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的小居室,向东一面是透过敞开的木门可见是一片庭院,院中栽种着碧绿的芭蕉,临门石阶是一汪小池,很有古意。
符叟和司徒冲盘腿坐在类似榻榻米的地板上,垫着一个软蒲团,横在当中一个方正矮几。几上摆着紫砂壶及两杯热茶。
关小音很大方就脱鞋上地板,笑容亲切真诚问:“两位大师好!”
符叟略怔:“你认得我?”
“不认得,但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关小音适当的恭维道。
“关小姐,好本事,老夫倒看走眼了。”符叟淡淡一笑。
关小音搔搔头不解反问:“请恕我愚钝,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冲抬眼看她,笑了:“是够愚钝的。难怪有笨人胆大一说。”
“错,我是笨,但胆不大。”关小音纠正他。
司徒冲瞪圆了眼睛,关小音无畏的迎视他。
“行了,用不着跟她一黄毛丫头计较。”符叟摆摆手,向关小音问:“你认识袁昂?”
“倒是认识一个叫袁昂的。”
“你男朋友?”
关小音不作声,垂眸。
符叟从旁边拿出一个现代科技产品—平板电脑。他翻出关小音答记者问,指出问:“你说的这个低调男朋友是不是叫袁昂?”
关小音有种不妙感。
“老实交待。”司徒冲拍桌怒喝。
“管你什么事?我爸妈都不管我交朋友的事,你们两个老家伙凭什么问东问西?”关小音也火了。
司徒冲阴恻恻笑了道:“哦,那就是承认喽。”
符叟感到不可思议,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在a市出现?”
“咦?”司徒冲眼角扫过平板电脑,耳中还是关小音在答记者问的说话声,可是有两个人影忽然窜进他的眼中。
“没错,是他们。云龙卫的两个保镖。”司徒冲哈哈笑:“没想到a市之行,倒钓出一条大鱼来。”
关小音迷糊问:“大鱼?你不会是说我吧?”
“哼哼,云龙卫出没,必定有袁昂,他们只听令袁昂一人。”
关小音反正放松下来,自己给自己倒杯茶,抿一口笑问:“嗯,证实又怎么样?”
“当然是……”司徒冲诡异看着她。
“哦,你想用我要挟袁昂?”关小音一语点破。
司徒冲一愣,面露难堪。
他当然就是这个意思,不然他为什么会巴巴跑过来?
符叟一双老眼盯着关小音,忽然开口:“南山翁的死,你是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关小音一口否认。
“陈家请来的南山翁,而你与陈家有过节……”符叟手指点在桌面,若有所思:“袁昂与南山翁是死敌,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
司徒冲冷笑道:“符老,跟她罗嗦什么,直接动大刑。”
“大刑?你们想屈打什么?”关小音反问。
“袁昂,把你知道的袁昂所有信息都说出来就饶了你。”
关小音吐口气,翻翻眼道:“你们看我像是知道内情的人吗?”
“原本不像,但人不可貌相。”
关小音咬咬下唇,忽向司徒冲问:“我能先请教一个问题吗?你为什么想打听袁昂的一切信息?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司徒冲直阴笑,并不回答。
符叟皱眉看他一眼,淡淡道:“司徒先生,此女任你带走,其他事,我再考虑考虑。”
“符老,你方才不是答应了吗?”司徒冲大惊。
方才两人谈的好好的。
司徒冲代表司徒家族千里迢迢重金请符叟出师南洋伸出援手。
符叟呢,总是待在这a市也不是个事。高翔续命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法子,简直成了他的死结。他的滑铁卢,他也急于想在外力的帮助下重新树立起符叟这个名头。
对于司徒冲的登门相请,他是很心喜的。
看看,名声传到南洋去了,连司徒家族都有人专门来请,简直是往脸上贴金,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可是,见到关小音后,符叟脑子转了下弯。
南山翁死了!
他知道的同时也难免有些幸灾乐祸,可深层次细想却又惊起一身冷汗。
如果连南山翁都灭的这么快,那对方实力可想而知。
袁昂是个什么情况,其实符叟也有耳闻。
一个被南山翁动用禁箍术的孤魂野鬼,饶是未下葬,其实跟死没两样,袁家一直秘而不宣,对外称袁昂是生了某种疾病不能见人,旁门中的人却隐约知道一点内幕。
听到关小音承认那个她口中的男友就是袁昂时,符叟内心翻起惊涛骇浪。
那段时间点,配上袁昂的情况,很诡异。
总之,按常理袁昂不可能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a市,也不可能结识关小音,更不可能成为她口中的男友。
但如果一切是真的,那么,这其中有非常大的玄机!
所以,最会明哲保身的符叟对于前头司徒冲的重金相请打退堂鼓了。
“不好意思,司徒先生,老夫年迈,这脑子有时也糊涂了。”符叟拱手谦笑道:“方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司徒冲有种被耍弄的气恼。
他沉下脸道:“符老好歹也是一代宗师级的前辈,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实在抱歉,老夫确实是头脑发热了。这里,向司徒先生隆重赔礼。”符叟起身,向司徒冲深深揖下去。
这下闹的司徒冲进退不得。
接受吧?回去怎么交差?说好要把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