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小捂着秦远厚重的风衣,认真地继续在花坛上晃腿打发时间。/(..网首发)穿着单薄皮靴的脚丫时不时摩擦水泥地,发出吱吱的声响。
“好久不见。真巧。”
钱小小蓦地抬头,一刹那就被这熟悉却陌生了三年给吓了一跳。那音色还是那么具有磁性,只不过比起三年前的霸气更多了几分让人难以靠近的冰冷绝情。每一个字都能把钱小小的心给紧张得跳出来。
言止!
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钱小小不想与他对视,回过神来就捂紧风衣,慌慌张张落下脚跟就快步往别的方向走。
言止从背后伸手死死抓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地把她拽了回来,一点没有怜惜之意。
“谁让你回来的。”言止低哑又具有胁迫性的声音逼近钱小小的耳朵,他用一只用强把钱小小的脑袋给转正正视着自己。
钱小小生气地瞪着大眼睛,言止的脸上写着都是冰冷霸道,黑瞳中却有着一股难以隐藏的情感,捉摸不透。
钱小小倔强地说:“怎么,我不能回来吗?我难道回来,不仅仅要通过海关排查,还要经过你的允许?”
言止把棱角分明的下巴微微抬起,凑近钱小小的脸,仔仔细细地瞧了瞧。
钱小小使劲想挣脱他的手,“言止,你给我放开!”
言止好像完全没有听到钱小小的话,轻轻松松就把钱小小瘦弱的身体控制在自己手心里。居然还把那只抓住钱小小手腕的手举起来示威作福。
“你给我放手啊!!”钱小小歇斯里地,有型的披肩发都乱了型,瞪着言止恶狠狠地说:“小心我在离婚法庭上再给你加一条威胁人生安全的罪名!”
言止凝滞了片刻,钱小小这两年一直在通过律师想跟自己私下解除那张结婚证上的关系,可是一直未果,看来这次回来,她是亲自站在法庭上和自己对峙了。 言止随即恢复正常的表情,以杀人于无形的笑容凑到钱小小耳边,说:“那你就试试看。”
“好,你等着。”
说着,言止的手绕过她背后一把就用力抓住她另一边的肩膀,一把扯下她身上的风衣往后随便一甩。
“喂,你干什么!”
秦远御寒的风衣被扒,钱小小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她想要去捡,可是自己还是被言止控制在原地。
言止放开手脱下自己的高级定制纪梵希冬款西装长外套,往后一挥披在钱小小的身上。
“至少现在为止,你还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穿别的男人的衣服!”
他的衣服有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香味,看起来轻薄但是很保暖。
可是钱小小似乎一点都不领情,白了他一眼,拼命把言止的衣服往下扯往左扯往右扯往后扯往各个方向扯(完全破坏了男女主角的即时美感……),言止无奈只能死死按住钱小小的肩膀,那种霸冷的气质似乎也要抵挡不住钱小小无厘头的蛮劲:光这样看来,这个女人去英国混了三年,外表品位提升了不少,但是内在,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
言止继续用力按着她的肩膀,板着冰冷无奈的脸凑近钱小小,钱小小猛地抬头,差点亲上去,忙往后退。言止又凑进一点,钱小小又往后退,来来去去十几次,两个人都是身体柔软要做高难度下腰的节奏。
“言止,你放手啊!言止!!”
言止玩味一笑:“那好,我可放手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突然就从钱小小肩膀放开,另一只手其实早就准备好,在她后背十厘米处准备托住她的身体。
“啊!!!”
钱小小整个人瞬间都吓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脑袋直直的落下,感觉就要撞到后面的花坛上去。言止看着她被捉弄的样子,嘴角不经意地上扬,后面的手凝聚好力量准备把她撑住。
就在这时,钱小小还没落到言止的手臂上,就被赶来的秦远从侧面一把拉了过去,抵在秦远的怀里。
“小小,你没事吧。”
钱小小惊魂未定,吓得半死,看到是秦远才松了一口气,“我没事……没事的。”
秦远若有若无地瞥了言止一眼,把刚刚买好热腾腾的东西递给钱小小,说:“我知道你喜欢吃甜食,天气又冷,我给你买了刚刚做出来的台湾麻薯。”
钱小小笑了笑,接过吃的,对贴心的秦远笑了笑说:“谢谢你。”
“麻薯都是糯米做的,这么难消化的东西,对于一个有胃病疾患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言止冷冷地插了一句话,脸色又冷又臭。
钱小小懒得理他,大口咬下一个麻薯吃给言止看。
秦远见她没事,也就不担心什么了,带着敌意对言止说:“已经说要放手的人,就不用管那么多了吧。”
“除了某个蠢女人,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根本就没有打算放。难道刚刚不是吗?”
两人话里有话,针锋相对。
确实,秦远也看到言止当时用另一只手在护着钱小小,这件事只有钱小小她自己不知道。
秦远用手轻轻搂住钱小小的肩膀,冷笑说:“我不管你有没有放手,我只是知道,我现在也不想放手了。而且永远都不会。”
言止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装作不屑的笑意。两个男人的眼中早就刀光剑影,就好像第一次在始秦大学的班级里见面那种场景一样。他们注定是对手。
钱小小过了半分钟才注意到秦远的手,她尴尬地抬头看了看秦远,秦远正与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