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还是没找到……”
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晚上了,言止还待在酒店某个房间没有离开。
他的心愈来愈往下沉,一个晚上没有没有合过眼,脸色也越来越沉。
“左茵小姐已经跟在俞总理夫人身边了,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派人里里外外都搜查过了,还是没有找到鸢尾小姐的身影……”薛逸的声音越来越轻。
言止盯着泛鱼肚白的窗外,一抹朝阳从天边升了起来,明明是一副充满希望的景色,却让人提不起精神。
他狠狠地打击了俞总理的气焰,左茵因此不留痕迹地解决了鸢尾……
如果说左茵现在已经心安理得地陪在了左芸的身边,越平常的举动对于特工来说,就越不平常。这就说明,鸢尾八成已经遇害了!
一报还一报,他还是没能保护好她。
言止的心一点点变寒,终究还是败了!
欧阳子言站在身旁,已经体会到了言止的感受,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言止,是我没用,我昨天没能保护好她,我没有想到左茵现在会这么心狠手辣……”
“早就让你不要对她抱有幻想了!!”言止一秒掐住欧阳子言的脖子,牙缝里狠狠吐出这几个字,但是随即他又松了手,叹息说:“算了,到底来说,还是我无用,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
欧阳子言咳了咳,说:“总理府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言止,你还是要小心为上……”
“我知道……”言止冷冷吐出一口气,冷到可以把周围的空气全部凝结,他不能被击垮,无论在任何时候:“继续找鸢尾!不论怎么样,跟以前一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半个小时后,左茵推开了言止房间的门。
她一走进来,就被一屋子的保镖都死死的控制住了。
左茵肆无忌惮的之道可真是让我匪夷所思啊。”
言止幽幽地抬起头,冷冷地压低声音,他正好想找个借口把左茵抓来,没想到这个左茵直接来找自己了。
虽然她是特工出身,但是言止还不至于怕这样一个女人。他手一挥,保镖对左茵松开了手。
“一句话,鸢尾在哪里?”
左茵坐了下来,妩媚地笑了笑,说:“我不知道。”
言止快要丧失了理智,狠狠地说:“你不知道!还会有谁知道!别逼我动手!”
“动手啊,你动手,就更不会有人知道鸢尾在哪里了。”
言止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那你说,要什么条件?”
左茵把二郎腿优雅地翘起,笑着说:“取消订婚可以,我要你直接娶我。我就告诉你,鸢尾她在哪里。”
言止的笑容多了一份神秘,款款起身,走到左茵面前,抬起左茵的下巴,“怎么,威胁我?你也不看看你威胁的人是谁?”
左茵丝毫没有惧怕,因为她有足够的把柄握在手上:“言止,你应该知道,除了我,没有人能知道鸢尾那个贱人在哪里。她的命全部都在我的手上,你受不受我的威胁,全部都看你。”
左茵想要帮助姐夫东山再起,言止当然知道。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拿国家命脉作为赌注。
言止放下手,冷冷地说:“回去给你姐夫姐姐添条被子,免得到时候从总理府赶出来,活活在冬天被冻死!”
她对鸢尾下手,言止就不可能再让总理府上上下下都好过!找不到她,也要让对付她的人,承受比死还要难受上千倍万倍的痛苦!
左茵突然暴起:“言止!你真的以为我们总理府是那么容易就被摧毁的吗!你可别太自大了!”
“我不介意跟你们玩玩,区区总理府,也敢跟我言氏叫嚣?”
左茵点了点头,“好,你有种!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鸢尾在哪里!”
左茵转身就走,瞪了一旁的欧阳子言一眼,直到现在,她才知道欧阳子言居然跟言止是一伙的,真是笑话!
重重的关门声——
“言少,就这样放这个女人走了吗?”
“留着左茵无用,倒是引起外界的猜忌,对事态没有好处。”
“是……”
言止突然觉得有些累,微微抬起了手肘,缓缓吐出一口气,“继续找鸢尾,有任何线索,都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
朱泊宁把钱小小放在了床上,医生给她换上了氧气,紧急抢救几个小时后,这才刚刚苏醒过来。
钱小小咳了咳,微微睁开眼,发现是朱泊宁。
她缓了一口气,无力地问:“我怎么在这里……”
“我昨天在岸边找到你的,你伤的很重,现在怎么样了?舒服一些了吗?”
鸢尾扶了扶脑袋,感觉头疼欲裂,缓了缓,说:“好些了,还好没死……,不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昨天晚上我也在订婚宴上,我知道你出事了,就在酒店周围找你,运气好,就在岸边找到了你,把你给救了回来。”
“哦……,谢谢。”她看着朱泊宁的眼睛,心里多了一分疑问。
她已经记起了之前的一切,联想到失忆后发生的事情,那场爆炸,直到后来的相亲,她对朱泊宁的疑问越来越多,直到现在,她不会完全相信他的。
按理说,言止知道自己失踪了,肯定会拼命找自己。但是就连言止都没有能找到自己,朱泊宁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