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高翔,他这名好像是假的。”关小音深吸口气道:“他本名叫什么,我都不知道。但这个是假的。我,我好像偷听到他跟朋友通话,不是用这个名。”
哎呀,累死了!撒谎真是件脑子与体力相结合的累活啊!
高翔那边沉默了片刻。
“高翔,怎么啦?我说真的。”关小音怕他多心,忙道:“要不,我,我打电话先审审他?”
“哦,没事。那算了。”
关小音轻抹一下额头,险险过关,精神惊吓费得找袁昂赔!
又随意扯了点其他的,高翔那边好像有人在唤他,于是双方就挂断了通话。
看看时间,离午夜还有远,关小音存心要等袁昂和小黑带着好消息回来。干坐着无聊,开着电视,歪在沙发上玩手机。
笃笃~叩门声。
谁会这么晚串门?
关小音警惕性很高,大声喝问:“谁呀?”
“我。”门外的人也底气十足。
听着陌生,关小音没好气道:“滚!再骚扰我报警了!”
“你楼上邻居。”
邻居?关小音回忆了下声音,还是陌生。
“放屁!滚你的!”
门外人被她打败了,只好低声报:“我姓费。”
费?废……啊?不会是那个废物,不对,费伯吧?
关小音忙打开门。
可不是那个老费,皱巴干瘦的脸布满郁闷,眨巴小眼睛无语瞅着她。
“呵呵,怎么是你呀?这大晚上的,有啥事呀?”关小音搓搓手,不好意思。
老费头捋捋山羊胡,淡淡道:“不请我进去?”
“哦,进来吧。”关小音闪开身请进他。
老费头大大方方踏进来,随意一扫,也不等主人吩咐,就径直就坐沙上了。
关小音慌乱端水果,倒茶摆茶几上,嘿嘿笑说:“费大法师光临寒舍,请问有什么指教?”
已经从袁昂处证实,这糟老头原来是个隐世高人,袁昂之所以能隐身手镯然后缠上她,这老头功不可没,主谋之一。
还证实了,这老费头是袁昂特意请出保护她安全的重要伙伴。
关小音再怎么不待见他,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别介,叫我老费头就行了。”
“哦,好的。”人家就是那么一自谦,关小音就借势当真了。
老费头翻翻眼皮,问:“宠物鸦呢?”
“哦,它去外面玩了。”关小音才不想告诉他真相。
老费头瞄她一眼,轻哦了一声道:“你被人盯上了?”
“什么?”关小音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唬一跳。
老费头起身背着双手站在客厅指阳台道:“你仔细看对面四楼。”
对面四楼?好在这种老城区旧式居民楼,当年修的也不是很规范,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只隔了一片草地,不是很宽。
凭肉眼就可以看到对面楼动静。若是视力好的,对楼的家居布置都可以一目了然。
关小音假装在阳台看星星,然后偷瞄对楼。
四楼窗帘半掩半开,角落的位置好像有一团黑影。
若是平常,关小音压根就不会介意,不过,这次她凝神细看。
好像是镜头?
镜头?关小音也是看过一些间谍片的!这架势很像是监视镜?
她猛的拉上纱窗,对上客厅负手闲站的老费头:“还有吗?”
“有。这边,厨房窗口看过去。”老费头指与阳台对应的另一方向道:“这次是五楼。注意看他家的阳台。”
厨房对面的五楼阳台是装防盗栏的。
不过,晒了些被单呀毛巾衣服之类的日用品,还栽种了几盆花花草草。
关小音回忆了下,对楼这家好像住的是老两口,儿子女儿都搬出去住,就周末有空才过来看看。
“没看出来有问题?”她眺望了下回身问站厨房门口的老费头。
“注意看花盆边上。”
得了指点,关小音看得仔细些,果然好像花盆边缘架着小小的枪筒似的。莫非又是监视镜?
关小音极度无语。
她平凡的人生什么时候过的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被两面包围着监视居住了?她真是再普通再平凡不过的宅女,怎么就轮到对方这般秘密对待?
“这,这是两拨人还是一伙的?”
“两拨。”老费头言简意骇。
“呀,那,那,费伯呀,是两拨什么人呀?”
别看是个干巴老头,还真有两把刷子,关小音收起怠慢之心,用上了敬语。
老费头不在意她称呼的变化,指阳台那一拨道:“对面是条子。”
“啊?警察?凭什么呀?我又没作奸犯科,凭什么偷偷摸摸监视我?”关小音怒了,掳掳袖子就要冲过去对质。
“特别未解案件调查组的。”难为老费头,这么长一串名字说的一字不漏。
关小音傻眼了。
好像在哪里听过?嗯,想起来了,简称特案组嘛!
“呀~”关小音尖叫一声:“为什么呀?特案组为什么会找上我?”
老费头捋胡子望天花板。
这还用问为什么?当然是跟袁昂吸血复生有关呀?当然是因为程绩惨死,杨翠离奇落水死有关呀?
真以为警察吃干饭的呀?这两人死的这么离奇怪诡,能不引起重视才怪?何况,特案组专门盯这样的复杂悬案。
人家内部也有精通旁门左道的奇人异士,把这两件案子对比,就发现了蛛丝马迹,然后做并案处理。
关小音也回过神来,想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