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到这里的时候,齐王刚刚从舒怜的屋子里走出来。
“我进去,你在外面等着我。”
枫溪嘱咐了一句,便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舒怜的房间。
舒怜以为是齐王去而复返的,冰冷的说了一句:
“王爷,舒怜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王爷不信,就将舒怜丢去天牢好了。”
枫溪低叹。
“你想要去天牢么?”
舒怜听声音不对,急忙转头,一眼看到了枫溪,顿时一阵惊讶,随后了然。
“那火,是你放的。”
枫溪一阵郁闷,
“这你都知道。”
舒怜笑了。
“不,起火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毕竟,这个世界上,还能这样在乎我的,恐怕就只有你了。”
“偏偏,我各种不堪的时候,都被你看的清楚。丢脸都丢大发了。”
枫溪闻言心里一阵的酸涩。
“我其实,只是看那个家伙不顺眼而已,可惜,我却帮不了你。”
两人都很清楚,离开容易,关键是心理的伤痛,不是那么简单的离开就能做到的。
“说吧,你有回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问。”舒怜的神情很快平静了下来。
做到了石桌的前面,动手给枫溪倒了一杯香茗。
枫溪想了想。
“我到的时候,看到你和齐王在……”
舒怜眉头都没有挑一下,然后嗯了一声。
“然后呢。”
“那个人,是齐王么。”
枫溪这话问的有些突兀,但是她知道,舒怜懂的。
舒怜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杯子。
“嗯,是齐王。”
枫溪凝眉。
“你告诉我,有几个齐王。”
舒怜手里的杯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眸底划过一抹苦涩。
枫溪很敏锐的扑捉到了。
“你有什么事情隐瞒我,其实,你知道齐王的秘密对不对。”
舒怜垂眸,将手里的杯子放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眼神却依然躲避着枫溪。
枫溪很仔细的看了他一会,随后轻笑。
“你可以不告诉我,我知道你在乎的是童妃,你不说也是因为怕连累了童妃,但是舒怜,很多时候,解决问题的方式只有一条。”
舒怜依然垂眸不语。
枫溪有点抓狂了,
“舒怜,你难道愿意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么?”
舒怜身上的气息顿时紊乱了不少,而且隐隐有些什么东西在挣扎,似乎想要破土而出。
只是,最终却还是慢慢稳定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不懂。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枫溪低叹。
“好吧,如果你想通了。”
“枫溪。”舒怜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我谢谢你对我的关心,但是我也知道,你关心我只是因为我和你一样的命运。”
“但是,枫溪,不要在对我好了,也不要再来看我,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枫溪微愣,想不到舒怜会说这样的话,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到头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走吧。”舒怜平静的逐客。
枫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离开了,临走之前,她伸手拍了拍舒怜的肩膀。
借机将一个鼻涕虫,拍在了舒怜的肩膀上。
回去的路上,枫溪很安静没有说一句话。
老吴也不敢打扰,回到一品居的时候,枫溪说:“以后不要叫我公主了,如果被人听到了会很麻烦的。”
老吴点头。
“那,属下叫你主子吧,你现在是一品居的东家,我是掌柜,我叫你主子很正常,听到也不会被人怀疑的。”
枫溪还是想要拒绝,但是看到老吴坚定的神情,只能默认。
随后,枫溪吩咐他派一个可靠的人,在两个地点投放一些生鲜肉,每隔三天去一次就行了。
放下了就走,放在角落里,晚上去,这是必须的条件,老吴没有问缘由的答应了。
这一晚上,枫溪都很迷茫,总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似乎,距离真相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只要戳破了那层隔膜就会看到真相,只是,那一层隔膜怎么也想不出来是什么。
瑞王开拔的时间很快到了,东子做为侍卫随行,瑞王离开晋城的那一天,枫溪到一品居相送,
看着那长长的队伍在面前慢慢消失,枫溪忽然感觉有些悲凉,因为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今天离开的这些人,改日还能不能再回来。
没人知道。
回到落花宫,枫溪心里烦躁的在院子里转悠,心里对于瑞王这一次出征似乎有种不详的感觉。
差不多快要到晚上的时候,小太监来找。
“我家娘娘有请。”
这个皇宫里的娘娘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就是童妃了。
枫溪摆手。
“天色已晚,如果你家主子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我胆子小,怕走夜路。”
那小太监被噎得没了词,只能如此回去复命了。
那人离开,枫溪便偷偷去了冷宫,在门外隐藏起来,然后从自己身上的鼻涕虫那里,得知里面的对话。
还别说,她赶回来的时机刚刚好。
“娘娘,小人已经传话给枫贵妃了,但是她不肯来,她天色已晚,她怕黑,不方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