索起来。趁着鬼子离自己近又没太多注意,秦木伸手拨出鬼子的刺刀,一刀连砍两个,再来个窜糖葫芦般的刺刀连捅过两名鬼子的心脏,连呼救的力气都没能使出来。秦木打量着最后一名鬼子,他手法快速地拧断他的脖子,留着那身干净的衣服还有用处。半边开着的门内没人注意到进去的鬼子到底发生什么事,秦木悄悄合上门,换上鬼子的军装。看下地上的鬼子,当作是祭奠客栈老板。
秦木从客栈内走出,环顾下四周,理下军装,随意地往镇内其它地方走去。
他知道现在找丰野下手,根本不太可能,他要把那些游荡在街上的鬼子都给抹杀去。他寻找着离其他巡逻小队比较偏的鬼子。总会有巡逻队往较偏的地方走去,他盯上后就紧随而上,引诱到偏僻无人的角落或破房子里抹杀掉。
每次作案后,秦木会用刀在在鬼子的后背下留下刻下一句话:八路到此!
他像是个收尸工,在各处替鬼子收尸。鬼子们的尸体被扔在那些无人居住的破屋中,地上流着血,都光了上衣,几道鲜明的刻字印在后背。每个鬼子的额头上都会被插上刺刀,那是对鬼子的惩罚。
在街道上巡逻着的鬼子士兵看起来比以往少了几成。
正当秦木继续寻找着目标时,他被一支路过的巡逻队给拦下来。为首的士兵趾高气昂的仰着头,拦住秦木。
显然来者不善,一只有力地手推住他。秦木抬眼平视,此人的傲慢是有资本的,他穿着与其他鬼子不一,正背着一把狙击步枪。当即秦木就知道他是一位日军狙击兵,那把独有的狙击枪是最好的证明,身后跟着的五人巡逻队,看来不好惹。
狙击兵意味着有不错的身手,还有快速的反应能力和优秀的枪法,秦木更加小心起来。
鬼子指着他的军服,好像有什么问题,面色不善,口气粗暴,像是在质疑。当秦木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