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音欣然点头:“没错。咱们仨人是黄金搭档,所向披靡。就去会会他!”
“咱们仨?”袁昂似笑非笑挑眉。
关小音小脸一热。
对呀,有她什么事?不坏事不扯后腿不帮倒忙就算难得,还黄金搭档?她能贡献什么呀?灵活的身手,敏慧的头脑还是超自然的法术?
“呃?我,我管后勤保障嘛。专门解决你们在人间的后顾之忧,这,这也算出一份力吧?”关小音很心虚,弱弱辩。
袁昂忍着笑,将她肩一揽道:“嗯,没错。好搭档,走起。”
为了不在第一时间吃到壮汉的闭门羹,小黑没有跟随,而是窝里房里打盹。
敲门,很顺利,壮汉意外看到袁昂和关小音严肃认真的望着他。
“先生,可以进去聊一聊吗?”
“跟你们没什么好聊的。滚!”毫不给面子就要摔门。
袁昂伸手撑住,勾唇笑:“有关迟束生医生的事,有兴趣吗?”
果然脸色剧变,错愕瞪着袁昂,又看一眼尽量保持微笑的关小音,他结巴问:“你,你们是什么人?我,我不认识什么医生?”
“也许,你腰间的那柄军刀方才很想跟迟医生来个亲密认识吧?”袁昂不耐烦了。
“啊,你们……”壮汉条件反射摸后腰,眼神一利。
“来者是客嘛,何必如临大敌呢。”袁昂轻轻推开他,带着关小音挤时房。
这名壮汉不由自主噔噔噔后退数步,眼神全是惊恐,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的周密计划呀,怎么可能会被第二人知晓呢?
完了,出师未捷!
不会是便衣条子吧?不如拼个鱼死网破?
“我们不是警察。就是住宿的旅客。”袁昂率先打消他的焦虑。
“哦?”壮汉的手还是摸在腰上,眼睛扫着这一男一女,最后定在关小音身上。
嗯,擒贼先擒王,但伤人还得挑个弱者下手。
“我不会有机会让你伤到她的。”袁昂又淡淡的戳破他心底的那点私念。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壮汉快崩溃了。
为什么他的心理活动,眼前这狂拽冷酷的俊男通通知道,难道会读心术?
关小音干咳一声,上前自报家门:“我,其实是名面相师。”
“什么?什么师?”看这秀气文静模样,面包师还差不多。
“就是给人看面相,手相之类的麻衣相士。”
壮汉张大嘴,眼前就浮现大街树荫下搬张小板凳就敢开张的瞎子算命神棍们。好像都通称相师呢。
“你印堂发黑,黑中带赤,近日必有灾祸。”关小音假模假样先抛出论据。
“哦,什么样的灾祸?”
“吃牢饭的灾祸。”关小音加重语气。
壮汉一怔,却不反驳,而是低头思量。
旋即抬眼:“你们真的只是普通宿客?”
“废话。我们要真是便衣条子,还会跟你罗嗦这半天,直接铐走。”
“凭什么?”壮汉鄙视道:“我可没犯法。”
“腰里别着管制刀具,行程上关注t市大名人迟医生,单凭这两条就可能请你派出所走一趟了。你敢说你没犯法?预防犯罪知道不?将可能的凶案掐灭在摇篮懂不懂?”
壮汉再一次愣了,眼神呆呆的,又半天脚步机械倒退,一屁股歪坐床上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哎,我就是那么一说,不打算告发你。”
关小音也忙申明道:“我们其实是来帮你的。”
“帮我,不是阻止我?”
“阻止你即是帮你。难道你真想成为一名杀人凶手?”
壮汉神情凶悍,眼光也恶劣道:“没错,如果不是听到你们那只乌鸦叫,老子这会早就出这口恶气了。”
“你不是t市人,到底跟这位迟医生什么深仇大恨?”
“我呸!”他狠狠啐一口道:“什么狗屁医生,他就是人渣中的人渣。”
袁昂和关小音找把椅子,安然坐下,表示想听听背后的恩怨纠葛。
“你是相士?那他呢?”壮汉犹心中存疑,不敢敞开心扉。
袁昂翘着二郎腿,云淡风轻笑:“我是她未婚夫。”
“咦?你……”关小音呲牙咧嘴。
外人面前占便宜!未婚夫,自封的吧?她怎么不知道。
袁昂挤眨一下眼,将她手握在掌心,笑嘻嘻道:“好啦,我是相士的贴身保镖,行了吧?”
关小音抽了抽手,反而让他握得更紧。
对面的壮汉注视着他们的亲昵小举动,眼神黯下去,长长叹气:“唉!这男人跟男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哎呀,跟男人有关?这是搞毛?
关小音眼眸亮了亮,就任由袁昂捏着她的手了。
……十多年前,作为中专生的迟束生分配到了t市最边远的一个乡下。因为人生地不熟,家里也穷,生活很苦,他又不甘心待在乡下一辈子便想去学医。
可是他家里拿不出学费,恰好在乡下有名女子喜欢他,长得也可以,文化也有。两人谈起了恋爱。正是蜜里调油期,听他的远大抱负,觉得很有出息,很肯上进就存了想帮一把的心思。
女方的父母钱虽然不多,比迟束生家条件要好太多,又看他对女儿好,觉得将来有了出息,女儿跟着也享福就答应出钱供他深造。
但乡下人到底有顾虑,不能完全放心。就像风筝一样,可以飞高飞过,但手里的线绳必须牵紧。
为了安心,迟束生索性跟女友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