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而稳步的脚步声出现在医院的长廊里,言止最后把脚步停在长廊的尽头。【..】
还在手术中
言止看着那盏红色的灯,强大阴冷的心就好像总是悬挂在半空中。
他冷冷地瞥过头,看着坐在椅子上同样焦急等待的朱泊宁,冷冷扯嘴一笑。
他两步并做一步,双手直接用力拎起朱泊宁的领口,愤怒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只有冷,只有狠……
“这就是你想要的?”
朱泊宁用木讷的目光回看言止,也是冷冷一笑,说:“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言止紧紧咬着牙,牙缝里时不时放出的冷气随时都能冻死人。
言止狠狠地说:“男人之间,有什么事,冲我来,拿我的女人开刀算什么?”
朱泊宁坚定地看着言止的眼睛,终于在钱小小处于危险的这一刻,他藏不住他对自己一直以来的怀疑了。
他怀疑自己,应该很久了吧。
“我没有想伤害嫂子。”
言止冷笑说:“那你难道就没有想伤害过我?你不用告诉我,钱小小这一次只是单纯的误伤……”
“哥,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朱泊宁叹息中带着一点无奈。
言止扯着嘴角点点头,“我知道你要是不达到你的目的,你是不会暴露的,那你就继续。”
言止一把松开朱泊宁的领口,转身霸冷地说:“你是我亲人,是我兄弟,你做什么我都无所谓,但是如果你伤害到了钱小小,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朱泊宁的眉间轻微颤抖,继续低着头。心里有些歉疚,但是更多的还是矛盾……
突然,从手术室传来一阵破天荒的哭声。
言止和朱泊宁都抬头错愕一下。
言止的神情又一开始的冰冷,到惊,到喜,他的心情也由此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是新生婴儿的哭闹声,强劲有力的啼哭声中凝杂着新生和希望。
言止终于成为爸爸了,背后的汗尽情流了出来,湿透了他的西装马甲。
手术室的灯随着“啪嗒”一声,熄灭了。
但是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孩子,而是钱小小,手术门一开,他就疾步冲了进去。
“钱小小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口罩,说:“除了全身不同程度的擦伤之外,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现在很虚弱很虚弱,真的好好养一段时间。因为她是早产妈妈”
医生扬起了祝福的笑容,护士把一个浑身还沾着黏液、用布包裹着的孩子递给言止看。
“恭喜你,言少,是个男孩。”
“小小小……?”
言止低头看了一眼护士怀里那还没睁开眼睛的孩子,长得比一般婴儿要小一点,浑身还脏兮兮的。但是一生下浑身就偷着一股高冷的贵气,言止盯着看了这孩子几秒,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钱小小预测得没错,这小子还真是冷……
不过小小小,总算是诞生了。梦想中钱小小是个女孩,不过长得眉清目秀,虽然是个男孩但是也凑活。
护士笑着说:“因为是早产儿,所以要先把孩子放在恒温箱里观察一段时间,暂时不能拿出来见妈妈了。”
言止颔首一笑,点了点头。
他走进了病房,钱小小刚刚打过麻药,严实地盖着被子,还在昏睡。
她的面色实在是苍白得有些夸张,刚刚生完孩子的人,虚弱得一点血色都没有,手掌心也只有一点点温度。
言止没有什么表情,但却是满眼的心疼,他握住钱小小的手,把体内的温度传给她。然后低下头,俯在钱小小额头上轻轻一吻。
朦胧中的钱小小感受到了这个吻,努力与厚重地眼皮做斗争,才能稍微睁开一条缝,看见言止,微微笑了笑。
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尽力抬起头看肚子
当她发现自己的小腹已经恢复平坦的时候,她瞬时就清醒,有些慌乱和害怕,鼻尖一酸。
“怎么不鼓了,我的肚子?!孩子呢!”钱小小紧紧抓住言止的手,嘶喊着问。
外平静,“孩子”
钱小小打断言止的话,自己先哭着揣测:“是不是孩子没有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言止……”
钱小小泣不成声,言止却有些无奈。
哪知道钱小小一难过起来,就连言止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都是我不好,我总是自以为是由着自己,最后居然还害了我的孩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言止镇定地按住钱小小的肩膀,严肃地说:“不许哭!你身体本来就已经这么虚弱了,你这样用力地哭是要折腾死你自己吗!”
钱小小立刻把嚎啕大哭变成了小声啜泣,言止在这种时候还这么凶,她一边用力啜泣,一边仇视地瞪着言止。
终于消停了一会儿,言止无奈一笑,说:“你先好好躺下,孩子很好,已经从你肚子里活生生地拿出来了。”
“什么,活生生……”钱小小哭红的眼突然有了一丝惊喜。
言止不紧不慢地说:“是个男孩,因为是早产儿,所以被护士抱到恒温箱观察了,过几天你才能见到。”
钱小小愣了愣,嘟嘴说:“你骗人,我都出了车祸,肚子特别疼,我的孩子怎么还能安然无恙?你肯定是在骗我……”
钱小小虽然嘴上说着这些话,但是心里八成就都已经信了言止的话。他从来不骗自己,而且,她也很坚定地希望,自己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