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随着着孩子们的赞叹声,接着,便是铜板哗啦啦的往外掏。
“呀,这个梳子真精致,那个妆花也好看!”另一边的女人们也挑花了眼,铜板一劲的往外拿。
不到一刻钟功夫,满满的一担货被扫了八成!
这才刚进村而已,还不断有人奔来买东西。
苏青不禁纳罕:这村里人购物热情也太高了吧!虽说她的东西要价不贵,但这一担也值个二十来两银子呢。
要搁到平时,至少得走十几个村子,过三四天才能卖完啊。
“哎啊—都卖完了?真可惜,我还想着也拿盒粉呢!”一位三旬左右,面色红润的少妇十分遗憾的看着空空担子说。
苏青呵呵笑道:“对不住了,大姐,今天带的东西少了,已后有机还来咱村转啊。”
“货郎,你可要说话算话啊,以后常来咱们村啊!”另一位年经稍长的妇人大声喊道。
“江大姐,你不是看上这货郎了吧!”随着一个戏谑的声音传开,接着,便是一阵大笑声,苏青不由莞尔一笑。
她挑起担子,朝众人挥了挥手正打算离开,却发现这村里出来的都是些女人跟孩子,竟然未见一个老人,跟男人!
一开始她还没怎么在意,但整个村子几乎走到头,也未见一个男人现身。
这可真是蹊跷:这时候日已西下,若说干活,也该回来了吧。
纵然青壮年都出去做工,那怎么连老人也没见一个?
这个村子的治安显然很好,各家各户几乎都开着院门,但只见有孩子,女人出入,根本没看着一点男子跟老人的影子。
快出村子时,苏青终于忍不住问那位一直跟她一起唠嗑的江大姐:“大嫂子,这村里的老爷们儿都不在家?”
听苏青这么一问,被人叫江大姐的妇人不由紧张起来,她左右看了眼,见没人注意方才小声说:“小货郎,这村儿不吉利,被咒诅了,男人不能呆!”
这个是怎么回事?没有男人,这些孩子们都从哪里来的?
苏青不由疑惑不解。
她决定问个清楚。
本来,江大姐不想说太多,经不住苏青以一套妆花相诱,便先带她回树尾自已家里。
江大姐家的院子不大,但收拾的十分干净利落,据她说家里有两个孩子。
不过,苏青只看一个十二三岁的清秀小姑娘在院里缝补衣服,见她进来,立刻起身往西厢房里去了。
江大姐慈爱的看了眼门微掩着的西厢道:“这个姑娘啊,一点也不像村儿人儿,面皮极薄,又文气的很,先生别见怪啊!”
苏青笑着赞道:“小姐儿模样出落的好,又贞静,有大家闺秀的气派啊!”
听她这么说,江大姐也乐得合不拢嘴:“先生,不愧是走南闯北的人儿,真是会说话!”
接着,又自豪的唠了会自家姑娘,末了,才想起苏青来的目的。
边吩咐姑娘准备晚饭,边说起村里的蹊跷来。
“其实,我有两个孩子,老大是个小子,若被没应灾,今年都有二十了!”江大姐抹了把泪儿,还始说讲起村里的咒诅之事。
原来,这个传说被咒诅的村子里,男人均活不到成年,便会为各种原因而伤,故而,这里的人家都把未成年的男孩子送出家门。
至于姑娘长大之后,可以嫁出去,也可以选择留在村里生活。
苏青心底突然升起一股疑问:“既然村里没有男人,那孩子们——”
“是我们去山神庙里求的,只要年过二十,想要孩子的新妇人,独自到后山的山神庙过一晚就可能有孕。”江大姐毫不犹豫的说。
“没有的话,就得等三年后再去,村里每人都有两次机会。”她有些自豪的说:“我家老大时,我还没二十就去了,因为是村里姑娘,不想嫁出去才去求的。”
想到儿子不幸夭折,她神色又暗淡下来:“就是我不听山神警告,不舍得放孩子出去,结果,他十七岁那年溺水走了。”
靠山神怀孕!苏青不由对那位山神起了兴趣,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主导这样一个形同后宫的小村子?
不过,现在她最好奇的还是,这个村子虽然没有男人,但是附近还有不少人家愿把女儿‘嫁’来。
很快,江大姐便说出了其中的原因:“我们山神村虽没有男人,日子有些寡淡,但不缺吃喝的,有山神保佑,后山的香花每年都能丰收,所以,村子过的比一般地方都舒坦。”
原来,这个隐在深山里的村子,世代以种一种散发出异香的花儿为生计,每年七月到八月间,在这种花盛放之前,将花蕾采下,晒***制好。
然后,有人到一年一度的集会上来收购。
因为那香花平日里生长在神庙四周,基本上不用人管理,到八九月份时,村里每家分一块,自行cǎi_huā。
苏青从她的话里得出,这个村子完全依托这些香花而生存。
山神庙的作用是保佑这些香花丰收。
因为之前也有嫁到村里的妇人,因耐不住寂寞,出去跟其他男人混生下孩子冒充山神之人,结果,香花三年未开一朵。
最终,这妇人母子被驱赶出村子,香花才复又开放。
听她说完这些,苏青才算明白,这个所谓的山神,真的把这些妇人当成他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