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小庭院,在这昂贵的地段犹如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符叟很满意陈家的安排。
在没有救活陈董的基础上,仍对他礼遇有加,超高规格接待,算得上盛情隆重了。
心腹跟班悄悄汇报:“师父,查到了。”
符叟端坐围棋矮几旁,气定神闲‘唔’了声:“说。”
“陈雪确实拜南山翁为师,习卜卦,最近半月才回a市。据查,是因为南山翁座下捉鬼师和蛊女死于意外而回。”
闻言,符叟抬眼,小讶了一把:“南山翁两名弟子死在a市?”
“是的。还是谋杀。”
“这就有趣了!”符叟放下手里的棋子,脸上竟然浮出笑容:“老夫设下的生局被人破了,害得陈老丢了性命,没想到南山翁座下弟子也遭遇不测。”
心腹跟班点头,谨慎问:“师父,你说他们之死跟生局被毁是不是同一伙人所为?”
“极有可能!”符叟心头也滑过这样的疑惑。
只是a市中能人辈差不多就费老头算顶尖高手,真有其他后起之秀,他应该会收到风声呀?
再者说,到底是哪派的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敢同时得罪南山翁与他?
“老费头那边有什么动静?”
跟班苦丧脸叹:“没有。他生活很有规律,白天买买菜,散散步,黄昏去小公园摆摆摊。经观察,没有可疑人员跟他来往密切。”停了下,他补充道:“哦,他连手机都没有。”
那可就真的奇怪了!
“他的邻居都是些什么人?”
跟班便展开手里的一块平板,里面记载着费老住的那栋楼住户的详细资料。一一念出来给符叟听。
基本是那家国企老员工及其子女居住,当然也有混的好的搬出去,租给外来打工人员。都没甚么人值得关注的亮点。
符叟起身负手望了望榻边的池鱼,眉头攒很紧。
“等等,有个人名,我好像在那里听过?”
跟班一惊,又马上检查了一遍住户,忽然笑道:“师父说的可是叫关小音的?”
“对,对,就这名。有点耳熟。”
跟班马上笑了,语气轻松道:“师父好记性。这位关小姐这两天可是名声大噪。今天午间新闻还在重点介绍她呢。”
“为什么?她是什么人?”
“她原本极平凡。只不过前两天跟着富家公子鼎盛的太子爷去吊唁陈老,被媒体拍下来。当时虽然捂了脸,不过还是被人认出,于是,记者就跑去她楼上蹲守想获得第一手资讯。不过,最新消息是这位关小音连夜躲走了。”
符叟似笑非笑看跟班一眼:“你倒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呀。”
跟班诚惶诚恐忙趴伏地板上道:“这都是师父平日教诲得好。”
“行了,去吧。”
“是。”
符叟又慢慢坐下,对着黑白棋子沉吟半晌。
原本心里不甘又忿恨,苦心花费的生局被破除,他自感丢了老脸,好歹是北派宗师。
不过,当听说南山翁也同样的在a市遭遇‘滑铁卢’,还搭进两名弟子性命后,他终于感到心里平衡许多。
他心里比算了下,坏他局的人暂时可以抛开,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为高翔续命。
正寻思着用什么方法好呢?就有人报:“高夫人求见。”
高母现在对符叟那是打心底里尊敬并且要讨好的,事关宝贝儿子的攸关生死,一丝都不敢怠慢。
见到符叟出来,高母忙恭敬的打招呼,还让高翔也跪下拜见。
“妈?”高翔错愕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说跪就跪呢?
再说,跪也得看人不是。
天地君亲师可以跪一跪,这莫名其妙的符叟凭什么要跪?
高母急了,使眼色道:“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让你拜就拜!”
高翔也是极孝顺的,从来没有违逆过母亲的话,只是这一次,他真的很为难啊!
“算了算了,年轻人嘛,骨头硬是好事。”符叟和气摆摆手,笑眯眯解围。
高母愠恼的瞅一眼浑然不知事的儿子,深深忧叹:“大师,你别见怪。他从小就是这样的倔脾气。”
“无妨。令郎身为警察,一个执法者,代表的是国家,的确是不能轻易弯腰的。”符叟很善解人意。
“谢谢大师。”高母感激道。伸手将高翔推到符叟面前,小心试问:“大师,你看我儿子他……”
“稍安勿燥。”符叟将高翔从头打量一遍,又摸了回骨,笑道:“还有救。”
“啊,真的吗?谢谢大师。”高母欣喜若狂。
高翔可就纳闷了,被一个神棍这么又瞧又摸的,怪不舒服。若不是看在母亲面上,他早就翻脸走人了。
“妈,这是怎么回事?”
高母神情痛苦,叹气:“翔儿,事到如今,妈不得为跟你说实话了。”
符叟点点头:“高夫人,这件事令郎有权知道,也需要他的配合才能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什么?什么起死回生?妈,你瞒着什么事?”
高翔听他们对话,都糊涂了。
“翔儿,是这样的。你仔细听好……”高母板正脸色,认真的看着他,缓缓将当夜发生在陈董屋内的情形详详细细的描叙了一遍。
说到后来,她泣不成声。一来为老父,二来为爱子。
高翔却如五雷轰顶一般,当场就惊呆了!
外公回光返照,特意拜请符叟救自己?他的孤魂飘荡过程中知道了他大限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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