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带着寒气和厌烦透顶的恶性。提起任何一个人她都能用冷淡或者微笑面对,但当提起向沄时,她总是恶心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她攥着封景虞的手,抬起头来一双雾霭的眸子灼灼发亮的盯着她:“是不是向沄?”
随着安朵的话落下房间内忽然陷入了安静之中,几秒钟后封景虞抬起手来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发顶,声线轻缓而低沉:“别这么严肃,也别乱想。”
安朵抬手拍开他的手,眉峰紧皱继而不死心追问:“别想用其他话来哄我,霍清清绝对与向沄有关是不是?”提起向沄,安朵止不住的泛起作呕之意,嘲讽冷笑:“用一个女人来恶心算计人,这种手段也的确很像是向沄的作风。”
安朵半句话不离开向沄,根本不需要封景虞承认就已经单方面的确认了他想要将计就计的人是谁。封景虞搂着她在心中暗叹口气,有时候他爱死了安朵的聪慧和敏锐,但这会儿却又头疼起来她的敏感和直觉。斟酌片刻后才低声安抚:“你别多想,我和霍清清没有关系。”
“我和她有没有关系我比你清楚。”安朵绷着脸抬头瞥他一眼:“要是你们真的有关系,我这会儿会让你抱着我?我现在在和你讨论向沄不是那个霍清清,别想转移话题。”
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封景虞而言,霍清清都只是一颗被人送过来的棋子而已。在知道她可能与向沄有关后,怎么会还傻兮兮的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就算明知向沄指使霍清清接触封景虞一定是因为两人曾经有过让人误会的关系,但也仅此而已。因为就算真的有关系又如何,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现在和封景虞订婚的是自己,以后会和他牵着手渡过一生的也是自己,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在乎?与其死死的抓着所谓的以前,不放倒不如把握住现在。
所以从猜测到这件事与向沄有关后,她就没将霍清清放在眼中,而是直接追问幕后主使。
“向沄。”封景虞眉峰紧皱斟酌着淡淡启唇,抚着她的面颊轻声解释:“这个女人喜欢自作聪明,觉得自己聪明绝顶,殊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霍清清的确与向沄有关系,本来我想通过她找到向沄,毕竟留着向沄这个随时随地会爆炸的定时炸弹总是一件危险的事。但可惜的是向沄藏得很深,就算和霍清清联系也是通过隐藏了ip地点的特殊电话,根本不能找到她在哪里。”
安朵寒着声音绷着唇线淡声道:“所以你将计就计和霍清清接触让向沄误会。”说到这里她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情瞬息间泛起满腹酸意:“谁稀罕你将计就计,向沄是向家的事,和我们又没直接关系直接告诉他们,让他们处理算了。”
封景虞哭笑不得:“好,以后我不和她接触。”从头到尾算上今天也不过是第三次罢了,原本他已经决定让电影公司撤销霍清清的职务,但临时反悔想通过霍清清找到向沄,但遗憾的是却并没有进展。
安朵软下脊背靠在他怀中,冷声分析:“今天恐怕也是向沄知道我在这里,故意让霍清清来找你,其实是想给我难看是不是?”
“差不多。”封景虞抚着她的脊背,声音冰寒彻骨:“太自以为是的人总会露出破绽,别担心,给我一段时间总会抓到她在哪里。”如果说一年多以前的向沄行事还有分寸,但从上次暗算安朵和向婧之后,恐怕已经是毫无顾忌。这种人留下太过危险,更何况……她现在身后正在帮她的人,那是比向沄更让人警惕的危险源。
安朵绷紧唇线,不悦的皱眉:“凭什么要你和霍清清试探?把这件事告诉向家,恐怕谁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如果说向老爷子对自己的不喜是迁怒,那么现在对向沄恐怕就是恨不得打死。向家分崩离析是与自己有关没错,但最重要的却是向沄的胡来。
“我知道。”封景虞抚着她的脊背,柔声安抚着她的怒火:“这件事的确是我思虑不周到,霍清清那边不会再有接触和联系,这件事到此为止。”向沄既然让霍清清来这里恐怕也做好了霍清清这颗棋子失去作用的准备,既然如此想通过她找到向沄在哪里应该是行不通了,不过对于向沄的行踪也不是毫无进展。
封景虞暗自思腹着,双手抵着她的肩膀,漆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安朵,郑重吩咐:“以后身边的保镖绝对不能丢开,出了事第一时间记得给我或者萧老爷子或者向先生打电话。”
安朵心中一凛,唇瓣轻启:“你是说向沄会对付我?”
“不确定。”封景虞顺手帮她整理了领口,低声叮嘱:“不过小心没大错,总归注意得好。”
安朵点头表示知道:“我会注意的。”她不是不分是非好歹的人,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安全有多重要。如果向沄真的从她这里入手,恐怕还真可能让很多人方寸大乱。
比如封景虞、比如萧家再比如向先生……
但她实在是想不通已经走投无路的向沄到底会被谁救了,还藏得如此严密并且在这种关头还有可能通过某些方式联系霍清清这种人来给她不痛快。
安朵抿着唇线面带冷色,不得不承认向沄的确是个很让人头疼的定时炸弹。
“好了,别多想。”封景虞笑着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一切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安朵吐出口浊气,并没真的放下心来,只是为了不让封景虞多心,将此事按在心里。她以为向家的麻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