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珀吃惊又好笑,他印象里袁昂的确任性,为所欲为,但绝对不幼稚冲动。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冒险黄昏出现,就为当一回关小音和高翔之间的电灯泡?
“我听明白了。”胡珀大方道:“你就跟高警官说,袁少暂时搬去我家就行了。他总不至于来我家搜吧?”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好,省事,节约口水!
“哎呀,胡总,我就是这意思,谢谢哈。”
“小意思。不过,关小音,麻烦你以后撒谎先想好怎么圆?可不是每次都有人帮你收烂尾的。”
关小音面红耳赤,吭吭哧哧低头:“哦,知道了!”
电话铃声持续不断的响起。
串好供后,关小音底气十足的接起高翔的电话。
果不其然,高翔在问:“关关,袁先生回来没有?”
“哦,他没回来,去了一个朋友家。”
“他在a市有朋友?谁?”
关小音忽然心底有小小的反感:高翔问这么细,真的是为她好吗?
“嗯,我的上司古特助。”
“你的上司?”高翔含叨一句,好像听到那边有敲键盘的声音。
关小音随意嗯了一声,反问:“高翔,你还在上班吗?”
“呵,对呀。刚调入新岗位,得加倍学习才能赶上前辈们的水平嘛。”
“哦,那不打扰你。晚安。”
“好的,晚安。”
回到小区,关小音看到两楼之间的空地三三两两在灯下纳凉的老头老太们,本能的把洋装掩了掩,暗道一声:幸好!幸好没让胡珀送到楼道这边来。
“哟,这不关关吗?打扮这么漂亮,干什么去了?”老邻居天生都是纠察队,热闹打听家长里短。
“嗨,太爷太妈,这风挺大的呀,好凉快。”
官大妈拉过她,上下打量撇嘴道:“啧啧,关关,咋这么节省布料呢?瞧瞧这袖子没缝上,胸口也露一大片的,像什么话?”
其实这条裙子已经算得上保守了,若是那天晚会装让看到,估计雷瞎老邻居们的老花眼。
“官大妈,现在流行这样的。”关小音急于摆脱,忙陪笑问:“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听着好像有什么幼儿园的字样?”
说到这个,官大妈就两手一拍,眉飞色舞道:“还不是文小胖那个幼苗园,才听说园长在家被个疯子砍了,没多久就让警察从医院带走,最后你猜怎么着?”
关小音摇头表示不知。
“哎哟喂,没想到让野狗啃死了!”
“什么?野狗?”关小音差点蹦起来,震惊嚷。
官大妈得意的把打听到消息分享出来,说:“可不是。也不知园长撞什么邪,竟去了城东小巷,遇到抢劫的,钱财被洗劫一空不说,自己又有伤打不过,奄奄一息的倒在巷子里……关关呀,你是不知道那块最乱了,野狗子又多,竟然生生的把园长咬的血肉模糊的,听说,惨得很。”
关小音眨巴眨巴眼,小心问:“所以,最后结论是野狗咬死的?”
另一个老太爷咋呼呼道:“是呀,我家三小子就在那块上班,有人看到报警后,他也去凑了热闹,说真惨呐,都是牙齿咬印。那地方又偏又黑,还没摄像头呢。”
“那怎么会说让人打劫呢?”
“他身上没块好肉,钱包什么的都空了,可不是让人先打劫了。”官大妈理直气壮的。
原来这是她擅自加的联想啊!关小音了然。
回到家,关小音扔下包就躺倒沙发上。
屋里很安静,十分钟后她反应过来:小黑呢?
这是第二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上次也是回来没看到小黑的身影。
虽然知道它外出不会有太大危险,以它的能耐凡人伤不到,可万一遇到不凡的人物呢?
“小黑!”关小音在阳台上对外大喊。
可能没效果,但她总得试试不是。搞不好小黑就在小区附近遛嗒呢?
嘎嘎~
还别说,小黑忽然就出现了!
关小音看着星空明星之中,小黑扑扇着翅膀一飞冲下,落在她肩头歪头又呱叫几声。
“哎,你去哪里了?”
小黑能听懂,不能说话,于是指指楼上。
“天上?你不是地狱来的吗?”关小音领会错意思了。
小黑拍拍头:对牛弹琴,只好又指指手镯。
哦,关小音看明白了,淡淡道:“你是让姓袁的出来当翻译?那算了,我不过问你行动了。你反正一身本事,能耐比我强百倍。我也不好对你指手划脚的。”
等洗漱一新的关小音擦着头发裹着浴巾出来,却看到袁昂坐在沙发上逗着小黑,嘴角微翘,一脸和气。
扯扯浴巾,关小音淡定的转进卧室换成睡衣,晃出来开冰箱。
“喂,关小音。怎么不理人?”袁昂抬眼望她直笑。
关小音送他白眼,打开冰牛奶咕嘟喝两口,才没好气问:“你有什么事?”
“我知道陈雪是谁呢?”
关小音狐疑问:“难道她还有别的身份?”
“是。你绝对猜不到。”袁昂站起来面对她,笑的很得意。
“哦,说说看。”
“卜女。南山翁的人。”
关小音真的大惊,瞪了半会眼,才喃喃:“不会吧?她可是千金小姐,图什么呀?”
袁昂耸耸肩,说:“图什么我是不太清楚。不过,她的确是专程回来对付你的。”
“我?明明是对付你吧?”关小音不认同。
程绩与蛊婆又不是死在她手上,都是袁昂参与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