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贝贝看见杨天成一脸虚汗,心里更是发毛。
闻言,她拽着杨天成身体的手缓缓松开,顿时,便看见杨天成如枯木一般,啪地一声倒在沙发上。
“啊!”
随之传来杨天成的一声尖叫,再过几秒,便见他满头虚汗地栽在沙发里。
林贝贝见状,脸唰地一下白了。
“杨天成!杨天成!杨天成!”
林贝贝站在原地吓得尖叫不已,也不敢再去碰杨天成的身体,赶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救护车。
……
童佳期在薄凯年的床边守到下午三点,终于守到他醒来了。
“薄凯年,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我现在让医生进来。”
童佳期的脸上满是兴奋的喜悦,高烧过后的薄凯年终于醒了,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她起身就要去找医生,生怕耽搁了薄凯年的病情。
薄凯年一睁眼便看见童佳期焦急的脸,心顿时咯噔了一下,扬起自己有些麻木的手好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啪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薄凯年的脸上,刚要出去的童佳期听见这样的声响连忙回过头来看他,只见他苍白的半边脸顿时通红不已。
童佳期看见一醒来就胡来的薄凯年,柔软的心猛地一疼。
这个笨蛋家伙,还是烧得糊涂吗?
好好的甩自己一巴掌很舒服吗?!
“哎!”
童佳期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刚想离开,便听见薄凯年用微弱的声音喊:“夫人,别走,别走,别……咳咳咳……”
薄凯年陷入一阵剧烈的咳嗽中,童佳期的脚步刚要迈出去,这会又变得于心不忍起来。
她小步跑到薄凯年床边,拍着薄凯年因为咳嗽而震颤不已的胸口道:“薄凯年,我在这里没走,你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那响亮的一巴掌让薄凯年真真切切地感觉自己不是在做梦,等他泪眼朦胧看见面前如此真实的童佳期,委屈的眼泪顿时不听地往下掉。
他不顾身体是否安好,翻起身子,猛地用自己大大的怀抱,紧紧地将童佳期圈在她怀中。
不断地吸着鼻子,抱紧童佳期颤抖地哭道:“夫人,我以为永远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夫人,我害怕。”
薄凯年紧紧地将童佳期圈在怀里,眼角的泪啪啪地打在童佳期的背上。
童佳期听着薄凯年这样煽情而又难过的话,心里意思相当的不舒服。
她没有挣脱薄凯年的怀抱,伸手轻轻地拍着薄凯年的背说:“说什么傻话呢?!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会没事的,别担心,要好好的养身体。”
童佳期心想,等薄凯年情绪稳定一点以后,再问问他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吧。
薄凯年听着童佳期真真切切的声音,更加用力地抱紧她,生怕真的一松手,就要错过如此美好的童佳期一样。
他说:“夫人,我多么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陪着我一直到老。可是,可是夫人,我现在,却没有这样的资格了,我没有和你到老的资格了。”
薄凯年的情绪原本得到好转,可这下说到这些,眼泪又不禁潸然泪下。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尤其是像薄凯年这样有点‘无赖’的男儿。
童佳期听见‘没有资格’这几个字,心突地滞了一下。
难道薄凯年知道她和绥默领证这事了?!
这样……
这样也好,免得时间越久,伤得越重。
童佳期一下下地帮着薄凯年顺着气,也跟着薄凯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薄凯年,你真的是个非常不错的男人,只是我们有缘无分,我童佳期也只是一个再也普通不过女人,薄凯年,你不必这样对我,你会遇见更好的,一心一意对你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不,夫人,在我心中没有人比你更好,我也想忘了你,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夫人,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脏,我配不上你了,我真的配不上你了。”
薄凯年猛地松开童佳期,身子曲在一起,抱紧自己的胳膊,不断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悲伤的情绪在他的脸上不住地蔓延着。
童佳期看见薄凯年一个劲地否决他自己,她顿时变得迷惘起来。
薄凯年这家伙越扯越远了,他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觉得他配不上自己了?!
其实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配不配得上的问题。
童佳期认真地看向薄凯年说:“薄凯年,根本就不是你配不上我,我们之间,其实做朋友比做爱人更好。真的,至少以后有什么不能和别人说的话,我能和你说,薄凯年,这样可以吗?”
神伤的薄凯年抬头看向童佳期,他听不清她话的重点,他当下所有的心思都在配不上这三个字眼上。
薄凯年伸手,又是猛地一把抱住童佳期,带着隐隐的啜泣道:“夫人,如果你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你还会这么想,还会认为我能配得上你吗?”
薄凯年认真地看着童佳期的眼睛,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直接的答案。
童佳期听着薄凯年这样古怪的话,想起那天他那奇怪的电话,和他自杀的这一事,忙蹙眉问:“薄凯年,你能告诉我那天你追贝贝而去后究竟发生什么了吗?你为什么要,要自杀?即便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好好商量吗?”
童佳期终于提及自己避之不及不想提到的字眼,先是怕刺激到薄凯年,可这会话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