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绝城,南城区。
距离张坎执行最后一次任务已经过去了两个半月。
在这两个多月以来,枭隼阁始终没有给他安排任何的刺杀任务。
两个多前,张坎率领二十九名杀手前往隐雾山追杀目标猎物,虽然猎物最终被击毙,可这支队伍也为此付出了二十九条生命的代价,只剩下张坎一人存活。
张坎本是枭隼阁在南城区一分部的队长,前往隐雾山的更是分部所有精锐,其中更有两名前景看好的天能者。
可是,在这次的执行任务中,他们却惨遭折翼,整个分部人马尽数被杀,使得张坎眨眼间变成了个光杆司令,同时也使得枭隼阁五大分部眨眼变成了四个,这无疑是一次重大的损失,虽然猎物死去,可张坎功不抵过,不仅没能获得应得的赏金,甚至因此而暂时调离出枭隼阁内部,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
数年汗马功劳所换来的地位,却因一场惨胜而荡然无存。如今的张坎生活过得并不是特别好,很长一段时间无所事事的他,也开始喜欢上穿梭于赌场与风月场所之中。
“赌大赌小,速速押注,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四个六,大!”
“妈的!”看着自己垫上去的一沓金券转眼就落到了别人的腰包里,张坎不禁爆出了粗口。
此时,他身上所带的钱银已经尽数输光,可碍着面子,又不肯与赌坊老板赊账,只好吐了口浓痰,走出了赌坊。
“靠!给老子走路小心点,有没有张眼啊!”就在这时,张坎与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擦肩而过,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刮着了,手背上立即传来了一阵刺痛,上面立即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印。
那黑衣男子没有说话,头也不回地朝着赌坊内部走去。而当张坎骂咧咧地离开赌场时,他却突然回过了头,隐藏在黑色斗篷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寒的笑容。
张坎住在南城区的一条肮脏小巷中,来到自己的住处,却见自家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他踢开了门,却见一个****半露的红粉女子正慵懒地躺在他的床上。
看到张坎回来,那女人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随后伸了伸手,“哟,张爷,您回来了啊,奴家今天可把你等得慌呢!”
说话间,女子撩起了裙摆,露出了里面白嫩的大腿。
“滚!”赌钱输了个精光,张坎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他走上前,一把拽起了床上的那个女人,直接推出了门外。
“喂,你这什么人啊,老娘肯来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带着一连串的骂声,那女人被张坎撵出了门。
女人走后,张坎无力地躺在了床上。
他伸出手,想从床头桌上拿起酒坛,可就在这时,酒坛却突然被提开了,张坎随即抓了个空。
张坎意识到不妙,他连忙坐起身来,却见一名穿着黑色斗篷的年轻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酒色俱全,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错。”这时候,那名黑衣男子掀开了斗篷,露出了一张年轻而又冰冷的脸。
“黑幽灵!”看到来人的面孔后,张坎不禁瞳孔紧缩。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两个月前被自己打得全身筋骨断裂,最后被扔下悬崖的黑幽灵,此时竟然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很惊讶?”陈潇冷冷一笑,如今的他,已非昨日阿蒙,即便正面面对淬魂境的张坎,他的心里也没有了丝毫顾忌。
张坎立即意识到了不妙,他连忙弹跳起身,随后左手一挥,房间左边的墙壁顿时土崩瓦解,大量的砖土朝着陈潇猛轰而来。
对此,陈潇从容地拔出天残刃,刀锋所过之处,那些迎面飞来的砖土顷刻间化成碎片,散落于陈潇身后方。
“怎么可能,你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现在实力竟然达到了淬魂境!”感受到陈潇身上所散发出的能量波动后,张坎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明明两个月前就被自己杀死的猎物,此时竟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不仅如此,他竟然还感悟天能,一举成为了天能者,修为达到了淬魂境!
“我能有今天,说到底还得感谢你!”说话间,陈潇开始催动起鲜血天能,一股赤色的能量顿时从他的身上散发开来,弥漫了张坎周围。
看到这一幕,张坎的眉头不禁一皱,他的手背忽然传来一阵隐隐的痛感,低头望去,却见手背上那道原本已经结出血痂的细微伤口,此时却突然破开,大量的鲜血开始从那伤口之中喷涌而出,仿佛被刺破了大动脉一般。
“现在,离你鲜血流干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在这一分钟内,如果你告诉我雇你杀我的人是谁,那么我兴许还能留你半条命!”看着从张坎手上涓涓流下的鲜血,陈潇冷冷说道。
残血渡,这是陈潇在奉乾宗时所学得的一种天能术,只要敌人身上出现一丁点的伤口,那么自己只要将鲜血能量笼罩与敌人,敌人身上的鲜血便会如决堤大川一般,源源不断地从伤口中喷涌而出,直至所有鲜血流淌干净为止!
况且,陈潇的鲜血天能已经被强化到了淬魂境巅峰,张坎不过淬魂境初期,天能自然未能强化到如自己这般境界,以他的实力根本无法抵御自己的天能术!
张坎竭力地催动体内能量,想借此制止鲜血外流,可奈何陈潇的天能强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抵挡范畴,为此,鲜血依旧泵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