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阁传来清脆的‘叭’声。显示有人在里面。
关小音冲小黑使个眼色,宠物鸦接收到她打探的指使,悄无声息的掠过去。
不到五分钟就打转回来,轻轻嘎叫。
“小黑说,里面有个白眉毛秃头和一个黑胖丑男在下棋。”袁昂准确翻译。
关小音眯起眼睛,喃喃:“白眉毛秃头?不是和尚吗?”
袁昂很无辜的眨了一下眼,道:“小黑这么描叙的,我只是如实字面翻译而已。”
“你们两个……”关小音磨磨牙。
看来,这一魂一鸦对和尚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得道高僧!
想想也是呀,很久很久以前,令神佛界头疼又丢丑的孙悟空多神通广大,多骁勇善战啊!最后还不是让啥都不会,只会念经打坐的唐僧给收伏了!---骚瑞,扯远了!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另一个就是迟束生喽。”
“嗯。走,去看看真容。”袁昂鼓动关小音。
“呀,就这么走过去?打扰高僧与富商施主下棋,不会被十八铜人叉出去吧?”关小音有着丰富而旺盛的联想力。
寺庙没有保安,说不定有武僧呢?而武僧的形象,她第一时间想起偶像周星驰的经典电影‘食神’中的少林十八铜人!(强烈推荐,很搞笑哦。)
袁昂无语,道:“关关,麻烦脑洞不要开这么大好吧?”
小黑频频点头:就是,就是。有我们在,还怕什么十八铜人?八百罗汉放倒都是分分钟的事!
“好吧,我想多了。”关小音低头瓣着手指头,疾步走上竹桥。
透过水阁开启的纱窗,关小音先是被白眉毛的秃,不对,是白眉毛的和尚吸引。
眉毛是白色的呀,多罕见。神态是从容淡定的,眼神是慈悲的,皮肤是童颜的……果然有一股世外高僧的风范。
这就是著名的法华大师?哎呀,见之忘俗这个成语就是形容现在关小音的观感。
袁昂一旁直翻眼,眼见她眸光霍霍跳跃,就晓得她又关注重点放错。
于是,伸手轻轻拨转她的头,呶呶嘴示意关注高僧对面那黑胖子。
呕~视线才稍一转移,关小音差点没吐出来。
太尼玛难看了!黑胖不消说,那神情跟个发福的老年妇人似的一脸松肉。嗯,矮大紧的即视感!
再一仔细看……还不如猛的一看呢!
反正,关小音就没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可以看得下眼的优点。就这,还两个女人抢?
嗯,这两个女人都得去看眼科!
总之,关小音是不想再看第三眼了,扭头就走回岸上,找着一处荫凉地就支腮做百思不得其解状:“袁昂,这就是迟束生?我还以为矮大紧来t市呢?”
“没错。是他。”
“这么难看,那两女人怎么下得去嘴呀?”四周无人,关小音就大胆吐露心声。
嗤~袁昂失笑。
“他年轻时,应该不算多差。”
“怎么可能?他现在也才三十多岁,不是民间有老话说:男人三十一朵花吗?他咋就败坏凋谢的这么快呢?”
袁昂伸手想敲她装着无数民间谚语的脑袋,笑说:“以我的眼光看,他的轮廊本不是这样的。是最近才走形变样。”
“呀~”关小音腾的站起,惊奇问:“最近走形?难道得怪症了?这是报应来了吗?”
袁昂摸摸下巴,沉思道:“不是怪病,可能是被鬼所缠。”
“鬼?”关小音也托腮回想,那迟束生一介富商,长那腌臜样子确实说不过去。
不说他伙食好,营养足,就是多年富养,最起码不会那么黑吧?
黑?对,黑的不正常。
“哎,袁昂,迟束生身上是不是一团黑气,所以,他才脸部变形,黑的不止是印堂?”
袁昂赞许点头:“是的。鬼气缠身。”
“但是,我没看到鬼呀?”
“笨呀。大白天又是寺庙,鬼当然先躲开喽。”
“哦。到底鬼还是怕寺庙的!”关小音找到依据了。
袁昂笑说:“当然,鬼也分三六九等呀!小毛鬼见庙就躲,高级一点的,或许可以与山门镇神一斗,或是老阎级别的,那就不在话下。”
“阎王似乎不算鬼吧?鬼仙吧?当然不怕喽。”
“好啦,歪题了。”袁昂看一眼小黑,琢磨道:“按理说,黑气这么盘绕,必有冤鬼上诉。迟束生的死期不远了。”
关小音眼珠欣喜的转转:“肯定是毛先生的姐姐在地府告他呗。这类故事我看聊斋蛮多记载的。”
这一回袁昂没笑她,而是认真问:“关关,你能看到他的死法吗?”
关小音遗憾摊手:“他丑的不忍直视,所以,我啥都没看见。”
由于现在是大白天,袁昂就算隐入手镯,鬼差老胡还没到走无常的时候。
何况这是t市,不属老胡的管辖范围
小黑跟各路鬼差又没啥交情,他纵然回地府,也得不到第一手资讯。
“那就这样吧,今天到此为止。”
关小音点头:“没错,也算有收获了。不虚此行!”
至少,回去后可以告诉毛先生不必亲自动手,自有天收!
走回山脚下,袁昂一眼就锁定闷坐一棵古树下的毛先生。
看到他们下山回来,毛先生紧张的搓搓手,迎上前,僵硬笑:“我,我实在不放心,过来看看。”
“你,一直就在这里等我们?”关小音指指树桩。
毛先生咧嘴笑:“是呀,你们说我戾气重,怕见着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