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修道:“回,回前辈,我只在子夜时分,见李秀出去过。”
听好这么一说,别一个一直瑟缩着身子的女弟子道:“我也想起来了,在发现她尸体前三天半夜,我好像听到她跟唯君的说话声。”
“她们都说了什么?”苏青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个女弟子胆怯的往唯君暴体方向看了一眼道:“李秀跟唯君说让她月圆之时应一位师兄之约。”
苏青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女修也不过十七八岁,刚入门不过六七年,平日里负责打理灵田,与人接触并不多,所以,还十分的羞涩。
从她磕磕巴巴的讲述中得知,原来,唯君跟一位同门师兄互生好感,时常趁休息时间一起幽会。
而这事却被每每夜半外出的李秀发现了,而且,还诱惑了那位师兄。
原来,当晚李秀叫唯君出去是要挑明了说。
“从那晚之后,你就没再见过——所谓的李秀?”苏青挑了挑眉问道。
另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弟子道:“回真人,我,我好像在李秀尸被发现前一晚,还听到她开门的声音。”
苏青神色一凝,当即立断对清鼎真人道:“大师兄,劳驾你着人先去找那个跟李秀有私情的弟子,我们现在就去李秀原来的居所看看。”
一行人随着那位筑基执事来到一处位于山腰的一片弟子居所。
李秀四人所居的院子在最靠近灵田的位置,显得有些偏僻,跟最近的院落相比也有数里之遥。
院中共四间各自独立带着耳房的弟子居,将小小的院子围起来。
“那间就是李秀的房间,正对面那间是唯君的。”那位身材娇小的女修指着最北边的一间房道。
苏青信手推开李秀生前的房间,一股尘封之味扑而来,像是很久没有来过一般。
但是,依那两个弟子之言,三个月前是住着人的。
而这里却像是三年未有人迹一般。
“李秀的房间,平日里都是关着的?她的份内职,是谁在做?”苏青打量一眼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问道。
“李秀负责的灵草是夜魅,需要在黎明时分浇灌,除草。”那位负责带她们的执事回道。
他话音刚落,只见一位练气三层的弟子慌慌张张的冲进来,一看到众峰主也在,立刻伏身拜见。
“你快起来说话!”玉阶真人随意挥挥手道。
“回,回峰主,张执事前辈,阮航师兄他,他死了!”那弟子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浑身发抖:“我们冲入他房间时,发现他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走!我们去看看!”苏青当即立断道。
当她看到眼前那副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床塌之上的骨架时,心里不由一颤:肉身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给吃了!
看着地上散落的衣服,鞋袜,虽然有些零乱,但都完好无损——
这阮航很可能是先被****,而后才被啃食掉的。
阮航的骨头上还能看到齿痕,一些比较小的骨头都被咬掉一些,这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但是,那齿痕很明显就是人的牙齿。
更加关键的是,床上竟然无一滴血洒落!
“他三个月前就被吃了,怎么会一直没人发现?!”苏青直起身子问道。
只见同居一院另外三名弟子都嚅嚅不敢言。
最终,有一个硬着头皮道:“我们平日里跟阮师兄都不怎么来往的。”
苏青疑惑的看着他们:“那也不至于三个月见不着人,你们都一无所查?”
“阮师兄手里有灵石,他负责的灵田都给别人打理,自已就到处勾搭师姐妹,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另一位弟子鼓起勇气回应道。
接着,苏青从这三人口中得知,这个阮航出身俗世一个小修真世家,手里颇有资财,又生性fēng_liú,到处拈花惹草,时常带师姐妹回来寻欢。
又时常嘲讽同院的师兄弟,所以,人缘极差,消失这么久也没人注意到。
想来一个人混成这样,也是可悲,不过想想,他也许觉得牡丹花下死,是种荣幸呢。
这个fēng_liú的弟子最终被美人所食,不过,门派弟子间这般冷漠,也让苏青心冷。
怪不得当初洛阳在灵玉峰时,差点被人搓磨至死,原来,最低层的弟子之间都是这般各自为营。
不过,同行诸人,也只有苏青关注到这些,实他人的心思都在,阮航为何人所啃食之事谜上。
“你们可记得,三个月前他带什么人回来没有?”玉阶真人神色严肃的看着三位低阶弟子道。
一直未出声的那位弟子上前应道:“回峰主,弟子曾在三个月前的一晚上,见他带一位师妹回来过。”
在玉阶真人的鼓励的目光下,他迟疑了下又道:“不过,后来,我还曾见他房里夜间曾亮过灯,所以——”
他一说起这下,另一位弟子也急忙补充道:“我在半月前的子夜时分,也曾见他房间灯亮着!”
怎么会这样!?
人已死去三月之久,房间晚上怎么还有灯光?
难道,之后还有人进入过这个房间不成?
但是,苏青等人却未在房中发现最近有人进入的痕迹。
苏青来到那盏古陶灵桐灯前,细细观查有何异常之外,并未看出这盏一般弟子都在同的灯有什么机关之类的。
她拿起这盏灯后,却发现在古陶一侧有几道细细的抓痕!
若不是拿起来对着窗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