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黎想单纯从建筑的角度上得到的一个直观的结论。
事实上,京都悠远的历史背景使得它不仅仅继承了建筑上的文化遗产。还继承了绘画、雕刻、园艺、历史遗迹、民俗艺术、文物等诸多方面的文化遗产,这也是黎想为什么想带着金珠来住几天的缘由。
或许,金珠能从这座古老的城市找到一点乡情或者是认同感。
连着三天,黎想和金珠哪里都不去,不是在寺庙参观就是在街上徜徉,黎想不断地用相机拍下周围的建筑物和园林的布局,金珠则就是一旁帮着他讲解这些布局的巧妙之处以及其中暗含的风水学说。
这些也是她上一世从家中的地理典籍以及《易经》中学到的。可惜只学了一点皮毛。不过也足够做黎想的老师了,因为现代很少有人讲究这些了,黎想就一点也不懂。
刘晟他们自然对这些没有兴趣。可也不能白来一趟,于是,刘晟带着金杨几个租了一辆车,去附近的几个景点走马观花地转了一圈之后便着重找寻京都的美食。
第三天下午。黎想和金珠正在京都大学参观时突然接到了刘晟的电话,说他们在京都大学附近找到了一家正宗的吃怀石料理的餐馆。问他们两个有没有兴趣。
金珠一听离得不远,和黎想商量了一下,两人决定先去和刘晟他们会合,一会再领着大家一起来京都大学看看。
谁知等黎想和金珠两人赶到刘晟他们所在的餐馆时。刘晟几个正和两位五十多岁的日本人起了争执。
原来,由于刘晟他们来得有点早,这个时间并不是饭点。餐馆里没有人就餐,只有两位五十多岁的日本男士在下围棋。所以金牛便好奇地站在一旁观战。
金牛毕竟是一个不满十三岁的孩子,看到关键处便忘了观棋不语真君子,出言指点了其中的一位,这下两人都不干了,拉着金牛要说法。
当然,这个“不干”只是金杨几个的臆断,那两个日本人看金牛是一个孩子,并没有为难金牛的意思,只是提出要和金牛对一局,因为那人看出金牛刚刚指出的那一步的确很精妙。
可金牛几个谁也听不懂日语,金杨又是一个火爆脾气,本身对日本又带了点情感上的偏见,所以一见两位男子拉着金牛不让走,金杨就跟对方吵起来了。
可问题是金杨说的话对方也听不懂,刘晟上前用英语解释了几句,可似乎也是鸡同鸭讲,因为对方似乎也不懂英语。
“你们小点声说话,金杨,跟你说多少遍了,不管是在家还是出门在外,不许大声嚷嚷。”金珠一进门先把金杨拉到了一旁,因为她看出这两个日本人举止很优雅,一看就是受过很好的教养,绝不是那种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人。
金杨被金珠训了一顿,嘟囔了两句,倒是也没再开口,而另一边,黎想也跟两位日本人开始沟通了,他用的是写,写的是繁体汉字,因为他知道很多日本人不会说汉语,但还是看得懂汉字的。
果不其然,对方一看黎想用汉字来跟他沟通,也跟着拿起了笔。
得知对方只是想跟金牛对弈一局,黎想把金牛按在了矮几前,“小子,谁叫你多嘴?这回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好好跟他下一局,赢了,回去有奖。”
“早说啊,原来是想让我陪他下棋啊。”金牛又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向对方鞠了一躬,这才坐了下来。
金牛和人下棋时,另外的一名男士也一直盯着棋面,大约四十分钟后,金牛越来越吃力,于是,他下棋的时候频频看向金珠,甚至还开口问金珠该怎么走。
“大姐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你自己好好想想。”金珠摇头拒绝了金牛。
倒不是她不想教,而是她知道这是一种礼貌,也是对比赛者的一种尊重,赢要赢得磊落,输也输得磊落,大不了承认自己学艺不精,这不丢人。
大约又坚持了十分钟,金牛败局已现,他主动站了起来,向对方鞠了一躬,“这一局我输了,是我学艺不精。”
没等黎想把金牛的话翻译出来,对方已经看懂了金牛的意思,向金牛摇了摇头。
旁边的另一位男士见金牛小小年纪支撑了这么久,惊讶不已,也想和金牛对弈一局,金牛指了指外面的天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时,刚跟金牛下棋的那位男士把大家请到了后院。
后院是一个别有洞天的大院子,绿茵茵的草坪上种了五六棵树,虽然认不出是什么树,可一看年头也不短了,房子是典型的日式建筑,古旧,却不破败。
两人把金珠几个迎进了一间书房,书房的墙上挂了不少字画和照片,其中有一张照片上的人金珠认识,那就是金牛现在的围棋老师吴唯,旁边的那位男子金珠就没有见过了,不过眉眼跟刚才金牛下棋的那位男子有些像。
那位跟金牛下棋的男士拿出了一支毛笔,在纸上写着,他叫田中,是这家饭店的老板,另一位叫伊藤,是京都大学的教授,两人酷爱围棋,经常在一起切磋。
虽说刚刚和金牛对弈的一局他以微弱的优势赢了,可他却是一位有着四十年棋龄的老棋手,而金牛却只是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所以他很震惊,同时也很欣赏金牛。
金牛接过毛笔,刚写了几个字却发现自己有很多繁体字不会写,便又把笔递给了金珠,金珠接过毛笔,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