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失踪之事,想必事中无人知情吧?”苏青看了他一眼问。
那校将郑重的点点头说:“不瞒道长,这事怎么怎赶传出去?虽然少将不爱处理军务,但他必竟是这一方军队之首。”
苏青抚了抚手里的拂尘说:“我虽是方外之人,但也没有通神之能,若是你军务不忙的话。不如带我去沤城少将常去之所看看。是否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听他这么一说,那校将不由对他刮目相看,之前。他病极乱投医,也曾请了几位道士前来,都是先说一堆似是而非的话。
然后卜算一通,得出个让人不明所以的结果。有指明方向的,但根本寻不着。
为封锁住少将走失的消息。他将数位道士都关在将军府的密室之中。
这次有人来报说,有一位道士入关,情急之下,校将才会将人请来。本来没报多大期望的。一见到这位看上去十分务实的道长,他的心莫名平定一些。
就在他提出去沤城探查,而非拿出什么神神叨叨的东西占卜之时。这校将算是真从心底让可了她。
苏青之所以说出去探查,因为她虽已入道。但所修以斗法,提乔实力为主,对于那些卜卦之术,也无所通。
是以,她只能称修士,而非可通灵的道士。
想到这里,那校将对苏青更加敬重,亲自带她一起来到沤城一处大戏园子里。
“这里就是少爷最爱来的地方。”校将带着苏青径直来到那戏园之内,看来他也曾出入这里多次,以至于那些守门的小厮根本就不拦他们。
“这是少将看戏时的包间,平时他一般都在这里看戏。”那校将熟练的打开一间半封闭的房间。
这房间设计的十分精巧,正对着戏台之处只留一截雕花栏杆,坐在里面既可以跟外面隔开,又能十分清楚的看到舞台。
房间内布转置的也十分精致,华美。
镏金的案台,素银盘,看来,这位少将也是位爱享受的主儿。
将房间仔细打量一番之后,只听外面一阵锣鼓之喧闹之声。接着,只见戏园涌进大量观众。
不过几个呼吸间,一楼的戏台下便挤满了人,苏青不由感叹:“这家戏园子,生意倒是好。”
“是啊,自从去年来了一班皮偶戏之后,少将就迷上了这里,连青楼楚馆都不逛了,每日泡在这里等着那戏开场。”校将叹了口气说。
皮偶戏?苏青心思一动,想到当初在一个小镇上所遇到那场诡异的皮偶戏,以及之后惊心动魄的一场大逃亡。
如今再次听到这三个字,仍然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不如,校将陪我看一场皮偶戏,如何?”苏青神色淡然的问。
“只要能寻到少将,莫说一场,十场也在所不辞!只是,那皮偶戏,只到月上中天时方才开始。”校将面露难色的说。
月上中天?苏青心底更加疑惑,这皮偶戏是不是当初那台,若真是那样的话,以她如今的法力,怕是难以对付。
当年她跟洛阳两人,还被那个以皮偶团为名的诡异剧团耍的团团转,最近还差点命丧其手。
若是能再次遇到,她一定倍加小心!
苏青跟台下的观众一样,怀着既忐忑又激动的心情,等着皮偶戏的开场,一时间把瘟疫之事也抛诸脑后。
听了近一个时辰艰涩无比的地方戏之后,在月上西天之时,随着一台下观众如雷的欢呼声,所谓的皮偶戏开场了。
第一眼看过去,苏青便是满眼的失望,这做工粗糙,形态僵硬。人物苍白无力的皮影戏,怎么能跟当初她跟洛阳看到的相比?
但台下观众,包括她身边的校将都看十分入迷。
不过,既然来了,又等到现在,就看看这皮偶戏到底有何玄机,竟让一方少将放弃青楼楚馆之趣,等一天也要看一场?
开戏之后,苏青先是认真打量着台下的观众,只见他们一开始只是得偿所愿的满足,看着看着渐入佳境之后,随着戏台上情节时而揪心,时而欢喜。
虽比看上一场大戏时更投入一些,不过,相比而言,皮偶戏也确这比那地方戏更生动些。
见观众并未有异样,苏青才开始认真打量那些皮偶,这些皮偶一看就知以兽皮所制,不同于皮影是以纸影在入戏。
皮偶则是以兽皮做成的人偶,如真人大小,真接穿上戏服入戏。
它们动作虽不如真人那般灵活,但却能在操控者的支配之下,做出诸多,真人无法企及的动作。
而且,它们的扮像相比真人而言,更加华丽漂亮。
因为,此界戏剧并不发达,学戏之人都是男人,这一行也不收女子学戏。所以,皮偶所扮成的美人显得格别娇美动人。
而皮偶戏一般也以武戏还美人团簇之戏最多。
今日她看的这场是〈九美争夫〉讲的是九位美丽多才的女子,争一位俊俏书生的故事。
当戏演到中热闹处时,九美齐出,不免产生争执,当那位着紫衣的女子,抻手推了那位身量最高,身穿绿衣的美人时,只见她反应十分敏捷的侧身躲开。
苏青眼神一闪,感觉那位绿衣美人的动作,太过于迅速流畅,根本不像被人为操纵。
接下来,她一直观注着这位绿衣美人,渐渐地发现她虽为浓装所掩,但仍能感觉到其眉眼间的灵动,以及一丝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