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对于楚莫休的到来,慕容初似乎一点都不奇怪。
“你出现的,比我想象中的晚。”慕容初淡定的坐在椅子上,一点没有方才苍白的模样。
“本王不知道殿下您还有如此的雅兴,喜欢欺负一个弱女子。”
楚莫休面无表情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很好玩而已,再说,本宫的人,要怎么处理,那也是我的事。”
楚莫休点头。
“开价吧。”
慕容初笑了。
“我有点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稀罕她。”
楚莫休淡淡一笑:
“她是唯一一个承欢我身下,还能活下来的女人,我也厌倦了经常更换女子,有这么一个不是很好。至少,少了不少的杀孽。”
慕容初点头:
“我看是你喜欢上她了吧。”
楚莫休挑眉,站起身转头往外面就走:
“既然这样,太子殿下还是杀了她吧。”
言罢,人已经走到了门外,慕容初抽了抽眼角,却没有叫住他。
楚莫休走到了枫溪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
“如果你还能活下去,也不用去我那里了。”
言罢,带着风走了。
利落的来,又利落的走,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枫溪有点发傻,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因此枫溪听到了里面的对话,也就是因为听到了,心里的疑惑才会特别的多。
“不是说来救我的么,难道就这样不管我了?”
原本刚刚兴起来的一点点感动,顷刻之间也化成了云烟。
意外的是,这一次慕容初却没有行刑,等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如果不是因为跪在石板路上,膝盖很痛,
估摸着枫溪都要睡着了。
好半天慕容初才施施然从书房里走出来。低头看了看枫溪。
“真丑,难怪人家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不过好在本殿下有好生之德,就饶了你这一次,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口无遮拦。”
“记住,你这条命是本殿下饶恕的,与那个楚莫休可没有半个大钱的关系。”
枫溪眨眼,垂着头道谢:
“谢殿下不杀之恩。”
不过在内心深处,枫溪已经要恨死这个混蛋了。
心说:“山水有相逢,你呀别犯在老娘手里,否则老娘和你没完。”
最终,那一次挨揍算是免了,枫溪回到自己的落花宫,越想越是生气,感觉只要在这个皇宫大院里呆着,那就是朝不保夕啊。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逃走,一般来说,皇宫都会有一些密道什么的。”
“不过,在临走之前,要弄点钱才行,不然出去了没法生活。”
枫溪打定了主意,就在这一天的夜里,开始折腾开了。
落花宫里宫女和太监很少,这也是枫溪刻意营造的,目的就是为了活动方便。
等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睡觉了,她关好了自己的房门,开始在房间里召开动物大会。
……
皇宫深处的樱花林里,楚莫休面无表情的,听着风的汇报。
“如今,那女人回去之后,就没再出来。”
“主上,为什么您后面要慕容初杀了那女人啊。”
风很不理解的问。
楚莫休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
“话比屎还多。”
风急忙跪倒,
“属下知错,属下不该多言。”
虽然很不满意属下的话多,但他还是给出了答案。
“这个叫以退为进。”
风懂了,能在楚莫休手下做贴身护卫,自然不会太笨的。
“盯着枫溪,我总感觉,那个女人很奇怪。上次我要你放的蛇,可放了。”
“是,已经放了,不过那蛇居然自己爬出来了,而且,属下还看到枫溪对着小蛇说话。”
“说了什么?”
楚莫休挑眉问。
“距离太远,听不到。”
楚莫休不说话了,将之前枫溪在这里发生的一幕幕都回想起来,总感觉这个女人有什么事情见不得人的。
只是,监视了这么久,似乎什么都没有做,除了偷偷拿走冷宫那位放在假山里的银子,又悄悄藏到了太子的寝宫外。
要是枫溪知道楚莫休怎么想,一定会吓死,自以为做的很隐秘的事情,却跳不过人家的眼睛。
“银子?”楚莫休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了。
“风,去准备一万两的银票。”
……
慕容初的伤势,又养了十几天才好彻底的痊愈了,为了减少自己的麻烦,枫溪这一次没有再做手脚。
不过,也只是暂时而已,就在慕容初伤势痊愈,不需要枫溪再去涂药以后。
太子府迎来了一段最最黑暗的时期。
“谁来告诉本宫,为什么这里会有老鼠?”
太子怒吼道。
宫里的宫女们一个个噤若寒蝉,都不敢说一句话。
“枫溪,你说,你是怎么打扫卫生的,为什么会有老鼠。”
枫溪皱眉,看了看左右一个个同情的眼神,只能上前硬着头皮解释。
“殿下,这老鼠不是我们宫里的,刚才您也看到了,它是从外面跑进来自杀的。”
慕容初恨得磨牙,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了枫溪。
事情是这样的,大约在一刻钟之前,慕容初叫人端了饭菜上来,准备吃饭。
他刚刚吃了几口,忽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影子。
慕容初的眼神很尖,看出来那个是老鼠了,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