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小跑上楼,看到言止果然站在阳台上,目睹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几个人把莫妮关进了一辆警车,根本容不得她反抗,直接把她给带走了。
钱小小皱了皱眉,走到言止身边,抓住言止的手臂,有些错愕。
言止回头,一把护住钱小小。
看得出来,她的面色有些难看,尤其是在朱泊宁死后,又见到这种画面,并不是她情愿的。
“言止,她刚刚在脸上划了两刀,只是为了想要见你一面……”
言止眸色一冷,呼出一口气,莫妮跟朱泊宁是同一种人,除非走投无路,就会一直执着下去。这对钱小小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还不如早点让这一切结束。
“最近事情有些多,你别多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她杀了我父亲,还害了很多人,监狱是她最好的归属。”
“嗯……”
钱小小躺在言止的怀里,感觉安心了不少。不管其他人怎么样,她跟言止总算是回到了那种平静甜蜜的下小日子。
这一切,暂时,都结束了。
“小小小呢?我都好多天没有看见他了。”
“他在姑妈家,等一会儿我们就去接他,顺便把姑妈一起接过来吃晚饭。”
“好……”
钱小小抬头对言止笑了笑,虽然有些疲惫,但是要是自私一点,这样子就是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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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子言的诊所内,左茵正安安静静地整理着病人的衣服。
很久没有注意外面的消息,外面发生的事情……
虽然工作有些忙,但是偶尔能听见欧阳子言在自己面前哼哼歌讲讲笑话,或者有空的时候还能照料一下医院的花草浇浇水。
这种平淡的日子就是她一直想要的。
虽然没了亲情和真正的爱情,但是这样清清静静的生活也还不错。偶尔会想着欧阳子言发呆,而且每天都能看见他在自己身边,彼此不远不近,互相默默牵挂,已经很满足了。
比起自己自己刚刚来的日子,欧阳子言早就已经不排斥自己了。
这天病人少,左茵坐在诊所园子里的修剪花盆里的枝桠。
门外停下来一辆车子,应该是病人。
左茵主动上前去询问,却发现从车上走下来的正是自己的姐姐左芸……
她怔了怔,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但是看到姐姐一脸憔悴的样子,她的心有些抽痛,虽然没有刻意了解过总理府的消息,但是这段时间之内,也曾听说过俞国鹏倒台的消息。
这个结果是她预料之中的,她当初给钱小小材料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姐姐因为担心姐夫的这段日子里,应该也很难熬吧。才会憔悴成了这个样子。
她装作不认识左芸的样子,只是礼貌性地朝她点了点头,又转身走回到诊所那扇别具一格的门里头去。
“茵儿——”左芸叫住她,嘶哑的喉咙有些愤愤。
左茵回过头,面色清冷,“找我有什么事吗?”
左芸见到左茵,脑海中忍不住想起她是如何害得总理府破败的,但是她还是强忍住气,维持着她最后的矜持,上前握住她的手,说:“茵儿,救救你姐夫吧……好不好……”
左茵很不自然地挣脱开左芸的手,目光涣散,说:“姐姐,我已经从总理府搬出来了,我跟总理府没有关系了,你别为难我。再说,我现在只是一个小护士,怎么能救俞总理呢?”
“茵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当初的所作所为,姐姐都可以不追究,只要你能保住你姐夫的一条命!?”
左茵微微摇头,说:“我不想……”
“茵儿!这对你来说是很难的事吗!”左芸气得要死,说:“我知道你现在跟钱小小化干戈为玉帛了,不然她不会帮你找工作的。你只要跟钱小,让她在言止面前求个情,这些事不都解决了吗?总统看在言止帮过他的份上,肯定会留你姐夫一条命的……”
左茵呼出一口冷气,她听着姐姐在自己耳边劝诫,虽然心里很自私不想再插手这些事,但是看到姐姐这样憔悴跟自己苦苦哀求,她总是会有些恻隐之心……
“姐姐,我知道你很想救姐夫出来。但是我,我……也想过我自己的生活,我被你们控制了八年,应该够了。我真的不想再掺和进任何有关于政治的事情了,我对这些事真的很累很累……”
“茵儿!你可以不再参与这些不想参与的生活,但是你为什么要害你的姐夫!你知道姐夫完全就是因为你给的那些证据,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左茵面庞还是很清冷,抿了抿唇齿,“那是姐夫罪有应得,他这些年杀了多少官员,做了多少坏事,姐姐你难道不知道吗?姐夫他一条命,也不够偿还那几百条人命!”
“你——!”左芸一个巴掌就打在了左茵的脸上,气得不成样子,“你一生出来爸爸妈妈都没了,是姐姐和姐夫一把尿一把屎把你给养大!没想到,没想到……养的真的是一个白眼狼!”
左茵捂住脸,一片火辣辣,心里也有些压不住的气,“我记得你们养我长大教我识字的恩情,我现在只是分清了是非,姐夫他做错了那么多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今天我就要替天上的爸爸妈妈好好管教管教你,胳膊肘往外拽!”
说着,左芸又是一个巴掌朝左茵扇了过来。
左茵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