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昂冷冷指出道:“破坏道上规矩的不就是你们吗?为了点蝇头小利接这种针对普通人的单,何当家的,你老糊涂了吧,竟然还敢跟我讲规矩?”
“是,袁少教训的是。”何当家的再次无语。
他们可不是杀手组织呀,这种活一般是不接的。
只因为社团现在等米下锅,困难重重,所以,手下堂主们才纷纷各出奇招。
“一百万安葬费,你把信息给我。”袁昂不耐烦了。
他的目的是揪出害关小音的幕后黑后,而何当家的此来是想讨要死者安葬费的。当然,谅他不敢嚷着让凶手伏法。
何当家的老眼一亮,却故意为难道:“这信息嘛……有点为难。老七他……”
他想说老七闻听风声不对,连夜跑路了。
咣当!门被推开,同时跌进一个狼猾的中年男子。
他被揍的鼻青脸肿,可怜巴巴抬头唤:“何叔救我!袁少,饶命啊!”
“老七!”何当家的错愕。
不是搭船从水路跑路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被追回来了。
袁昂嘴角一撇,残忍笑:“看来,一百万安葬费省了。”
老七都揪到眼前了,他开出的条件可以收回来了。
“袁少,别,别别。”何当家的这下慌神了。
袁昂没顾上搭理他,而是走到老七跟前蹲下,嫌恶的皱眉,逼视他:“说。”
老七咽咽口水,越过他肩头看一眼何当家的。
“袁少,兄弟们死的可怜,请你高抬贵手,多多体恤。”
“哦,知道要杀的人是谁吗?”
老七苦丧脸哀幽道:“是你袁少的女人。”
“所以呢,你还敢跟我讲条件?”
老七不顾何当家在后使眼色,最后拼一把道:“袁少,我不敢。可是,可是,他们死的太惨了……”
袁昂忽然若有所思摸摸下巴,思索片刻道:“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袁少……”
“行了,等我亲自看过,若死状真的极惨,安葬费我可以出一部分。”
“谢谢袁少。”
“少废话,名字!”袁昂冷哼一声。
老七低头,乖乖的报了一个名字。
不但袁昂当场震惊成木鸡,就是旁边的面无表情的多木和云晟也眼睛倏地瞪圆,惊骇的无法形容。
这个人?……怎么会是她?
万万没想到!
饶是袁昂这么足智多谋,也没把这幕后黑手跟她联系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么大怨气?哪来如此深仇大恨啊?
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恨吗?
大概是有的吧?
当袁昂看到和胜义捡拾回来的死者后,除了目瞪口呆险些作呕外,没有其他表情。
生生劈成两半,而且刀口相当整齐,一刀切,从头到底。
这手法这手劲这胆量这恨戾……不是人干的呀!
何当家的也是人老成精,掩上尸布,神情凝重道:“幸好我们到的早,这若让警方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袁昂点了一句:“明智之举!”
何当家的眼神意味不明看着他道:“想必也不是关小姐所为。”
“嗯哼。”这不废话吗?就这死相,关小音怎么可能完成这么高难度的反杀。
“可是,必然跟关小姐有关。”何当家的话硬生生分成上下句。
袁昂也莫测高深的望他笑,问:“有证据吗?”
“呃,当时在场的除了他们,就只有关小姐跟她母亲吧?她不是凶手,目击者总跑不了吧?”
袁昂大喇喇否认:“不是。关关她只是个普通女孩,早就吓昏了。根本没看清对方是怎么下手了。”
“是吗?”何当家的狐疑。
“是。关关吓坏了,才堪堪入眠,我明天还要请心理专家帮她做心理辅导,免得留下阴影。”
何当家的似信非信撇撇嘴。
但也不好过多追问。
是,他的手下死的冤,可关小音何尝不冤呢?
才踏上澳门的土地就被人把命给卖了,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是这般场景估计换个心理素质差的非崩溃不可吧?
这件事,和胜义只能吃个哑巴亏,不但报不了警,还得忍气吞声帮着掩盖。
死状太过匪夷所思,万一政府闻风而动介入,更麻烦!
于是,在接受了袁昂的一笔安葬费后,和胜义就这么将这起凶杀事故悄无声息不留痕迹的处理掉。
搞定和胜义,接下来袁昂就有点头疼了。
要不要告诉关小音真相,让她来做决定呢?
一夜好梦。
关小音睡的很饱,懒懒睁开眼睛,想伸展四肢。
咦?怎么腰上多双手?
她惊嘶一声,僵硬的侧转身,对上袁昂平静的睡颜。
“哎呀?你……”她猛的住口。
检查一下全身,还好,没什么大变化。
于是,轻轻扭转身,将袁昂的手从腰上拿开,却不立即起身,而是歪头枕上笑眯眯凝视袁昂难得的睡姿。
他没有赤果上身,穿着睡衣的,薄薄毯子滑到腰间,侧着身双手呈抱状。
脸色很好,下巴有新冒出来的胡茬,嗯,睫毛还蛮长又密的。
关小音伸指头沿着他的脸部轮廊描绘一圈,忍不住想揉揉他头发,硬生生停下,免得吵醒到他。
想到他本身一大堆疑难杂事等着处理,公司大堆公务等着处理,就因为担心她,在身体还没好利索的情况下巴巴的连夜飞过来,就很过意不去。
看着他平静睡颜,关小音的心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