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哄而散的宴会大厅,俞总理和总理夫人在人群末端慌乱地死死缠住言止。
俞总理气直冲头顶,但是还是尽力在言止面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言止,你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取消订婚宴!”
言止的目的已经到达,他现在轻轻松松就可以扳倒俞总理,懒得与他多说:“因为合同已经签了。”
俞总理心“咯噔”一下,有些站不稳:“什么,难道你以接近我就是为了赚取这几个大单子的钱么!”
言止嘴角露出一丝笑痕,“这几笔生意虽然能赚点钱,但是我言止会差这几个亿么?”
“我知道你不差钱,难道你——”
俞总理恍然大悟,双眼死死瞪着言止就说不出话,气血上涌身子就往后倒,还好有总理夫人给扶住了。
言止故意伸手扶了扶俞总理,眼里全部都是轻蔑和讽刺,冷冷地说:“俞总理,现在你已经把这些命脉生意掌控权全部转移到了我言氏手下。下个月的大选,你觊觎十几年爬上来的总统的位置,恐怕是没有希望了,能不能保住你现在这个总理的位置,只怕也有待商榷了。”
俞总理一把甩开言止的手,怒气冲冲地说:“言止,没想到你的心机重到了这种地步!我真的是错信你了!”
言止缓缓从容地把手抽回:“兵不厌诈,你一步步走来害了多少人。这一次,只不过是你太心急了,想依靠我的力量稳稳坐上总统的位置,反而在最后这种关头,功亏一篑。人太贪心,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言止,你——!!!”
“老公,老公!”总理夫人左芸搂着被气晕过去的俞总理,抽泣着狠狠瞪着言止。
言止优雅起身,冷眼看着。扭头对手下淡淡地说:“帮俞总理叫量救护车吧,看他这样子,总理夫人是送不得他回去的了。”
“是,言少——”
言止淡定地朝门外走出,给对手留下最后喘息的时间。他那个背影让人恨让人憎,却还是那样英气逼人。
“言止!”总理夫人左芸冲上前,叫住了言止,撕心裂肺地说:“我们俞家对你有大恩,你怎么可以这样辜负总理,辜负左茵!左茵她不容易,你怎么可以拿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幸福去达到你的目的?!”
言止淡淡地转身,勾嘴一笑,嘴里兜出一阵凉风,说:“八年前把左茵送到特工处培养的应该是夫人你吧,到底是谁毁了她的幸福,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八年前的有些事情,只怕左茵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你……你怎么都知道?!”
“何况,我没有让你们总理府死绝,就知足吧。”
左芸的心一下子就发慌,说不出一句话,瘫软在地。
言止抬起脚步,继续往前走。他处理完了这些事情,只想要快点看见鸢尾,确保她的安全。
就在这时,薛逸匆匆从门外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慌张,附在言止耳边:“言少,不好了,鸢尾小姐找不到了——”
言止平静冷冽的目色一下子就燃起了一丝火,压低声音说:“怎么会找不到的!这么多人,都是废物吗!”
“刚刚人有点多,好像还有人故意干扰我们手下的视线,很短的时间内就找不到鸢尾小姐了。对方是有经验的人,知道怎么干扰声东击西,所以一时疏忽就找不见鸢尾——”
“有经验……”言止皱眉,倒抽一口冷气,说:“去找左茵!”
“是,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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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茵重重地把鸢尾摔在酒店与江边交错的堤坝边,这边基本没有什么人,天很黑,月很高。
她直接死死掐住鸢尾的脖子后面,力道分寸,都拿捏得刚刚好,让她疼得要命,却要不了她的命!
左茵的目光泄露出越来越多的杀气,她是个训练有素的特工,但是被自己前任被这个女人迷惑,与言止订婚也被这个女人破坏,她已经忍无可忍,空有一身本事,没地方发泄。
就算是杀人,她也可以把现场弄得毫无痕迹可查——
鸢尾此时犹如案上刀俎,在左茵的手里,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她已经察觉到,这个左茵根本就不是一般女人!
身后的顾梦佳和章家姐妹看到这样子的左茵都有些害怕,原以为左茵只是想把鸢尾辱骂一顿解气,但是看到此时她的样子,就算是杀掉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跟八年前的那个左茵已经判若两人了。
“那个……左……左茵啊,这里风吹来让人觉得阴森森的,要不我们去酒店找一个房间教训这个鸢尾吧。”
左茵幽幽地回头斜视顾梦佳,那寒冷杀气十足的眼神让顾梦佳浑身都冒冷汗。
“教训?”左茵嘴角扬起一丝阴狠的笑容,一把掐住鸢尾的喉咙,“为何不直接杀了痛快?”
“杀……杀了……,左茵,你别开玩笑了。”
可是左茵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想开玩笑。
左茵狠狠往后瞪了一眼,说:“你们都走吧,我自己会好好教训这个贱女人的!”
“可是……”
“走吧走吧。”
章家姐妹扯着顾梦佳就离开了。
凉风飕飕的堤坝上,只有左茵和鸢尾两个人。
冷风兜进鸢尾的口鼻中,她全身无力,感受到左茵的手掐在自己的喉间,让她勉强能有一口气活着。但是这种活着的感受,简直是比死了还要痛苦。
她咳了咳,对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