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黑。”
关小音大惊:“小黑?不是去酒店打听女鬼去了吗?”
“打听完了。顺手又干了件事。”袁昂双手插裤兜,身姿潇洒之极。不过,关小音没留意,而是瞪大眼催:“什么事什么事?”
袁昂漫不经心看她一眼:“周园长的事。”
“啊?那个死变态!他,他不是被刑拘了吗?难道这么快就放出来了?”关小音惊诧。
袁昂冷哼一声:“保释出来了!”
“怎么搞的?这种人也可以保释?杀千刀都不足以平民愤!”关小音真的原地窜起,忿满之情溢于言表。
袁昂没理她,闲闲掉头注视着疏月下的小巷。
“气死我了!”关小音咬牙,双拳紧握,骨关节咔咔作响。
“嘘!来了!”袁昂忽将她扯到身后,示意她安静。
“谁?谁来了?”关小音挣开他的手,从他肩头探望过去。
幽幽暗暗的巷子传来个惶急的奔跑声。
夏夜星空明净,月光透亮。
一道影子拉得老长,奔跑到他们隐身不到二十米处,停下来左右张望。
关小音看清样子后,张大嘴欲惊呼……袁昂背后长眼似的,返身将她嘴捂住,严严实实的。
是幼苗园的那个周园长!
手臂还吊着纱布,神色极其狼狈急切,背着一个双肩包,喘着粗气眼睛滴溜溜转动。没多久,摸着墙根他们眼皮子底下直窜向对面更加幽黑难测的巷口去。
“唔~”关小音费力挣开袁昂,呼吸空气,指着问:“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跑路!”
“霍,这老小子……”关小音掳袖准备追上。
这回袁昂倒是没拉她,只是眼睛翻翻夜空。
树梢之上,傲立一只全身乌漆抹黑的鸟,红色的眼睛一点一点闪烁。
“噗通~”巷子处传来跌地的响声,随之就是“扑~扑~扑”敲击音。
关小音煞住脚,急忙趴在墙拐角偷眼张望。
借着一线暗搓搓的月光,墙根脚下有一只长形麻袋在蠕动扭曲,四五个中老年男子举着木棍对着扑打,又重又急,面容狰狞嘴里还念着:“畜生!打死你这个畜生!”
“王八蛋!法律治不了你,我们自己动手!去死,人渣!”
“……”
关小音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这帮人看起来跟这周园长有深仇大恨似的,往死里打呀!难道是……
“当然是小朋友家长喽!”袁昂在她身后轻轻吐词。
关小音缓缓回头,问:“你是我肚子里蛔虫吗?”
就是呀,明明她才起疑问念头,这家伙就代为解答,太神奇了吧?
袁昂手指一按她脑门道:“你这脑瓜子想什么不明摆在脸上吗?”
“好吧?”关小音知道自己把喜怒哀乐写在脸上。却指着巷子问:“为什么会这样呀?谁通知的家长?这样不犯法吧?”
“打人顶多算治安事故,法不够重。”
“我当然蛮同意受害家长出气,可是打死人怎么办?犯不着赔上前程呀?”
袁昂白她一眼:“有我们在,法律拿他们没办法。”
“哦?那回到前一个问题?家长怎么知道这条线路的?”关小音又给绕回来。
袁昂指指天空。
什么意思?老天爷长眼了吗?关小音抬头一眼就锁定了两点红光的小黑,猛的捂嘴。但双眼却泄露她的惊骇。
“小黑?小黑它……”
袁昂若无其事道:“嗯,小黑干的。姓周的保释后,知道不妙,性侵yòu_nǚ事败,便慌张出逃。这条路线是小黑赶他过来的。然后家长是小黑通知的。”
“它,它本事这么大?能控制人的意志?”关小音感到稀奇。
袁昂耸耸肩道:“当然。这些人再普通不过,本身就属于意志极度不坚定的那类人,稍为输送一点信息就乖乖照办。一旦得知自己yòu_nǚ受到伤害,愤怒可想而知,又稍为传送一点周园长仓皇出逃必经之路,他们自然是不会放过。”
“哦~”关小音听明白了。
掉转头重新注视墙根之下,那麻袋套头的周园长已僵直不动,出气的家长也打累了,面面相觑。
血一点一点的渗出麻袋,淌出一条血沟来。
哗啦!家长们慌神了。
“死了?不会吧?”其中一个到底胆小,从来没干过这样的打死人事,丢下木棍慌慌张张就跑了。
这一人跑,其他人也没了主意,再也顾不上出气,纷纷哗啦啦的扔下手中武器撒腿就跑。
好在,关小音机灵的隐入黑暗中,大气不出。避免双方碰面。
等人都跑远了,才挪过去遥遥伸脖子问:“是不是真死了?”
“还剩一口气。”袁昂抱臂观望。
小黑一飞冲下,抓起麻袋升空,升一半就松开爪子,狠狠的把人再次惯地上。
叭唧~重重的摔打声。
“这下死翘翘了!”袁昂若无其事的抬起她的左手道:“不要浪费了!”
“呃?这,这个似乎有点……”残忍两字关小音没说出口。
小黑却得意洋洋飞到她面前,扑扇着翅膀很兴奋的样子。
翻译袁昂笑:“它在跟你表功呢。”
“表功?”看一眼余一口气又被故意摔死的变态园长,关小音表情苦笑不得。
“呃?小黑好样的!回家有夜宵。”
袁昂“噗”的笑出声。看一眼她的手镯,放下手道:“你先去外面等我。”
“你还想干嘛?”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