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香望了一眼刘余遥的眼。其实她并不了解刘余遥这个人，但是外界的人对他却是种种描述。她听得那些好的坏的，并不因此而放在心上，即使刘余遥是个十恶赦的大坏蛋那又怎么样，她又不想跟他长相厮守一辈子，只要她得到该有的东西就可以了。
刘余遥诉说起他的初恋故事来的时候，眼睛深不见底。
“我们上大学的时候相识，那时我对她一见钟情，可是她永远是身边围绕着许多追逐她的男人。我知道追她的人很多，她又对我没有特别的意思，久而久之我对她的感情也就慢慢地变淡了。但是没想到是，有一天她突然哭着打电话给我，约我见面。我当然很乐意，于是二话不说就跟她出去。结果她约我去她家。她家境比较好，所以从来住在学校宿舍，只有偶尔才会去那里住一下，自己在外面租了一套单身的公寓。”
他说到这里，神色还是比较自然的。
“那么后来呢？”凌书香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后来我到家，才发现原来她肚子疼，所以找到我，我要送她去医院，她却坐在床上大笑，我才知道被她骗了。可是我没有因此而生气照顾，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那么你一定很开心吧，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女朋友。”凌书香的话中充塞着浓浓的醋意。
“起初是很开心，她这个人很爱撒娇，又很粘人，总之各方面来说我们都很合拍。可是后来我发现，原来这只是表面。她是个寻求刺激的人，新鲜劲一过，她就立刻变了个人似的，也不再粘我，甚至我去找她，都找不到她的人。我很纳闷，不是男女朋友吗？为什么她可以一个星期都不见我？我打电话给她，也常常无人接听。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刘余遥说到这里的时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他的初恋情人一样。
凌书香不由得微微地打了个哆嗦。
“我终于找到了她，语气也冲了一点，后来我们就大吵了一架，谁也不肯低头，就这样分开了。”
“这么轻易就分手了？”凌书香惊讶地问道。
“对，我们交往了一年多，前后分分合合大概有好几次，每一次不是她来找我就是我去找她。但她来找我是有目的的，我去找她是因为我放不下她。”
“再后来呢？”
“我们交往了一年多，正逢放假，她就回国去了，事先连提也没提一下，就只是到了机场之后发了一条消息给我，说是要回国度假。她做事从来都是这样随心所欲，所以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再后来我考完试了，本来不打算回国了，可是她一个电话让我回来。我被她折磨了一年多，对这份感情虽然还抱有希望，可是也觉得心灰意懒了，就想趁这两个月的时间想好好在反省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她在电话里一再跟我说，她想我，非常想见我。我经不住她的乞求，心一软就答应她，买最快的飞机票去见她。”
“后来你们一定旧修于好了吧，可是为什么会分手呢？”凌书香不解地问道。她从刘余遥的眼里分明看出他对那个初恋情人的迷恋与不舍。
“我们不能在一起超过一个星期，刚回来的时候，一开始还好，我们经常约会逛街看电影，可是时间一长，我就发现了问题。在我们约会时常常有电话打进来，她接了两次之后就不接了，再后来我就发现她的手机时常响，她看了那些短消息，有的回有的则不回。回了几次之后，我就不满了，问她是谁，她轻描淡写地说那是她的朋友，而且是女的。有一次她上洗手间的时候，不小心没有把手机带去，我看到有一条署名为铭的发消息给她，话说得很是暧昧。后来我就索性把她的手机拿过来，发现她短消息足有几十条，分别是三四个不同的男人发给她。我简直气坏了，怪不得她对我忽冷忽热，忽远忽近，原来外面还有二三个备胎在。”
“后来你跟她对峙了吗？”
刘余遥点了点头：“也怪我当时年轻气盛，我应该先静观其变，然后再做打算，可是我一时没有忍住，竟然跟她大吵特吵起来，最后她还动了手。我当时也很生气，口不择言地骂她。她在家里一向是被宠坏了的，于是两人吵到最后就闹着要分手。这一次我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跟她分道扬镳，我实在是厌倦了这样的恋爱，人累心也累。”
“后来你们有没有彻底地分手了？”
刘余遥恢复了他一贯的笑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呢？如果我还跟她在一起，怎么现在还会跟你在一起。”
“那你们是怎么分手的？”凌书香下决心要问清楚这件事。
“她当然不会就此罢休，每一次我不去理他，她又会跑来跟我和好。一次又一次，我原谅了她好多次，可是每一次时间一久，就故态复明。这一次我真的下了决心，不去理她。”
“那她有没有跑来找你？”
“有。”刘余遥敛起笑容，脸色出人意料地变得严肃了起来。“这段恋爱的发展大大地超过了我的想像。”
“后来她……”
“死了。”刘余遥吐露出两个令人绝望的字。
“啊，怎么会这样？”凌书香难以置信地扬了扬眉毛。
“因为她……自杀了。”刘余遥的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我足足有一个月没有去理她，不管她怎么发短消息或者是打电话来，因为我对她失望透顶。我们在一起一年多，她从来不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