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潇頌整天看起来没心没肺的。
每天以捉弄别人为乐趣,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
不好不坏的,每天过得都算得上开心。
只是……
心里面的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今日,天空晴好。
可心哄着潇頌睡下,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潇頌一个人。
听到了关门声的潇頌,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阳光刺激她的眼眸之中,星星点点的,叫她看不清楚。
将手伸进枕头下边,摸出了那颗qíng_sè的红豆。
“你都在干嘛?”
潇頌不知是怎么了,她从来都是看不上章天赐的,可是如今没有那个叽叽喳喳的人来叨扰她了,竟然也有些失魂落魄的。
潇頌肚子下床,走到了阁楼之上,推开窗户,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也是一阵惆怅。
似乎,那样的喧闹和自由,都不是属于她的一般。
手里捻着的小小红豆,已经能发出光亮。
可见潇頌每一天都拿出来把玩,那每一丝的光亮,都融合着潇頌的气息。
“少爷,这边走。”
丽春院门口,走过了两个小小少年。
应该是刚刚下了私塾回来,只是见他们的装扮,身上的配件用度,绝对不是应该徒步走路的人。
“天赐。”
潇頌的眼睛再也不能从那白衣少年身上移开,一年没见了,他早就脱去了稚气,甚至有了些男人的样子。
天赐果然是好样的,和娘亲说过不再开丽春院,就真真的没有再踏足半步,哪里像他不争气的老爹,依旧会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来偷腥。
小琴对到章邝,已经不像以前那般用心。
只是再怎样的心灰意冷,也依旧是大开门做生意的买笑人,哪里有权利去选择客人呢?
因此,潇頌已经许久么有挺熟哦过有关于章天赐的消息了。
要不是那前面不变的傲慢的面孔,潇頌几乎就要认不出他来了。
“你且自己走便是。”
章天赐面子上依旧是冷冷的。
原本就是个狂傲的人,只不过是对着自己在乎的人,才愿意放下身段。
现如今,似乎已经没有谁能够令他在乎了。
于是,那长久不见的冰封一般的脸,就真的再也没有回暖过。
唯有……
唯有在此时此刻,路过这迎来送往之地,他的心,才会些微地跳动,像是被谁牵动了一般。
“你还是老样子。”
章天赐就好像是听了潇頌的声音一样,激动地抬头想着潇頌的房间望了过去。
只是……
伊人不在,眼之所及,不过就是冷清的砖瓦。
原本站在窗口张望的潇頌,不知道是出于紧张,还是害怕,亦或是别的什么。
她只是迅速地蹲下了身子,隐藏在了窗户之下,不叫他见到。
手里的小红豆,就在这个时候,从手里滑落。
“真是的。”
潇頌“跐溜”一下子趴了过去,捉住了那不安分的小豆子,“怎么总是乱跑。”
而手里的红豆,瞬间化作了章天赐的脸庞。
冷峻,精致,不苟言笑……
潇頌赶紧甩了甩头,那红豆才安分地变作了原本的样子。
“少爷,在看什么?”
小才是个大嗓门,潇頌只是蹲在原地,就能听见他说的话。
潇頌有些怅惘,心里期待着想到:“你只专程来看我一眼的嘛?”
这样的紧张不安,这样的期待,对于潇頌来说,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种令人有些激动的熟悉感,直叫她的小心脏,不安分地跳动着。
“没什么,只是好奇,这丽春院,竟然还能打开大门做生意。”
章天赐不带任何感情地说着,合拢了手里的折扇,大踏步的离开了。
小才这才安心,他可是很害怕自家少爷依旧放不下那个小妖精的。
章天赐撇了小才一眼,不满地问道:“好不快走?”
那样的嫌弃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说,这样的地方,是短短配不上他县太爷独子的身份的。
“是是是。”
小才虽是挨了骂,但心里确实欢喜。
看来章天赐,是真的断了念想了。
一主一仆,毫不回头的离开,没有任何人看到那从窗户透透冒出来的小小脑袋。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陆玲儿的孩子是不是啊?!”
章天赐刚刚的话,伤到了潇頌的心。
原本,她还以为……
潇頌自嘲地一笑,终是她想得多了。
随手将那红豆一掷,只听得“嗒嗒嗒”的声音,那个小家伙,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潇頌拍了拍手,掸掉了那红豆留在她手心最后一丝味道:“指望我动情,下辈子吧。”
潇頌不所谓地冲着章天赐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毫不在乎地转身回到了床上。
“哎呦~”
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大懒腰,只觉得一口浊气,似乎将许久以来的不快都吐出去了。
“睡觉比天大,睡睡睡!”
柔软地枕巾,吞噬掉了眼角滑落的忧伤。
一切,就这样淡淡地随风而逝便好。
这里,本来就是薄情之地,根本容不下任何的长情。
…………
都说,认识这个世界上最最笨拙的生物。
因为除了当下、眼前发生的事情,就再也看不见别的了。
小才兴高采烈地走在前头,根本没有注意到章天赐略带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