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三点,钱小小有些困意上身,她刚刚动过手术,医生说过需要多休息。【..】
言止陪着她,直到她完全睡着后,才从高级病房里走了出来。
“莫妮有找到了吗?”
“言少,还没有。还要继续让人找吗?”
言止低头思量皱眉了片刻,生性多疑的他隐隐有些不安,冷冷地说:“继续找,但是找到了也不要轻举妄动,让人隐蔽地控制着她就好。”
“是,言少。”
言止迟疑了一下,又说:“泊宁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手下的人木讷地摇摇头,说:“我让两个精明点的人日夜观察了朱少爷两个星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他平时大多数只是往返自己的家和娱乐公司之中,有通告的时候会比较忙,经常和芮佳妮小姐来往,没有什么异样。”
言止冷冷一哼,若有若无地瞪了他一眼,“只观察到这些?”
那人马上就吓得低下了头,知道自己办事不利让言止没有满意。
言止对朱泊宁的疑心已经越来越重,根本就不能用这么简单的结果就打消。
他的眼中放出一道凶狠的精光:“既然他的生活规律这么简单,就想办法在他经常往来生活的地方装点小东西,千万不要让他发现。”
“是,言少。”手下疑惑地离开,他不明白言止和朱泊宁的兄弟情义那么深厚,为什么最近突然开始越来越疑心朱泊宁。
或许有钱人总是对任何人都有所防备的吧。
就算是亲兄弟,也要装上监听器和监视摄像……
莫妮被朱泊宁关进一间长久没有人居住的房子,还好他动作快,及时把莫妮从馆场内带了出来,没有让言止发现。
但是朱泊宁现在,也是恨不得就捅莫妮千刀万刀,因为她居然拿刀刺了钱小小!
朱泊宁把那把鲜血淋漓的刀一把插在莫妮面前,狠狠地说:“我是让你去演一出戏求得言止的同情,让钱小小误以为言止在怀孕的时候出轨。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计划和安排,你为什么要带刀,为什么要伤害钱小小!”
莫妮看着那把刀,想起刚刚自己所做的疯狂事,浑身都害怕得颤了颤,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她哭着朝朱泊宁喊道:“我受不了!我看到钱小小怀着言止的孩子两个人腻歪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不想多一分一秒看到他们两个这样子!我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毁灭那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莫妮泣不成声,她知道自己在那个时候已经丧失了基本的理智。
朱泊宁看着她哭,阴冷地说:“你以为我看到他们这样子在一起,我的心里就比你好受了吗?”
莫妮抬起头,看着此时严肃却哀愁的朱泊宁。
“我可以每天都接触到他们,听到他们在一起的各种细节,我的煎熬一定比你要痛苦千倍万倍。你连这一点都忍不了,你这辈子还能得到什么真正的幸福?”
“真正的幸福……,呵,我已经不奢求了,我现在只是想要毁灭。”
朱泊宁突然站起来,一把掐住莫妮的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地掐住莫妮的脖子,狠狠地说:“如果做这一切的出发点是因为爱言止,那我劝你重新再考虑一下你的做法。但是如果你只是想毁灭这一切,我严重地警告你,你绝对不能再碰钱小小!!”
莫妮的呼吸被朱泊宁掐得有些困难,她的脸上却露出一丝凄惨的笑容。
朱泊宁猛地撤了手,莫妮这才有机会大口大口地喘气。
“朱泊宁,我原以为你是多么厉害阴毒的人物,没想到,你也就那么点出息!又是为了一个女人,你会是为了这个女人,放弃你争夺言氏集团的机会吗?”
朱泊宁额头上多了一个川,他非常不喜欢有人这样来衡量女人和事业,逼自己做出选择。
他冷冷地说:“这两个有什么矛盾吗?”
“就算你以后夺得了钱小小,她要是知道你对言止对言氏集团所做的一切,她会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吗?你怎么会说,没有矛盾。你要么选择钱小小,要么选择你妈妈的遗嘱报言家上下人的仇,要么,就什么都得不到!”
朱泊宁勾起莫妮的下巴,阴冷地说:“一个感情上和事业上的双重失败者,没有资格来教育我这些东西。你先看好你自己的命吧,要是没有我,只怕你现在已经去警察局里做笔录了。”
莫妮的神色这才开始慌张起来,她错愕了一下,说:“那我……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
朱泊宁冷冷一笑:“你还愿意听我的计划吗?你不是觉得,我很愚蠢吗?”
“我……,知道这次是我太冲动了。”
朱泊宁一步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回头对莫妮说:“这个房子是我母亲名下留给我的一套旧房子,你先呆在这里一段时间吧,几个小时后我会让人把这个屋子收拾下让你居住的。等事情的风头过去了,看看言止和钱小小的态度,再另给你做打算。毕竟,你对我还有利用价值,我不会就这样放你不管的。”
“好……好……”莫妮使劲点了点头。
她从杀死言清昌的那一刻开始,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坐牢,****夜夜冰冷的牢房,应该不会有一点温暖。这三年多来,她总是做恶梦,梦到言老爷还魂,把她关进了牢房里,永远都出不来……
朱泊宁看到她慌张害怕的样子,满意地关上门,顺便加上一把十分牢固的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