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已昏迷不醒的韩进,苏青立刻拉过其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腕,为其把脉。
“苏。姑,道长,王上的病,有没有救?”满脸泪痕的郭玉,紧张的看着苏青低声问。
苏青把下韩进的手腕,神色凝重的说:“他这根本不是病,而是中毒!”
“中毒?”郭玉惊讶的叫道:“怎么会。王上他一直与我共食。每日里各餐都由我亲自打点,怎么会中毒?”
苏青拍拍她的肩膀说:“他中绝非一般之毒,而是直接腐蚀其生机之毒!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巫毒!”
“巫毒?!”郭玉一下子跌倒在床边:“难道,跟当年我所中的一样?”
接着,她双目拼发出一阵绚丽的光芒:“当年,就是您出手救我一命。求你救救韩进吧,如今齐国这个样子。我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儿孙,小的小,不成器的不成器……”
说着。说着,她不由失声痛哭起来,自韩进重病以来。朝事便落到她的身上,虽然韩羽也从阵前回来。一直苦求她恢复其太子之位,还有老四,也时时在她身边打转。
若不是他们有位手握重兵舅舅,这两儿子怕是早就逼她下诏立太子了,但是,这两人在她心里皆不堪担当一国之君。
韩羽性子不够果敢,无法敌欲美人诱惑,而幼子韩超又过于娇纵,刚愎自用。
是以,她宁可自已咬牙撑着,也不愿立太子。
因为,她跟韩进所意属于的诸君人选,如今还未及冠,身在沙场未归。
可她发往战场数道诏书,都未及将他招回。
是以,近些日子以来,她忍着群臣不满,以及宗室的讨伐,还有两个亲的逼迫,勉强撑着一国之事。
如今听苏姑娘说韩进并非病痛,而是被人下巫毒,有可能还会得救,思及这些时日来所作的难,不由失声痛哭。
苏青抚了抚她的背说:“你一个女人家,撑起一国之政,也确实为难,莫怕,我会尽力帮他解开巫毒。”
郭玉伏在韩进的病床前哭了很久,方才直起身子说:“多谢苏道长,一直眷顾我们齐国,若是王上不治,那请道长将这封诏书交于倾儿。”
苏青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问:“你为何不直接下诏给他?”
郭玉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王上有意将齐国君位传于长子长孙,但是,倾儿他顾及到还有几位叔父,故不愿授位。”
原来是这样!相比之前的太子韩羽,苏青更加中意韩倾。
虽然他现今年不及弱冠,但已在战场拼杀过几年,不但英气逼人,而且,身上有着一股坦荡之气,倒是有帝王之威。
不过,对于齐国争诸之事,苏青却是不便过多插手,是以,她对于郭玉的话并未有任何评论。
而且,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将韩进体内的巫毒解开,以及将她手里的三千名尸兵交于齐国。
当苏青跟郭玉提及她手里有一批,比原国不死之兵厉害的尸兵可援助齐国之时,郭玉激动万分的说:“当真?苏道长当直是来承救我大齐免于亡国之难!”
说着,她立刻传下密令,让远在依然驻守在静水关的郭虎,立刻回洛阳听命。
苏青本打算亲自前往静水关将这批尸兵送去,见郭玉已传旨下去,不由稳下心神,开始查找巫毒之源。
郭玉刚要起身出去处理政事,结果,有个侍卫来报说:“禀王后,二王子求见!已在寝宫外等着了。”
郭玉未及细想,直接吩咐道:“传他进来吧!”看到苏青也在,突然又是一愣,想起她之前对韩羽有些不满,登时后悔不已,刚想说什之时,只见韩羽已满面忧色的进来。
他先给立在寝宫门口的郭玉行了一礼,然后边往房内行边关心的问:“母后,父王的病怎么样了?今日可有起色?”
郭玉忙拉住他宽大的袍袖,示意他止住脚步,但此时韩羽已看到正立在韩进床前的苏青。
他没想到,苏青此时会在这里,心里不由暗骂那张侍卫,未能及时知会他一声。
想到年就是这位所谓的苏道长,对他一个不悦的神情,害他不但失了佳人,更重要的是还丢了太子之位。
况且——
他暗自咬紧牙关,跪倒在地十分恭敬的道:“韩羽不起苏道长前来,莽撞进来冲撞了道长,请恕羽无知之罪!”
苏青上前欲亲手扶他起身,结果,他却跪行退到门口:“既然母后于苏道长有事相商,羽先行退下!”
苏青张着一只刚伸出去的手,看着韩羽迅速消失在寝殿之中不由摇摇头笑道:“看来,这孩子是怕了我啊!”
郭玉低下头陪罪道:“都是我教导无方,因老大自小被奸人偷走,羽儿自出生起,王上与我皆对他宠爱过度,他自从太子之位被之后,便请愿去了前线,回来之后对我们就有些愤慲之意。”
她叹了口气说:“接人待物也失却了往日大方得体之形,变得有些极断,苏道长你切莫放在心上。”
她刚才很清楚的看到苏青已伸出手,准备亲手扶韩羽起来,可却被他飞快躲开了,心里不由暗叹;怕是羽儿从心底还对苏姑娘报有成见吧!
苏青倒是没想那么多,自她得知当年因自已一言,韩羽太子之位被废除之后,心里总觉得有些愧对他,是以,刚才本打算赠于他一些法宝。
结果,他却是小心躲着自已,看来,韩羽依然对当年被夺太子位,对她怀恨在心吧。
不过,她却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