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柔软的,富有弹性的,被薛仲扬捏在手中,咔嚓一声捏碎,像是被捏碎的鸡蛋,里面流淌出来……
薛仲扬的话语一落,宋得之自动脑补,然后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宋得之握紧了拳头,一咬牙,抓住了薛仲扬的胳膊,弯腰,撑起,摆臀,一个完美的过肩摔,毫无防备的男人就这么被打倒在地上。
“薛仲扬,你别太嚣张!”
薛仲扬被重重的甩在地上,楞了几秒,居然冲着她笑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被女人过肩摔过,看起来柔弱的单薄的身体,竟然能够高大的他,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感觉到瞬间被摔倒在地上的眩晕感。
幸福,对,他感觉到了幸福。
“你傻笑什么?”
“拉我起来。”他向她伸出了手,宋得之看着伸过来的干燥的手,犹豫了一下子,握住,将他吃力地拉了起来。
“你没事吧?不会脑袋摔坏了吧。”
“我们回家吧。”
宋得之也想离开这个地方,“这里是警察局,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
薛仲扬走到了门前,手中变出一个细铁条一样的东西,往钥匙孔里一插,试探性的拧了几下子,然后锁开了。
“走吧。”
宋得之一脸的黑线,“这个细铁条哪里来的?”这也太专业了吧。
“这是曲别针,刚才从警察的桌子上拿的。”薛仲扬举起被拉直的曲别针给她,解释道。
“你老人家真是未雨绸缪啊。”宋得之讽刺道。
“未雨绸缪是什么意思?”
薛仲扬这个洋鬼子,对复杂的成语不认识。
“没有下雨,就拿着伞,以防下雨。”
薛仲扬看着手中未雨绸缪的细铁条,解释道,“美国的警察局,关押的人什么都有,吸毒的,黑社会的,打架斗殴的,同性恋,我怕出意外,所以留了一手。不过,国内的治安很好,和美国的警察局完全不一样。”
宋得之震惊的看着他,“你在美国也坐过牢?”心脏抽紧,这一个个的秘密让宋得之的心脏负荷过大。
“不算是坐牢,只是被警察暂时拘禁了一个晚上。走了。”他过来抓她的手,把她往外面拖,这个地方,他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呆下去。
“我不走!”
“不走?”薛仲扬想了想,对家暴男威胁道,“以后不可以打女人,不可以赌博,不可以酗酒!明白?”
家暴男猛点头,“明白,明白。不打女人,不赌博,不酗酒!”家暴男在薛仲扬的面前,那叫一个乖啊。
薛仲扬伸出了两个手指,“我会盯着你的!”
“是,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家暴男居然搂住了自己的妻子,还夸张的亲了一口,她怀里的女人都僵了。
“可以走了吧?”
敢情,他是以为她不放心家暴男,才不愿意离开的?
这频率不在一个频道上,沟通起来咋就那么困难呢?
“我不走!走了,就是越狱,畏罪潜逃!罪加一等。要走,你走!”
“越狱?畏罪潜逃?”薛仲扬忍不住笑了,“你美剧看多了。”说完,不等她拒绝,将她拉到身前,强拉着她离开了警察局。
已经是凌晨了,只有几个值班的执勤民警,打着呼噜呼呼大睡,宋得之怕吵醒他们,脚步放的很轻。
完了,完了,她逃狱了!
两个人出了警察局,宋得之的腿都开始打哆嗦,宋得之心思重,想着她这么一逃,律师证会不会被吊销。律师证被吊销了,她失业了,能干什么养活自己?
想了想,宋得之扭头往警察局走,不行,她不能逃狱。走了两步,被薛仲扬给拉住了,“你干嘛?”
“我想了想,我还是回去吧。本来,我没犯多大的事,就是把一个打了,赔点钱这件事就了了。但是这么一逃,性质就变了。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守法好公民,还是律师,从小长在五星红旗下,根红苗正。和你这个洋鬼子不一样!”
“我也是中国人!”
“你是香港人!香港人从小受的是美帝国主义的教育,良心大大的坏了。”
薛仲扬冷讽,“我在坏,也不会对你坏。”
薛仲扬拦了一辆出租车,将这个别扭的女人拉上了出租车。
“先生,去哪里?”
“去医院!”
宋得之一直处在越狱的恐惧中,她长这么大,虽然闯了不少祸,可是越狱这种级别的,她还没有犯过。
鸿港医院,
离刚才他们越狱的警察局最近的一个三甲医院,两个人下了车,朝医院走去。
宋得之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李强住在哪个病房?”
薛仲扬顿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身看着宋得之,她正一脸的迷茫,等待着着他回答。
“你以为我带你来医院是看李强的?”
“难道不是吗?你把人家手骨捏碎了,当然要来赔礼道歉。这属于故意伤害,情节恶劣,李强是当律师的,他要是告你,你绝对吃官司。”
“我怕他?”
宋得之被薛仲扬越来越危险的眼神看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退后几步一脸提防地看着他。
“你来医院,不会又要把他揍一顿吧?”
“……”
“喂,你怎么不说话?”宋得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自从经历了薛仲扬把人家手骨捏碎的恐怖一幕之后,宋得之觉得面前的男人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我和李强现在只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