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缘突然觉得自己好方啊,她已经死了?原来死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啊,然后她将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她已经死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也活不了吧?
不知道仲歌所说的再也不见是什么意思?难道仲歌救不活她,会连累到他也死掉吗?可是仲歌明明已经死了啊,他怎么死了又死?
脑子里有好多问题都是待解决的,她越想越头大,然后她莫名其妙的被人给推了一把,整个身子直接重心不稳,往后倒去,她吓得惊叫一声,双手在空中摆动,想要先稳住重心。
但是已经没用了,随着地心引力,她被拉向了这条黄泉路外的万丈深渊。
她自由落体般的下坠,感觉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忍不住的一直尖叫着,这是一种发泄,如果一直憋着反而会更加难受,眼前的画面已经看不清了,她急速的坠落,心里想象着自己会被摔成什么样?
会不会直接摔到肋骨折断,然后折断的那一根骨头直接插进心脏里,就这样,她死了?不对啊,她不是自己死了吗?应该不会再死一次吧,那是不是可以说,如果她摔到悬崖底,她其实应该啥事儿都没有?
正当她胡思乱想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同时,她感觉到自己手臂一阵刺痛,然后她啪的一下被一棵树给接住了,她四仰八叉的倒在那棵树上。
手臂被树枝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但是并没有血液流出,她只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皮开肉绽,痛了一下就不痛了,没有一滴血液流出,她心有余悸的倒在这颗大树的树枝上,胸口不停的起伏。
妈呀,太刺激了。
眼睛盯着这里依旧昏黄的天空,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咒骂道,“是哪个没长眼睛砸坏了我家门前的树!还不快报上名来!”
这个凶恶的男声是从王一缘的头顶传来的,她赶紧抬头朝自己身后看去,一个穿着朴素,头上戴着草帽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不过现在在她眼里,这个男人是倒过来的,草帽挡了他一半的脸。
戴着草帽的这个男人一看是个女生砸到了他的树上,满脸嫌弃的说,“姑娘,你是有多重才能把我这颗老树给砸成这个样子啊。哎哟,我可真心疼。”
男人向她伸出了手,王一缘有些害怕,以为他要对自己怎样,但他只是想扶她从树上下来。
王一缘从树枝上跳下来,那男人取下了头上的草帽在她面前扇了扇,微微的凉风扑面而来,很舒服,这时她看清了这个男人的样貌,长得慈眉善目,关键他居然是白胡子,白眉毛,长长的白头发束在脑后,还对她笑了。
他的白头发让人觉得他年纪应该挺大了,可是他的脸上皱纹却没多少,所以,对他的年龄的猜测,王一缘有些糊涂了,不知道是该叫他叔叔,还是老爷爷?
这位白头发的大叔看到她手臂上长长的伤口,还往她脸上打量了一下,之后哎哟了一声,“长得这么俊的姑娘,怎么把脸给刮花了啊。”
王一缘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脸也被树枝给刮花了吗?摸到自己的左脸颊,是有些微微刺痛的感觉,然后那位大叔手一挥,一面小的镜子就出现在他手中,王一缘觉得他像是变魔术的。
这小镜子还不是现代的水银镜,而是一块铜镜,照出来的人像有些变形,但是勉强能看清,她看到自己的左脸上是被刮伤了一点,但是只要不碰到伤口,就没什么感觉。
王一缘傻笑了两声,“大叔,不好意思,砸坏了你的还树,但我还是得感谢下你的这棵树,它救了我,不然我也不知道也会掉到哪儿去。大叔,你怎么住在悬崖边上啊?”
大叔听到她的话,摸了摸他的白胡子,惊讶的问道,“姑娘,你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王一缘老实的点了点头,大叔陷入了沉思中,然后朝她伸了一只手出来,她盯着他的手,大叔说道,“把手给我,我给你看看手相。”
“大叔,你还会看手相啊!”王一缘各种惊讶,又有些好奇,第一次被人看手相啊,而她完全没去想,为什么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白眉毛的大叔会住在黄泉路下的悬崖里,他以什么为生?
王一缘乖乖的把手给他看,同时也耐心的等待着他看相的结果,很快,看完她的手相,白头发的大叔笑了,而且笑起来就更慈祥了,对她说道,“孩子,来,进来坐!”
王一缘没有反抗的被他拉进了悬崖边的小屋,因为潜意识里已经完全的信任了这位白头发大叔,他不会是坏人。
房间里面不大,也很简单了,就是一张床,一个小的衣柜,屋子的正中间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点燃着一盏油灯,灯火无比的平静,照亮了整间屋子。
白头发的大叔将桌子下的一根凳子拉了出来,让她坐,桌上除了一盏小小的油灯外,没有任何东西,就连喝水的水杯以及水壶都没有,不过,在这种地方,他们真的需要喝水吗?
大叔仔细的打量她,王一缘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大叔拉起她手上的手臂,大手在她手臂上轻轻一挥,就亲眼目睹她手臂上长长的一条伤口慢慢的愈合,皮肤上没有留下任何伤疤。
王一缘惊讶了一两秒后,回归了镇定,在这个地方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了,反正已经见怪不怪了。
大叔帮她愈合了伤口后,没有再说话了,就一直带着笑眼打量着她,她不自在的开口问道,“大叔?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