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急促而准确的短点射的声音响起,一听着声音凌峰就感觉不妙,这明显只有训练有素的枪手才能办到啊。
突然,凌峰感觉自己右边手臂一痛,凌峰闷哼了一声,死命的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喊出来。黑暗中伸手一摸,满手都是鲜血---他被敌人的子弹击中了手臂,而且是右边的手臂。右手抓住的步枪因为剧痛而被甩到了一边,在这个生死关头,开枪的右手受伤了跟死了没多大的区别。
不过凌峰还不想这么快的放弃自己,一咬牙,扔下地上的步枪,转身跑。这时候他也不知道什么方向什么角度了,只知道跑,只要脱离了敌人的追击就行了。后面的人被凌峰一口气打死了六个,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尤其是那三个雇佣兵,事实上现在没死的,也就剩下这些雇佣兵和两个受伤的普通士兵了。
“给我追,绝对不能让他跑了。”一个坚实的男中音愤怒的喊道,三个雇佣兵拉开一个三角队形,朝着凌峰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黑暗中,凌峰捂着伤口在树林里疯狂的奔跑,也许刚开始的时候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好在他视力比一般人都好,在昏暗的树林里居然还能快速的前进,不过好几次也因为看不清脚下而摔的满身是泥。
后面三个雇佣兵死死的跟着,说不松口就不松口。雇佣兵们已经确定凌峰是单独行动的,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居然打起了小手电,追着凌峰快速的奔跑。而凌峰伤口里留下的血液,则成了最好的路标。
凌峰肩膀上的伤口失血越来越多,而后面的敌人却越追越紧,好在身处树林,距离四五十米之后对方就根本没办法开枪打中他了。
突然,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响了起来“中国人,别跑了,你是跑不掉的,还不如就此人命吧。”
凌峰咬了咬牙,用左手掏出了插在枪套里的手枪,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就是几枪。打没打中人他不知道,至少他表面了自己战斗到底的决心。而这样的决心并没有为他博得满堂喝彩,相反为他迎来了好几锁步枪子弹,有些居然已经打到了他的脚下。
‘啪啪啪啪.’凌峰一边后退一边开火,手枪响到第九声的时候就不响了,撞针击空的声音响了起来。凌峰倒也利索,明知道这时候一只没有了子弹的手枪连一个石头都不如,索性把他往后面一仍,转身继续奔跑。
只是他太过于专注了,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退到了一道断崖跟前。现在一个转身,一只脚就已经落空了。
断崖下一阵暖暖的上升气流吹过来,被体内分泌出来的内啡肽弄的有点迷糊的凌峰忽然清醒了过来,但是为时已晚,现在他根本刹不住身势,整个人就如同一根圆木似的向着悬崖下面掉了下去。
四周围凉风习习,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都不难受,相反还感觉挺舒服。“我死了吗?就这样死了吗?不能够啊,我连老婆都还没娶,连女人什么味道都还没尝过,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身体在快速下落的时候,凌峰的脑子也转的飞快。
‘啪啦’,就在凌峰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摔死的时候,身体好像被一些有弹性的树枝给挡住了,而凌峰的体重足有150斤,从几十米高的悬崖落下,这个动能绝对不小于1。5吨,区区几根树干,根本挡不住他的动能,整个人继续往下落去。
后面的事情凌峰就不知道了,反正他的耳边只听见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他就不省人事了。
后面紧追上来的雇佣兵朝悬崖下面看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多此一举的下去查看。在他们看来,从几十米高的悬崖上落下,死相只要不太难看那就是祖上积德了,根本没有不死的道理。
渴,口渴,极度的口渴,就好像喉咙被人用火在烧一样。‘水’,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在大树底下的凌峰轻轻的呼唤道。只是这荒郊野外的,不可能有人回应他。“水,我要水,渴死我了。”凌峰再一次呼唤道,但还是没人把水送到他的手上。
迷迷糊糊中,凌峰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片陌生的丛林,他好像想起了些什么,抬头看了看头上的那个悬崖,苦苦的一笑“妈的,这样都不死,看来我的命还挺硬啊。这些该死的雇佣兵,最好他们今天死爹明天死妈后天死全家,居然下手这么狠。”
凌峰感觉自己现在头昏脑胀的,有可能是因为伤口发炎而导致发高烧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在这荒郊野外的,他根本就找不到消炎药,莫不是没摔死却要病死在这里?
砸吧了一下干燥开裂的嘴唇,凌峰艰难的爬了起来,期间他还发现自己除了肩膀上的贯穿枪伤之外,腿部也传来一阵剧痛,应该是脱臼或者骨折了。看看天色,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好家伙,这一次居然昏迷了十多个小时,还好那些雇佣兵没下来搜索,不然他可要去跟着班长继续给阎王爷站岗了。
虽然全身发烫,不过凌峰努力的使自己冷静下来。人一旦冷静下来,听力也会跟着增强好几倍,他突然听见了流水的声音。这个发现让他兴奋不已,拖着摔坏的大腿,一瘸一拐的向着有水流声的地方走去。
走了数分钟,凌峰终于在一片巨大的页岩下面发现了一个只有三十来里面见方的储水坑。这个储水坑是一滴滴落下的水流经过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时间,在另外一块岩石上面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