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上过战场厮杀将头挂在裤腰带上的大将,子车书白早已培养出来对危险的警觉和预知。说起来像是女人的第六感,但对于子车书白这样的将士,是埋藏在骨子里对危险的预知,更为准确也更为可怕!
子车书白已经很久没有有过如此心悸的时刻。上一次还是在战场上,被三万匈奴大军包围,而自己却只有两百将士。那是场可怕无法忘却的场景,而现在子车书白再次有这样的感觉却只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男人!仅仅是那瞥来的一眼,就让子车书白背后寒毛诈起,身体瞬间紧绷,手搭在刀鞘上作出了防御备战的姿势。惊的一众护卫唰唰的拔剑比划在身前,惶恐茫然的戒备着四周。好似有可怕的敌人埋藏在暗处一样。
花七童见此头皮都炸了。慌张急忙挡在子车书白面前,抬头看着若无其事的墨邪,花七童急忙向凤千心投以求救的眼神。
“唉唉,书白你干什么!凤姑娘他们是贵客!”
“我……”
子车书白恍惚间被花七童唤醒。看着自己的架势再看看身后众护卫的戒备不安,子车书白心头一阵发麻。居然只是一个眼神就让自己……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紧绷的嘴唇抿成一条严肃的线条,子车书白眼神晦涩莫名的看了墨邪一眼。沉默着回首朝众护卫摆了摆手。
“没什么,只是一场误会。尔等先行退下吧。”
“是”
莫名其妙的收起武器。/众人还处在惊惶之中,头儿突然的戒备好是吓了他们一跳。现在又说什么都没有。摸摸头,众人一脸狐疑茫然的行礼告退。
呵退众人,子车书白回过头就是收到了自己好友不满的白眼。
“书白,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一脸肃穆无言,子车书白再次抬头看向墨邪两人。只见赵瑜等人才下车,看着刚刚那局面也是瞬间紧绷了身体,戒备不已。
“二师兄,小师姐这是怎么回事?”
“无妨”
墨邪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赵瑜三人。邪肆狂傲的话语更是带着森寒不屑的淡漠。
碰了一鼻子灰,赵瑜神情不变。对于这个几乎不出药庐的二师兄,他们是知道决不能招惹的。当下垂眸看向凤千心,赵瑜讨好的笑了笑。
自从凤千心跟着墨邪学医。整个青门的弟子都知道,要想说什么做什么一定要找小师姐。二师兄不敢说,但小师姐一定会很好的帮忙。凤千心就这么愉快的成了整个青门的完美可爱小师姐(大误!)
比对墨邪,凤千心要好太多了。朝赵瑜耸了耸肩,凤千心表示自己也莫名其妙。子车书白突然来的架势,还让她以为是要和他们打一架呢。不过看花七童的样子,比他们还要着急。
“没什么,没什么!”
生怕突然抽风的子车书白和墨邪打起来,花七童额头汗水都急出来了。连忙挡在两方人面前摆手讨和。回头更是不客气的瞪着子车书白,示意子车书白赶紧说话。要真打起来,他铁定和子车书白没完!
不知是收到了好友的眼神还是什么的。子车书白动了,抬手朝众人打了个揖。面上的肃穆冷戾柔和了下来,只剩眼底仍旧夹杂着暗沉冷光。
“先前是在下失礼了。几位贵客还请随我入府中休息,好让我赔罪一番。”
“是啊。凤姑娘你们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今晚就在书白府中休息,这官家的府邸可是安全舒适得多!”
将两人的神情反应瞧在眼底,墨邪一声邪笑。低沉暗雅的嗓音迷人的紧。
“盛情难却,走吧。”
“叨扰了。”比起墨邪的冷傲睥睨,赵瑜温和一笑回礼。即端足了大派弟子的威风,也不失文雅的礼仪。
花七童闻言明显是松了口气。连忙拉着还想说什么的子车书白走在前头。看门的弟子早已打开了门,等的众人一一进去了才是从地上起来。心塞塞,主子多半忘了他们还一直跪着的啊!
子车府外面看起来肃穆大气,里面却是大气之中透着简单朴素。楼阁廊桥,尽皆朴素的楠木颜色。没有华丽的雕花刻画,掩在脆嫩的青草草丛中,让人觉得舒服简单。
府中似乎没有多少伺候的丫头。至少凤千心一路走来,才看到两个丫头路过行礼。子车书白本决定带着一众人到正厅用饭。结果才走到半路,就见一年迈的妇人脚步匆匆的跑来。一见到子车书白就是慌乱的惊呼。
“大人,大人不好了!夫人她昏倒了!”
“什么!”
子车书白当下面色一白。大手搀扶着还在喘气的妇人的手,子车书白急忙问道。
“奶娘,您说什么?素素昏倒了!”
“大人你快去看看吧!夫人她突然就是昏倒了。老夫人命我赶紧来告诉大人。大人你……”
妇人话还未说完,就听子车书白脸色异常难看的回头冲花七童说了一句“七童你帮我先招呼下客人,我去看看你嫂子!”转身就是大步跑开,看子车书白那脸色,慌乱紧张不已。
那妇人听此才是注意到墨邪等人的存在。尴尬慌乱的急忙行礼问好。花七童也是担忧那素素,抓着妇人急忙询问。
“嫂子她怎么了?”
“哎花公子,夫人她突然昏倒了,连郎中都说看不出来是什么病啊!”
面色迟疑难看。花七童回头一看到墨邪和凤千心就是眼眸一亮。郎中没办法那算什么事,这里不就是有医生吗!
“墨公子,凤姑娘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