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止走进总统府,锃亮的皮鞋在富丽堂皇的灯光下,蒙上了一层危险却诱惑的氤氲。
总统府虽然从外表上看起来跟以往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大家都知道,自从总统上次遭遇行刺后,整个总统府里里外外都被武装部队保护得严严实实,风声鹤唳,一直苍蝇都飞不住出。
据说,总统上次遭遇行刺,左肋骨都断了两根,伤到了肝脏,在国医的救治之下,把总统的命给保住了。
总统还在养伤,言止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见总统。
“言少,还是请您回去吧。”
言止面对总统府管家,并没有一点屈尊降位。
他冷冽霸气地开口:“我有事,必须要见总统。”
“总统先生说了,他不会见您的,除非您把……钱小小小姐带回来伏法。”
言止眉头皱了皱,他强忍住气,冰冷的语气多了一份戾气:“好,那麻烦你转告一下总统先生。当初是我帮他保住这总统的位置,我也可以把他给弄下来。如果,他今晚不准备迎接我亲自上门的话,我可以让他明天就带着伤滚出这总统府!”
“你……言止,你怎么能在总统府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呢!”管家的神情明显有些慌张。
言止冷冷地勾起嘴角,一把就揪住管家的领结,狠狠地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点道理,我想总统大人应该不会不知道吧。哪个当官的没有污点,我言止对付他,不过是多费些力气的事情——!”
“你……”
言止一手就松开了管家,淡淡地说:“我再等你三分钟,回去给你们总统报信吧。”
管家落荒而逃,朝总统修养的卧房跑了过去。
果然三分种不到,管家抹着汗,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言……言少,总统有请……”
言止跟身后的薛逸微微颔首示意,跟着管家走了进去。
总统卧在床上,身上缠着大量绷带,面色有些苍白。但是明显显得有些生气,应该是听到了刚刚管家转达的那些话,有些生气,但是又不得不让言止进来。
“总统大人——”
言止朝薛逸使了个眼色,薛逸立马见机行事,把带来的珍贵补品送到总统身边,说:“总统大人,这些都是上上品的补品,说实话,国宴贡品也达不到这个水平。这是我们言少的一点小心意。”
总统瞥了那一堆包装精美的补品,没有理会,冷哼一声,正要开口,又气急攻心,费力地咳了起来。
身边一群佣人就来关心总统。
言止款款走上前,淡淡的声线让人捉摸不透:“总统大人,还请你保重身体。”
“言止……,你不都是打算让我从总统府滚出去了吗?你还来假惺惺地说什么?”
言止冷冷一笑,“我让你滚是我的事,可是总统大人自己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不然,你还没听到我说的话,就去了,那不是遂了那些想要刺杀你的人的心愿?”
“言止!咳咳咳,我现在这样,不就是你的那个娇妻害得吗!我本来是想帮你给钱小小一个惊喜的,哪知道她居然想要我的命?”总统越说越激动。
言止有些无奈,说:“我不想再多重复一遍,刺杀你的人不是钱小小。”
“我亲眼看见的钱小小把刀子——”
言止的声音压过总统:“你哪知眼睛看到她把手抬起来过捅你了?!”
总统怒:“言止,我告诉你,你老婆是刺杀我的凶手,你也逃不了干系!”
“真正的凶手已经被我抓到了。”
“什么?”
“如果总统大人有兴趣,我可以让政府的专案调查介入这件事,提供最新的线索。当然,如果总统大人觉得,凶手还是钱小小。那我无话可说,我只能说,就算你杀了我和钱小小,以后还是会有人杀你。请你多多考虑一下吧。”言止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总统皱了眉,他又回想了一遍案发现场,他虽然没有注意,但是确实没有看到她有捅刀子这个刀子,那个刀好像就是飞过来的一样。而且,凭她那么一个瘦弱的女人的力量,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距离内,有那么大的力气,弄断自己两根肋骨……
钱小小又有什么理由要刺杀……
“等等——”
总统突然叫住了言止。
言止顿住了脚步,没有回头:“总统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总统的语气明显是软了一点下来,说:“让人跟着你去看看你口中那个真正的凶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可以,”言止点了点头,说:“不过,我要你立刻撤销对钱小小的通缉,洗清她所有莫须有的罪名。这件事本来跟我们无关。”
总统迟疑了一下,就叫管家过来吩咐了些什么,然后对言止说:“已经办妥了,钱小小可以恢复到以前正常的生活了。这段时间内,她损失的名誉,我都可以帮她做最大程度的挽回,可以吗?”
言止微微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很好。我也会实现我的承诺的。”
“言少,我们还是一条战线的,对吧。”
言止的势力谁都需要忌惮,哪怕是总统,也要拉拢言止这颗大树。现在误会解开了,他当然怕这颗大树跟总统府的关系恶化。
言止顿了顿,说:“我从来不跟谁是一条战线的,我只做讨好我老婆的事。”
“这……”总统忍俊不禁,不再对说什么。
言止走出了总统府,到如今,这一步棋都在他的操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