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经过无数次开炉,几乎将两小洞地内的灵草材耗尽,赵春秋似然未能成功炼制出筑基丹。
隐闲真君不解的问他:“神女峰的清华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是你教她的丹术,怎么会连你都炼制不会这筑基丹?”
闻言,赵春秋苦笑一声:“清华确实由我一手引入丹道,但她的丹术资质仍世所罕见,弟子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隐闲真君无奈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一开炉即丹成上品之人,纵然在上古之时,也绝对了了无几。”
“这孩子是得了天道所眷啊!”他叹了一声:“当初,你跟梅儿与其交好多看,竟未向宗门引荐,最后便宜了浮云派。”
莫说是他,赵春秋一想到这茬也是呕的要死:谁知道当初看着入道那么艰难的苏青,能有今日这等成就呢?
说到底还是自已太过于眼高于顶,当初根本没把苏青看到眼里吧?
纵然是教她丹术,也是基于朋友谊,后来见她对丹术实在执着,才真心相授,不过,他从来未想到以她的资质,能够进入天玄宗。
没想到她竟然悄无声息的加入浮云派,当他见识到苏青令人惊艳的丹术之时,她已身在他宗。
对于太上长老总拿这件事来说,赵春秋心里也些窝火:当初他真的介绍苏青入天玄宗的话,恐怕第一个反对的就隐闲真君。
而且,当时他未筑基,仅一个练气弟子而已,要想让苏青顺利入门,只得通过这位名义上的师尊。
纵然有些许微词,他也不会当面说出,只是态度更加恭谨。
其实,隐闲真君也曾在梅仙子面前抱怨过一次,结果,立刻被她怼了回来:“只三十入道这条,您就不会准她入门的。”
之后,他便未在这个被他从小宠到大的重孙女跟前提及此事。
“幸好,其它宗门也都未炼制出筑基丹,这几年只有浮云派筑基弟子多出十几个而已,看来,清华手里灵草也不多。”隐闲真君自我安慰道:“待灵草用尽之时,筑基丹就重新消失于世了。”
若是苏青已经培育出筑基丹方上的灵草呢?
赵春秋在心底暗道,但他最终没有出声,默默离开隐闲真君的洞府。
其实,在他认为苏青一定是成功培育出了那些一生而终的灵草,不然,也不会那般大方的将筑基丹方给他们。
“停了这筑基丹也好,省得引起其它宗门的憎恨,怀疑当初你给的丹方是假的。”得知她停了对宗门供给筑基丹后,洛阳十分认同的说。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修真界有太多人因眼红别人,从而下手暗家之徒。
苏青轻笑一声:“我给的丹方自然是真的,只怕是灵草难寻,如今知道九灵与筑基丹关系之人少之又少,这也就注定了练制不出这味灵丹。”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其实,筑基丹也并非必有不可,我当初筑基之时,就没有服用筑基丹。”
“我记得你手里不还有两枚筑基丹吗?怎么会——”洛阳不解的问道。
苏青淡然笑道:“赠于朋友了,我并没有服用。”
朋友?
洛阳心思电转,若是他没猜错的话,只有像孙仪那种让她深为倾幕的朋友才有幸得到吧?
不过,一想到当初苏青也曾慷慨分他两枚筑基丹,才助其在十年间筑基成功,心里的那点酸楚便随之消散。
“火云现在虽不知伤势如何,但总算回归本体,白灵出去几年却还是杳无音信,实在让人担心。”苏青突然想为爱而流落在外的白灵,不由有些挂念。
洛阳轻轻拥住她:“你心思太过于仁善了,当初就该跟它们签下主仆之契,以随时掌控其行踪,好过现在时时担心。”
苏青摇摇头淡淡的说:“他们既开了灵智,就如同修士一般,我怎能还当其为仆?”
想到苏青对洞府的执事弟子也客气有加,全然不似一般结丹长老那般,当这些人为仆役,洛阳不由叹气:纵然这般,还是有人要暗害于她。
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但她这性子一时半会儿根本改不了,如今至少有些主见,不像以往对什么人掏心掏肺的好。
不过,若不是她这种性子,当年真心实意的帮他,自已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想到这里,洛阳拥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正在这时,外面弟子来报说乔晓嘉到访,苏青刚起身相迎,就看到她满面春风的冲了进来,看到她高兴的叫道:“苏青,那麻纸符上的符文被我破解开了!”
猛的听她这么一嚷,苏青愣了片刻方才记起:她说的是三年前,她从洛阳城外的那采石场百阴阵中所捡到几张奇怪符纸。
“哦,依你之见那几张麻纸符,作何所用?”分宾主落坐之后,苏青绕有兴趣的问道,一边的洛阳也十分好奇的盯着乔晓嘉。
此事他也曾听苏青提起过,本以为是鬼道的伎俩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
今日既然乔晚嘉专门为此跑一趟,他也不免有些好奇,这些看着随意的涂画在麻纸上的符文,到底有何奇特之处。
“之前你说这符纸在百阴阵中所得,我还以为是什么招鬼之符,结果,查了半年多的天师符记,也未找到类似的符文。”说到这里,她得意笑道:“后来,在无意间看到一个符印与此符文相仿。”
“经过一年多查证,才发觉现这符文本是保体之用,为得是避阴息鬼气。”乔晓嘉颇有心得的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