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开不了口,赵媛媛想到欧靖祺说的是国庆节时要摊牌,就觉得再拖上几天也没关系。等到回了家,跟曹玉娥面对面了,开不了口也要开的。曹玉珍就在欧家做事,天天跟欧家人在一起,对她的身世恐怕早就知道了。就算她不说,曹玉珍也迟早会说。与其让曹玉娥从别人那里得知真相,还不如她自己开口。
赵媛媛拿定了主意,就跟曹玉娥说些过节的事,没多久,就说还有作业要做,准备挂电话了。
曹玉娥却听出大女儿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问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赵媛媛心中一跳,连忙掩饰:“没有啊,妈你为什么这样问?”
“你就别瞒我了。”曹玉娥说:“我养了你这么大,还不知道吗?别吞吞吐吐的了,到底有什么事?钱不够花吗?那二十几万的钱都在你的账户里,你需要就只管拿出来花,不用总想着要留给家里使的。”
赵媛媛连忙说:“不是钱的事,是……”她犹豫了一下:“妈,国庆的时候我回去,有一件事想告诉你,是……非常重要的事。”
曹玉娥疑惑了:“什么事呀?现在不能说吗?”她很快想到了一个答案:“是不是在为报志愿的事烦心?媛媛啊,这事儿不急,眼下你最重要的是把成绩搞好了。只要你高考成绩好,想报什么志愿都不成问题。你也不用盯着那些有名的大学,重点的专业,我们老赵家和老曹家还从没出过大学生呢,只要你能考上,妈就很高兴了。”
社区里住的人家也有家里有考生的,平时她跟其他大妈大婶们聊天,没少听这些话呢。她还学会了几种汤水,煲给高三的考生补脑补身体,最适合不过了,国庆赵媛媛回来了,她就煲给大女儿喝。
赵媛媛有些哽咽了:“我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事……总之,等放假了回到家,我再跟你说。”
曹玉娥挂了电话后,脑子里还觉得非常迷惑,怎么听起来大女儿象是有什么非常为难的事,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呢?跟报志愿没关系,那会是什么事?
不久之后,曹玉珍打了电话过来祝她中秋快乐,顺便姐妹间聊个天,曹玉娥就顺口把这事儿跟她说了,还问:“你说媛媛那孩子会有什么为难的事呢?我问她,她又不肯讲,非要等国庆回来了再谈。我心里痒痒的,有些等不及了。”
曹玉珍心里打了个转,已经有数了,就对大姐说:“国庆没两天就到了,你就多忍两天不行吗?媛媛那孩子一向很有主见,一般的烦恼她根本不会告诉你,直接就给解决掉了。她手里不缺钱,成绩也挺好的,在h市那边不愁吃不愁喝,还会犯愁,那就一定是很重要的事。等孩子回来了,你认真听她说,给她正确的指引,不就行了?”
曹玉娥原本只是顺口一提而已,但听完妹妹的话,却觉得女儿烦恼的大概不是一件小事了,心里也忐忑起来:“你说得我都有些心慌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呀,能给媛媛什么指引?万一孩子问我,我却什么主意都没有,那怎么办?”
曹玉珍笑笑:“别急,我已经跟我们太太说好了,这个国庆节可以放我两天假,我三十号晚上直接到你那儿去住两天,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听媛媛说什么,也许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曹玉娥心里顿时就安定了:“那就拜托你了。到时候你跟我睡一屋怎么样?我房间大着呢,**也够大,我们姐妹俩还可以好好说说话。”
曹玉珍笑了:“行,我难道还能说不行吗?你们那房子,除了你的房间,我也没别的地方可住了。”
结束了跟大姐的谈话后,曹玉珍就走出了自己的小屋,穿过阳台和厨房,来到主屋的客厅中。
欧靖祺正陪着父亲欧继华与母亲朱婉芝,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里的中秋晚会,边聊着天,看到曹玉珍过来,他们都抬头看了过来。
曹玉珍微笑着对朱婉芝说:“太太,刚才我给我大姐打了个电话,媛媛刚跟她聊过,说是国庆节回家之后,有重要的事要跟她商量。我大姐怕她有什么难以解决的烦恼,心里没底,让我到时候去帮她出出主意。我想跟您请两天假,不知道行不行?”
朱婉芝皱了皱眉头,欧靖祺抬头对她说:“妈,这样也好,让珍姐陪着曹女士,多开解开解她,曹女士应该不会太难过。”
欧继华已经听妻子和儿子说过事情的原委了,听了儿子的话,也点头:“这话说得对,本来就是件好事,以后又不是就断了来往了,别把关系搞得太僵。”他还对曹玉珍说:“你多劝劝你大姐,这事儿对媛媛也有好处,看开一点,媛媛就等于有了两位妈妈,两个家庭,两边都对她真心关怀,这是难得的福气。别把福气变成了晦气,搞得孩子被夹在中间也难做。”
曹玉珍连忙应声,朱婉芝见状只能说:“那好吧,我会另外叫钟点工过来帮把手的,你二号回来做晚饭就行了。以前我们是不是找过一家比较熟悉的家政中介公司?联系方式是在你那里,还是在我那里?你跟我过来找找。”说着就起了身。
曹玉珍连忙跟着她进了主卧,但朱婉芝叫她进房间,并不是真的为了找什么家政公司的联系方式,而是有话要嘱咐她:“我昨天交代你的事,你都记清楚了?等媛媛跟你大姐说了实情,你记得要配合好,别让你大姐说出不该说的话来。”
曹玉珍有些犹豫:“太太,刚才欧总和少爷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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