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欧阳先生,你在这里,我也顺便给你一份。”
欧阳子言一把接过那请柬,眼底稍微有一丝再细微不过的刺眼,但是不到半秒的功夫,那异样就又消失了。
他表现得很冷淡,甚至还很镇定地把那请柬拿出来翻看。
他看了一眼,一手就把鸢尾手上的那份请柬给抽了出去。
他不想让这份请柬影响到他病人的情绪,何况左茵还是故意刺激鸢尾的。
欧阳子言把那两份请柬都收到自己的包中,淡淡一笑,用很是生分客气的语气说:“左茵小姐,谢谢,不过鸢尾小姐这份请柬我先替她收下了。不想我的病人因为这份请柬生出什么不好的情绪。”
他用手很礼貌地扶住鸢尾的身子,他知道鸢尾已经受了刺激了。
“好,很好。你就这样护着她,到时候我一冲动就正好找个借口把你们都杀了。”她嘴角的冷意扬起,她似乎是在开玩笑,又好像不是。
欧阳子言只是用一种很陌生的眼光看着左茵。
她早就已经跟八年前的她判若两人了……
鸢尾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已经没有力气挤出一丝笑容,对左茵说:“左茵小姐,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左茵看着鸢尾那副受刺激的样子,很是得意,“没了。至于小小小,我就下次再带走好了,这几天再最后给你留个念想。”
她摔门而出,震得整个房间的灰尘都抖落了一下。
鸢尾的腿也彻底软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拿到请柬的时候反应会那么大,心好像被人用刀一瓣一瓣地剜开……
欧阳医生从包里拿出一片药剂,递给鸢尾,“如果心里难受的话,吃片药,好好睡一觉,应该会好很多。”
鸢尾朝他一笑,拒绝了这片药,“谢谢你,欧阳先生,我不用了……”
“可是我担心你这种负面情绪继续蔓延下去,会影响到治疗效果的。”
“欧阳医生——,”鸢尾唤了他一声,说:“很感谢你刚刚那样帮我,但是有些情绪,不是通过药物能够解决的,或许我应该更努力地说服我自己……”
她知道自己已经沦陷得太深,明明早就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跟言止在一起,却还是一步步地变成了今天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
她扭头对欧阳子言说:“欧阳先生,请把我那份请柬给我吧。”
“你……”
“没事的,给我吧。”
欧阳子言无奈地拿出一份请柬,递给鸢尾。
鸢尾深吸一口气,认真翻看那份请柬,请柬做得很精细,上面写着的日期是二十天后,在未名都大酒店。
她合上请柬,心情已经缓了许多,她扭过头,对欧阳子言说:“欧阳医生,你先回去吧,我没事了。”
欧阳子言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起身说:“那好,那你自己多注意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立刻打电话告诉我。”
“嗯,好……”
欧阳子言从鸢尾的房间里出来,他的心中一直压抑着的一股气全部吐了出来,这份伪装卸下,他的眼底全写着感伤。
左茵变成这样子,他心里比谁都不好受。
他并不是不在意,而是不能表露出自己在意的样子。
八年前,他就已经把自己彻底伪装了。
为了能顺利让左茵成为一名合格的特工,俞总理亲自来找自己,威胁自己放弃左茵,让左茵对爱情彻底的死心。
他已经习惯在左茵面前表现得毫不在乎的样子。也已经能把自己骗得不留痕迹,毕竟八年前的事情,他也一点都不想再回忆起。那段经历,已经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
欧阳子言不再去想,他往上提了提自己的箱子,上了车,直接回到了言家。
言止这时刚刚休息好醒过来,欧阳子言直接打开门冲了进来,把一份请柬摔倒言止身上。
言止低眸,瞟了一眼那请柬,冷冷地说:“这是什么?”
欧阳子言放下医药箱,说:“左茵送到鸢尾家里的请柬,她还是亲自过来的。要不是我在,只怕鸢尾都被她欺得不像样了,言止,这份请柬是真的吗?”
言止冷冽的目光扫在这请柬上,随意地打开翻看,淡淡地说:“鸢尾现在还好吗?”
“她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这份订婚请柬,是真的吗!?”
言止一手合上请柬,“没想到总理府这么心急,连请柬都已经制作好了。”
“言止,什么意思?你真的要跟左茵订婚?”欧阳子言有些难以置信。
言止的眼眸变得有些深沉,呼出一口冷气:“这一步我必须要走,不然之前所做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言止,你……”
“这件事一直在打算计划中,想要拿下俞总理一直垄断的行业,我必须要这么做,不然会有更多的行业被他垄断,到时候国家的命脉全部掌握在他一个人手中,后果会不堪设想。”言止的眉头紧锁,说的很坚决。
欧阳子言惊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这场订婚居然已经跟国家命脉扯上了关系,怪不得言止会做出这种违心的事情。
“原来……,你接近俞总理,是为了帮助总统?”
言止淡淡地说:“算不上帮,我只是在做,需要我做的事情。俞总理手下特务盛行,这几年来已经垄断了不少国企和命脉行业,对待针对自己的政客也毫不留情,这样下去,总统的位置迟早会是他这个野心勃勃的人的。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