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只抽了一口,就夹在手指中间,烟一点点的燃尽了,烫到他的指头,才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爷爷似乎知道宋得之和卢希悦最近走的很近,故意把小泽接过去,小泽晚上不在,宋得之更是有了晚回家的理由。
爷爷再想什么?
难道希望宋得之像当年的紫岳一样耐不住寂寞,背叛他?
他的好爷爷,有没有想过,如果宋得之真的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了,他的心会不会碎掉?
紫岳寻了过来,看到他在抽烟,走了进来。
“咳咳……”萧紫岳被烟呛到了,皱着眉头问道,“你抽烟?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
“心烦的时候,就会抽一根。”
薛仲扬把手中燃着的烟蒂,碾灭,扔进了垃圾桶里。他鼻子喷了气,有烟跟着喷了出来。
“仲扬,你别太担心了,jenny会好起来的。医生也说,jenny最近精神好多了。”
“我明天会带小泽过来试试。”薛仲扬突然开口说道。
紫岳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薛仲扬想带小泽来干什么,之前,薛仲扬一直不松口,没想到薛仲扬现在居然同意了。
“真的?”
“嗯。”
见薛仲扬松口,紫岳终于露出了笑颜,“仲扬,谢谢你。我太高兴了。jenny要是能健健康康的,就太好了。”
“你别这么说,jenn也是我的……”薛仲扬没有继续说下去。
紫岳终于不再哭泣,薛仲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又纠结了起来。
宋得之和小泽失散了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把小泽找了回来。宋得之把他当成了宝贝,是不会让小泽受到一点损伤的。
如果让宋得之知道这件事情,恐怕到时候,他又会有麻烦。
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不能在这么拖着呢了。他希望jenny能够早点好起来,然后,他才能够不用频繁的来医院,他和宋得之的生活才能够恢复正常。
他不能失去宋得之!
……
薛仲扬强行让薛老爷放小泽回家,果然,小泽在,那个女人晚上也没有出去。
休息室里,宋得之和小泽正在下围棋。
宋得之围棋不大好,而小泽则是师从围棋大师吴清源,吴清源去年去世,薛泽衍虽然只跟着吴清源学习了短短的一年围棋,棋艺已经很高了。
吴清源大师一贯信奉速度重视主义,棋讲究布局的速度,在角上能用一手棋,就仅用一手。局部的处理方法也很明快,对局部不过分追究,并且手法轻妙,所以很少有以厚势为背景强力推进的棋。吴清源的棋风还追求棋盘上的自由,“随机应变的好棋,没有丝毫破绽的灵活转身”这是赵治勋大师对吴清源的评价。
“哎呀,我不走这一步了,我走这一步好不好?”
“你走这个地方,你是这片白棋就都死了!”
“那我也不走这个了,我走这边好不好?”
“你到底要走那一边?”
薛泽衍和很多人下过棋,就没有见过这么赖皮的,不停的悔棋。悔棋就悔棋了,他自有应付的后招,偏偏这个女人,还老是隐晦的问她怎么下。
“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不下了,不下了!欺负我,不会下棋!”宋得之总是有一堆的歪理,“……你这么小,就对我这么不好。以后,你娶了媳妇,还不得让我滚蛋!”
“这是爹地的房子,我没有权利让你滚蛋!”
“什么,你还真的打算让我滚蛋!”
“没有啦!”
薛仲扬脸上难得露出了喜色,他走过去,在宋得之的身边坐下,重新开局,“再下一盘,我教你,你不用怕他。”
“小泽下棋很厉害的!”
“在小孩子里是厉害的,在大人里就不水平一般了。”
薛泽衍太聪明,聪明的人都有些自负,薛泽衍也不例外,“我最近一直都在进步,而你一直停滞不前!以前我是赢不了你,现在就不一定了。”
“是吗?”
一家三口,薛泽衍执黑子,宋得之执白字,干净的棋盘,新的一局开始了,一开始,薛仲扬在宋得之的身边指导着她怎么下,后来下到兴起,薛仲扬直接自己和儿子下了,把宋得之给凉到了一边去。
宋得之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脑袋凑的很近,眼里只有小小的棋盘,专注的看不到其他的样子,悄悄起身,到了厨房,让佣人把饭先热着,她则进了薛仲扬的书房,温习功课。
英美法系还是和大陆法系不同的,宋得之学起来比较吃力。
就像是学习日语一样,一开始日语里的汉字可以帮助学习日语,深入学习下去,那些汉字就成了干扰项。你说认识的汉字和日语里的汉字的字面意思是不同的。
……
薛仲扬和儿子下完棋,发现身边的女人不见了,他这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情。本来就是为了讨好她,结果他却冷落了她。
他寻到宋得之的时候,她正在灯下埋头苦读。
薛仲扬是知道宋得之的刻苦的。
听宋妈妈说,宋得之当年为了考上a大,每天只睡五个小时,整整高中三年的时间,她一个假期都没有过过。
宋得之说过,她不是最聪明的,却一定是最勤奋的。
“之之,该吃晚饭了。”
“你们下完棋了?”
宋得之从厚厚的书上抬起头来,眼睛有些模糊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就听到他说道,“对不起,一下棋就把你给忘了了。”
“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