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向建森气得跳脚大骂。
“怎么?你敢对我动手吗?你敢吗?!我就算弄死了你那个肮脏的小****你又敢怎么样?你个窝囊废,软了一辈子难不成还硬得起来。”
窝囊废!
这句话俨然戳中了他最憋屈的地方,向建森想也不想冲过来就要给魏玉香一巴掌,却被冷眼旁观的向锡一把抓住,冷声道:“够了。”
“你给我滚开,白眼狼一个。”向建森气得双眼通红,冲向锡怒吼后,转过头死死瞪着魏玉香,眼中的怒意膨胀像是要将这个陪伴了二十多年的妻子燃烧殆尽,气得口不择言的大骂:“你算什么东西?我向家的财产怎么分割关你什么事!养了二十几年喂不熟的儿子就是个白眼狼,我凭什么把东西留给他,做梦!”这些话本来他不准备说,而是准备等萧家那摊子事完了后再慢慢来,哪知道被这个贱人激得怒气膨胀,不管不顾的就叫嚣了起来。但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心虚的看了上首的老爷子一眼。
魏玉香浑身一僵,眼中透出了些微的痛苦,但转瞬间全都被铺天盖地的愤怒占据,气得疯了一样的站起来,就要抓他个满脸花。一旁抱着儿子的年轻情人娇怯的眼中快意一闪而逝,还没等笑容消失,就听向沄讥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妈你别担心,我辛辛苦苦几年费劲了千辛万苦才拿到的东西,怎么可能给两个什么都不是的野种。”
年轻的情妇眼皮狠狠一跳,抱着儿子朝门外看去,就见到瘦得颧骨凸起的向沄正冷冷的站在那里,对上她的目光时眼中刺骨的轻蔑简直让她心悸,她下意识的抱紧了儿子,连忙看向唯一的靠山向建森,却发现向建森的脸色却是非一般的难看。
“沄沄你乱说什么,这可是你弟弟妹妹。”向建森压着怒火辩解着,但比起之前面对魏玉香时的理直气壮此时却事要气弱很多。这么久的布置,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可不敢惹。
“沄沄。”魏玉香双眼一亮,惊喜的跑过去将向沄抱在怀中,激动的哆嗦着嘴唇:“沄沄你、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妈。”向沄握住她的手,转脸看向满脸心虚的向建森,轻蔑的勾起唇角:“弟弟妹妹?我可不缺什么弟弟妹妹,我才弄死了两个妹妹,现在也不怵再弄死两个,凑成两双。”
这番话说出,大厅内突地安静了下来。向建森浑身一寒,情人满脸煞白。向锡的视线穿过客厅冷冷的落在向沄身上,而被向沄握着手的魏玉香却前所未有的觉得这个女儿如此陌生。
“建森。”眼看火快烧到自己身上,情人连忙抱着儿子拉住女儿,慌乱的喊道。
向建森突地惊醒过来:“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对于这个懦弱而无知的父亲,向沄轻蔑的无视了她,松开了魏玉香的手走上前去直视向老爷子:“该我做的事我都做好了,您承诺我的呢?”
在这场闹剧中一直沉默的向老爷子眯了眯眼缓缓抬头,浑浊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孙女儿:“你做得不错。”
听到这里向锡再也坐不住了,骤然站起身来,急声追问:“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他紧紧的盯着一坐一站的向老爷子和向沄,竟然诡异的觉得这对祖孙脸上阴寒的表情和那刻薄尖锐的气质竟相似得让人毛骨悚然。
“向沄,安朵和向婧失踪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向锡心头沉了沉,锐利的逼视着她:“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向沄讥讽一笑:“大哥你这么聪明肯定猜到了,我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谁叫你窝囊废的还能把到手的继承权丢出去,所以我不得不劳心劳力的帮你拿回来。啊,不对……”向沄温柔一笑:“我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我有儿子了,向家的一切全都是我儿子的,大哥看在你照顾了我多年的份儿上我不会亏待了你的。”
向建森急躁的睁大眼:“你说什么?”
向老爷子也阴冷着眼看她,向锡沉默站立,对此一言不发。
“我说得难道还不够明白?”向沄惊诧睁眼,似笑非笑:“我儿子难道没有向家的血脉,难道没有继承权?”
“不可能。”向建森慌乱的吼起来:“你那个儿子是老布拉格的,与我向家无关。”
“爸!”向沄脸色猛地一沉,阴测测的看着他,讥讽的翘起唇角:“劝你说这句话之前想想是谁把大伯捅下去的,是谁弄死了安朵和向婧再来和我说话。”
威胁!
向建森震惊的看着变化极大的向沄,气得浑身发抖却又脸色发虚。
“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向老爷子冷幽幽的道。
向沄转过头来笑面如花:“当然,否则我回来干什么?啊,祖父也奉劝您想要和我争前先看看谁的底气更足,总之你们以前已经抛弃了我,对我而言有没有向家帮忙也都没区别。”
向老爷子冰冷着眼刮在向沄身上,向沄扬起下巴优哉游哉的笑着,睥睨而轻蔑,眼中隐着的暴戾和疯狂几近让人心尖发抖。向老爷子前所未有的发现在向家与自己最相似的人除了他那个大儿子,竟然是这个孙女。
“奉劝你们好好想想。”向沄浅笑:“大伯那边的噩耗应该就快传来了,到时候我的律师也会过来,嗯……到时候我们再慢慢说。”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大步上了楼,徒留楼下所有人难看的脸色。直到此时他们才发现这个孙女不仅是一头狼,还是一头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