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五天的时间,言止的伤在左茵医生的治疗下,加上言止的身体本来就好,已经基本复原。
除了身上有一些比较伤的伤口还在结痂,大部分,尤其是脸上的伤,已经恢复得一丝不差。
光看他的脸,完全看不出是受过伤的脸,帅气依旧无人能比。
这才刚刚好起来,为了打破一直以来的谣言,言止就接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宣传片,这个片子是电视台特邀插播在晚上黄金档的短片,为了他的新戏宣传的,也同时是为了增加电视台的人气。
这让鸢尾很是担心。
她看过那宣传片的策划,基本上武侠片里的高难度动作全部都用上,就算是有替身,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蒙混过关的。肯定会大幅度的大戏,需要言止亲自完成。
真担心他的伤口会不会突然裂开,还要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得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明明昨天才刚刚能下**,今天晚上就要去拍摄那么高难度的片子。
她给他拿来刚刚熨烫好的西装,不安地递给言止。
“为什么拍个打戏,还要穿西装打?”
言止接过她手上的衣服,从容一笑,说:“我在戏里演的本来就是一个特工,当然要穿西装打。”
犹豫说:“你确定,今天晚上就要去拍吗?真的不能缓一缓?”
言止此时的笑意更加明显:“左医生都说我可以去,你担心什么?”
“我……”
鸢尾干脆不说话,免得自己越说越羞。
言止利落地系好领带,又拆了下来,不满意地说:“我要你送给我的那一条,能给我好运。”
“啊?”
“你不是送我一条领带吗?我上次宴会的时候就带着,爆炸的时候,我护着,应该只沾了点血迹,没有烧焦。你问问看薛逸,他把我上次那套衣服都放到哪里去了。”
这么几句话,言止说的好像是无比轻巧的事情。
那可是用血肉在博!
鸢尾眼里却有些湿湿的……
怎么说也是命重要,怎么能还护着一条对他来说再廉价不过的领带呢……
“好,我帮你去拿。”
鸢尾转身就走,跟言止亲密相处了那么多天,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反而对言止的感情,越来越……
她过一会给言止拿来了那条领带,领带除了有些褶皱,还是很新的样子,真的没有一点烧坏的痕迹。
言止系上领带,突然扭过头在鸢尾的嘴角边一吻,“等我回来。”
鸢尾怔了好久,只感觉心一紧,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言止已经出门了。
她的脚步有些不自然,向前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鸢尾小姐”左茵突然从门外叫了自己一声。
鸢尾朝她笑了笑,从刚刚的情绪里拔了出来:“左医生。”
“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了,多亏你,言止才能好的那么快。”
“我只是奉命俞总理的嘱托,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左茵的眼梢里总是带着对鸢尾的不屑,但是整张脸上又维持着表面上的恭敬。
“嗯……”
鸢尾和左茵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左茵的双手插着大褂的口袋,显得霸气而休闲,“其实,我一直都对鸢尾小姐的故事特别感兴趣。”
“啊?什么故事……,我是个失忆的人,就算是有故事,我也想不起来了。”鸢尾尴尬地笑了笑。
“一个失忆的人,就可以掌控言止的心,可真是难得。或许,我还应该跟你讨教讨教一些经验。”
左茵的声音别有深意,似乎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嘲笑着鸢尾。
“左医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左茵冷笑一声,“言止对你上心,你不会不知道吧?”
“嗯……算是吧……”
“那就好了,你只是一个失忆身无分文的女人,你靠什么赢得言止对你的关心?不知道,鸢尾小姐有没有好好考虑过这个问题?”
“嗯……”
鸢尾不是没有考虑过,她一直在考虑,但是这几天跟言止相处,她有些忘记了。
左茵这一提醒,无疑是给自己伤口上又逼自己重新洒了一撮盐巴。
左茵继续问:“那我很想听听,答案是什么?”
答案很明显:是因为自己长得像钱小小……
鸢尾不想说太多,她站了起来,把脸也拉了下来,对左茵说:“你是一个医生,没有资格过问这些个人的私事,不是吗?”
“没有资格吗?”左茵也站了起来,说:“如果我说,我一定会是言止第二任妻子呢?”
“什么?!”鸢尾有些站不稳。
“你觉得,俞总理,也就是我的姐夫,会无缘无故地把我安排在言止身边疗伤吗?”
鸢尾的拳头紧紧攥着,倒抽了一口冷气。
“言止帮我姐夫做事,那以后就一定都会是倚仗我姐夫的人,商界需要官员的帮衬,这样,生意才会做得更大更稳。这点最基本的道理你应该知道的,我姐夫也需要言止的帮忙,所以理论上,为了增进彼此的关系,所谓的政治联姻是在所难免的。”
左茵说的很平静,她貌似很为她的政治婚姻感到骄傲。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言止一定会跟你结婚,因为俞总理的那层关系。”
“没错,”左茵把手叉在胸前,一副干练却骄傲的姿态,“虽然我跟言止没有什么感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