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也急的快哭了,皱巴巴的脖子一伸一伸的,嘴里又发出听不懂的怪叫。
“破缸!”关小音情急之下,想起了著名的典故‘司马光砸缸’
不一定管用,但总得试试不是?
若是把水放光,说不定能找出暗藏其中的机关呢?
多木听得明白,随便抡起一把板凳用力砸过去。
关小音用手挡住脸,云晟用身体挡在她前面。
‘咣当’菜市场出售的鱼缸应声而破,浑水哗哗倾泄一地。
“好……”关小音才要喝彩,话到一半却咽了下去。
那鱼缸的水哗啦啦的流,一直流,很快就把地板漫了一半。但—是:缸里那水并没有变少,像流之不尽一样,呈小溪流状从缺角口奔腾而下。
“卧槽!这什么意思?发洪水了?”
“关小姐,不好,快走。”云晟饶是胆大包天,脚底一股寒意窜起,打个冷颤。
“那,这只乌龟……”关小音感到很抱歉,想把它重新扔回去。
“嘶嘶~”乌龟又发出怪叫,说来奇怪。
在它怪叫发出的同时,鱼缸的水呈螺旋状打着滚的被吸入乌龟口中,源源不断。
关小音三人当即石化。
大概不到五分钟,鱼缸的水终于渐渐见底了。当然,地板上的的水是没法消除了。
三人清楚可见乌黑琏子另一端无缝无痕的深入鱼缸底部,就那么牢牢定在那里。
乌龟冲关小音叫一声,能自由活动的前肢刨刨她的左手镯。
率先破‘石’而出的云晟疑惑问:“用手镯解黑琏?”
“怎么可能呀?”关小音也恢复神志,大惊嚷。
“不妨试试吧?”反正就这么会功夫,不可思议的现象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他是头一次感到蒙圈了。
“好吧。”关小音也觉得反正这样了,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试着交换了下手,右手举着乌龟,左手颤颤巍巍的去碰那黑琏子。
还没说,刚一挨到,黑琏子清脆的‘咔’从中整齐裂开。
“耶!”关小音举着乌龟欢呼起来。
云晟抹抹额,大声道:“关小姐,赶紧撤吧?这屋太古怪了!”
“走!”
过三楼而不入,关小音选择了回到车内。
云晟也感到这事透着诡异,快速跳到车内,他问了一句:“关小姐,现在怎么办?”
关小音看一眼近在眼前的家,叹气:“回胡珀公寓。”
小区太不安全了,没有什么隐私可言。不利于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尤其是官大妈,如果得知最近风头正劲的当红新闻人物关小音回到家中,她只怕是第一个冲上来打听细节的。
而其他老邻居们自然是相当然的以她为荣,说不定还招呼七大姑八大姨来她家串门,沾点喜气呢?
接到电话,胡珀丢下公事,急急赶回,领着他们重新回到公寓。
当看到那只乌龟时,他不淡定了。
“我说关小音呀,你在动物方面的审美品味能不能提高一个档次啊?乌鸦就算了,当你爱好独特重口味,怎么又拎只丑丑老老的乌龟回来?”
去你的!你才又老又丑!乌龟又怒了。
它的痛脚就是最恨别人说它‘丑’!
它哪里丑呢?不知多英俊帅气呢!
于是,在它被放在脸盆里后,它极力在扭身缩头,做尽怪模怪样,嘴里用别人听不懂的语言在说:我变,我变,我变变变!
“它在干什么?乐坏了吗?”脸盆的水花被它搅腾到地板上了,关小音一脸惊诧瞪着它。
胡珀淡然道:“抽风了吧?”
乌龟一听,这个该死的家伙,就没一句好话。
它四肢腾空一跃,大概是想翻出脸盆,谁料龟売太厚,身体短粗,不出意料---‘吧唧’扑地!
望着闹腾的乌龟四脚趴在地板上,还把脸盆打翻,漏一地的水,所有人都无语的横眼蔑视它。
“对了,你们怎么转回了?袁昂呢?”胡珀首先移开目光,走到一边。
关小音也小心的挪开脚,尽量不去碰在地板上笨拙挪动的乌龟,叹气道:“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小黑不见了,袁昂说它有危险,还是在我们小区。顺着他的指点我们去了我家六楼费伯屋,没有什么发现,倒是让这只古怪的乌龟折腾了半天。”
“它古怪?”胡珀再次盯一眼还在地板上撒赖打滚的乌龟,眉峰紧了紧,点头道:“确实没见过这么逗逼闹腾的乌龟。”
你才逗逼!你才闹腾!
乌龟费力爬向胡珀,这回大伙看出来了,它想去咬胡珀!
胡珀因为没经历方才诡异又不可思议的场景,毫无敬畏之心。
他飞起一脚将快要爬到他腿边的乌龟踢向一边。
笨拙短粗的乌龟‘嗖嗖’的打着几个滚碰在茶几柱上慢慢稳形,这回肚皮朝天,彻底消停了!
关小音没顾得上管它,继续说:“后来,我唤袁昂出镯,一直没动静,觉得可能出事了。就想还是你这里比较清静,就过来了求继续收留了。”
“没问题。你们爱住多久都行。”胡珀大方笑说。
“谢谢胡总。”
“不过?”胡珀瞅着她手镯问:“为什么会唤不出袁少?”
“不知道呀。小黑也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咦,有了。”关小音眼眸一亮。
胡珀接收到她的眼光,怔了怔,犹疑问:“这,行吗?”
“试试嘛,胡总,现在非常时期。”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