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为一个大夫,追求医学上的巅峰是每个大夫的毕生愿望,那本珍藏的医术据说是华佗留下来的,其中的内容他很多都没机会尝试,因为作为一个大夫,他要做的是万无一失,而不是尝试新疗法,所以,那些疗法他看着虽然技痒难耐,却一直都恪守本分,不曾妄自揣度分毫。如今能有这个机会,是天赐的,他自然是想要通过这次机会掌握更多的古疗法,而那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却看上去好像比其他人都更加了解这开膛放血的疗法,这让一个致力于此的大夫听见了,哪能不激动。
“好,你且随我一同去沐浴一番,咱们一起做这开膛的,那什么,手术是吧?”
那老头神情好不激动,当即就要伸手去抓若水的手,但是他那副猴急的模样,搭眼看上去跟急色要占若水便宜似的,另外那几人哪能愿意,当即就出手了。
“嘭”的一声闷响,那老头手还没能摸到呢~人就已经落地了。若水大张着嘴,看着那老头躺倒在地上,鼻血都流出来了,而那个刚刚出手打了人的将士,作势还要上前继续行凶,若水连忙急声喝止。
“别打了!干嘛打人啊!”
“他要跟你一起洗澡,这个老流氓!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那个将士虽然听话一时住了手,但是那揍人的姿势还是一点没变,摆明了打算解释完了继续打。
“哎呀!误会!是我们分开洗,他同意我进去帮忙了,我当然也要清洗沐浴了,不然这么脏怎么帮忙,对不对?”
若水自然一下子就能反应过来那大夫是啥意思,毕竟她现在这模样的,对方又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正聊着手术的事情,怎么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w出这么容易被误会的话,顿时就往歪里想去了。
“对对!赶紧去洗!赶紧去洗!我们得抓紧做……手术,对,是手术!”
那老头挨了重重的一拳。兀自在那里头晕眼花着,脸都肿起来了一大片,但还是挣扎着一边爬起来一边狂喜的点头,看上去好像个神经病一样。
不过,事实上他现在确实也跟神经病差不了多少了。因为这会儿他早已经完全陷入了古疗法的疯狂之中,满脑子都是如何做那个手术,估计让人打的半身不遂都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快去快去!哎呀!快去啊!”
这来来回回的又耽误了不少时间,若水看着屋里悄无声息的洛凉生,急得直跺脚。将士们虽然还是有些迟疑,但是看人家姑娘家都已经不在乎了,他们的大将军王也着实等不起了,便还是上赶着去收拾去了。
离水烧开还有些时候,那大夫从地上爬起来就跑进卧房里准备去了,两个将士去后院烧水。若水便同小将一起去了药房。要准备的不光是布匹而已,在她的印象中,还需要准备一些其他的东西,也不知道那大夫有没有用,但是至少先准备下没有错的。
有两个大男人连吹带扇风的,水烧开的很快,若水他们也已经把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除了老头要求的布匹之外,还有一块黑色的幕布,以及几盏油灯,几个用热水冲过许多遍的铜盆。还有剪刀、钢针、以及……
“拔头发?拔他头发干什么?”
老头瞪着若水准备的那一桌子满满当当的东西,有的知道用途,有的能猜到用途,有的根本就不知道干啥用的。就比如说,若水居然要相比起来比较干净的小将去拔洛凉生的头发。
“不拔头发,难道你打算开了膛以后用棉线缝起来么?”
“这个……”
老头猛然想起那本古书中关于缝合的问题,是要求用鱼鞘线的。但是,关键是该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鱼鞘线是什么鬼东西,若水这一说。他才突然意识到这方面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不过他虽然苦思冥想过这些问题,也曾经在动物身上试过,不知为何,就算是手术做的很成功,缝合之后也免不了感染,最后实验的动作都是高烧而死,一直不曾找出问题在哪,想来这缝合之后永不拆除的东西,可能用棉线确实是不合适的。
那么,为什么会想到用头发呢?这医所之中本不缺棉线的,为何若水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棉线,而是头发,这就说明她很有可能知道为何非要用头发不可。
“姑娘以为,不用棉线,又为何用头发呢?”
老头不耻下问,态度十分良好。但是作为一个医者,竟然向患者家属问关于治病的问题,而且那家属还是个根本不怎么懂医的厨子出身,本就到处透着那么一点不靠谱,便引得众人更加狐疑了起来。
若水也是心里惴惴的,虽然知道这个时代的医学水平不够发达,但是毕竟要做的是现代医学要做的手术,做手术的还是个对这件事情一知半解的大夫,着实让人崩溃的很。
但是,人是她带来的,也是她一力要求要做开膛手术的,如今所有人都拿着期盼信任的眼神看着她,她又怎么能说出个“不知道”来。关键,该死的那个大夫为什么也这么看着她,大夫不都应该是清高孤傲对患者家属提出的白痴问题不屑一顾的么?现在这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到底是想闹哪样!
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横竖也是个死!
想到这里,若水一甩头发,扔下了一句。
“去洗澡吧,这些等手术结束我再跟你说,对了,把这个吃了。”
若水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还有半块饼。这还是在香里拉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