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情中其实有这个姿势,也有这个膜拜匍匐的动作,但此时真的跪倒在这里,男演员的心中却是一片惊悚的哀嚎,这特么的不对劲啊!
虽然剧情是这样,但按照剧情跪下和在拍戏过程中被另一个演员的气势震慑得跪倒在地上这特么的是两回事啊。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专业的演员,肿么可能真的会打心里臣服的给一个女人跪下?
这不科学!
但不科学的事情偏偏就这么发生了。
明明他的理智在嘶吼,但偏偏他的身体以及思绪根本不受控制的做出了应有的反应。仿佛身体和灵魂被劈成了两半,而偏偏他的灵魂在不经意间和安朵双眼碰撞的时候,那一瞬间产生的惊颤让他根本做不到反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比起在镜头下被安朵的气势压得回不过神只能顺从剧情的男演员,场外的演员们却更能看出门道来。这是在压戏、也是在带戏。
现场的不少演员演技精湛下也能对其他演员造成这样的影响,但前提条件是在台词和面部表情的帮助下。想到像安朵这样仅仅凭借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达到这种效果,在场能做到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她的演技和场内那个跪拜在地的男演员有着很大的差距,她可以轻而易举的用自己的气势带动戏份。但那位男演员演技真的很差吗?
曾和那位万年男配合作过的演员暗暗摇头,对方的演技并不差,甚至于在好莱坞也算是水平线以上的演技,那么此刻轻而易举的压了这个男演员戏的安朵呢?
他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变得郑重,抬头认真的看着坐在高高王座上的女子。但察觉到他和安朵之间的距离太远,从这里看对于她的细微表情看不太清楚后,抬步走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台摄影机前,正要凑过去却发现早已经有人先他一步的站在这里。他惊讶的扭过头去,却见塞勒斯难得认真锐利的盯着摄像机。
镜头之中,那位饰演下属的男演员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脊背弯曲额头贴在冰冷的地板上,动作姿态、脊背弯曲的弧度全然都写满了恭敬和敬畏,然后语调磕磕绊绊的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台词:“大人,安德烈陛下让我来告诉您,魔石……有消息了。”
这句简简单单的台词却仿佛耗尽了他的所有精力,甚至于当一台摄像机仔细的落在他面前时,会看到他额头渗出的冷汗和跳起的青筋。当一句台词落下,明明他没再与安朵的眼神对视,但那之前一眼所瞥后遗留的感官却深刻的敏锐的留在了心间。
而与此同时只听上方传来一把冷冽冰寒的声音:“魔石?”
镜头随着这把声音缓缓往上,周围的数十台摄像机从各个角度几乎是三百六十度的将安朵此时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细节描写、每一根头发丝都纳入镜头之中,从她洛可可风而奢侈冷艳的裙摆到她苍白的肌肤、殷红的嘴唇以及纤细而修长的脖颈,还有那双写满了血腥和冷漠的双眼,当她漫不经心的掀开眼帘缓缓落在下方跪拜的男人身上时,她苍白而纤细的指节中犹如银光蝴蝶一样翻飞舞动的飞刀忽然一停,她捏着飞刀轻轻的拨动着它锋利的刀刃,一颗血珠从她苍白纤细的指腹落下。
塞勒斯看的眼皮一跳,眉头紧皱的盯着镜头中安朵已经划破了口子的手指,挑眉吩咐自己的助理过去拿医药包过来。
另一边端坐在摄像机前的肯尼思导演眉头一蹙,盯着场中安朵流血的指腹正要开口叫停,暂停拍摄。却见在数十台摄像机的包围中,端坐在高台上冷艳逼人的魔族女子缓缓的将手抬起,苍白的肌肤与鲜艳而瑰丽的血珠形成鲜明对比,在镜头更加放大而精细的镜头之中,那抹苍白和殷红血珠越发的耀眼夺目。
肯尼思导演和塞勒斯几乎是同时眯了眯眼,肯尼思导演盯着尽头中的场景缓缓抬手制止了旁边助理叫停的动作,而另一边塞勒斯这是眼中异色一闪而逝,将助理拿过来的医药包随手丢到了地上,舌尖轻轻****过玫瑰般的唇,越发来了兴致的凑到镜头前仔细看。
镜头之中,冷艳逼人的魔族女子将手指抬起,苍白的手指与艳红性感的唇形成越发鲜明的对比,指腹上那一抹灼目的红色仿佛心头血、血胭脂一样刺痛了人的眼。
当镜头中的安朵缓缓的张开唇,伸出舌尖轻轻的****过那一抹血迹,当那双明明冷艳而血腥的双眼不经意间往下一瞥,那撩人而勾人的动作触目的灼烧了现场所有人的目光。
“咕咚……”一把清晰咽口水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地方传来,肯尼思导演立马回过头给与发出声音的地方的众人一个杀伤力十足的刀眼,再飞快的扭过头来颇为兴奋的拿起通讯器告诉所有机位的摄像师,一定要将刚才安朵灵机一动****血液那里记录下来。
片场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安朵缓缓放下手指。那仍旧冒着血珠的手指在银光闪烁的刀身上慢悠悠的随意一抹,刺目的银色和猩红的血色交相辉映灼灼烧人。只见她轻轻抬起眼角,她猩红的双眼微眯,红唇矜持而傲慢的启开说出下一句台词:“不是已经失踪了吗?”
“是的……”仍旧跪拜在地上的男人因为额头抵着地面反倒是不知道这场戏上发生的意外,在心里仍旧还在疯狂腹诽的同时,在过了这么一会儿后终于缓住了之前那种简直控制不住的肢体动作,镇定了稍许运用其自己的专业范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