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头条新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刚应酬回到家的李一方先是习惯性地推开父亲的卧室门,没看到父亲的身影,李一方退了出来。再次推开了书房的门,见到年迈的父亲正趴在书桌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字幅,便走了过去。
李老从小跟师傅练的小楷,进城后又专门拜师练过书法,所以他的字也跟他的画似的,一平尺也是十万以上,可这些年因为李老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了。他拒绝了所有上门来求字画的人,也很少再拿笔,除非是来了兴致。
故而。李一方看见李老拿笔,便知道老爷子又来了兴致,便凑过来想看看老爷子写的是什么。
“爸,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不光写了字还画了画。这幅画是要。。。”李一方没说完便看见了画上的题跋。
原来是恭贺黎想和金珠新婚之喜的。
新婚之喜?
这孩子结婚了?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告诉他?
结婚?他的麻烦都解决了吗?
不对啊,不太可能啊。李睿钟不是说黎想还没有跟康学熙谈妥赔偿的事情,而且黎想也拒不接受李睿钟的支票,这个时候结婚,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特别的原因。是奉子结婚?
这不似乎不太可能,黎想过几个月就要美国念书了,他能舍得把怀孕的杨金珠丢下还是说他不打算出国了?
如果不是奉子成婚。那又会是什么原因逼着两个年轻人早早地就把结婚证领了?
还有,黎想到底是和康学熙达成了什么协议。否则的话以他的个性不可能在这种前途未卜的时候去和杨金珠领证吧?
李一方有一肚子的疑问想问问黎想,可惜他没办法打电话过去直接找他,因为他之前每次打电话黎想都是拒接,后来干脆拉黑了他。
想到这,李一方站不住了,他出了书房,从保姆的口中得知李睿钟还没有回家,李一方拿出了手机拨给了大儿子。
电话里自然不好谈,李一方只是让李睿钟早点回家。
放了电话,李一方上了楼,打算洗个澡再跟儿子去谈话,可是一推开卧室的门,李一方便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袁媛没有像往常似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是坐在书桌前处理事情,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ipad发呆,这可是少有的。
“出什么事了?”李一方关切地问了一句。
虽说李一方跟袁媛的感情没法跟第一个妻子比,可袁媛毕竟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又一心地辅佐他的事业,所以李一方也给了袁媛足够的尊重和关心。
“一方,你去看过爸爸没有?”袁媛按了几个键,放下手里的ipad,起身接过了李一方的公文包。
“去了。”
“那,爸爸在做什么?”
“练字吧?”李一方狐疑地看着妻子,妻子的问话肯定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联想到刚才他进门时妻子眼睛里闪过的一丝慌乱,他心生了警惕。
“练字?我去的时候他在画画。”袁媛的嘴角扯了扯,有点嘲讽地笑了笑,“爸书房的墙上少了什么你留心到了没有?”
“有话就直说吧,我哪里留心这些?”李一方的好心情顿时没了。
也不知是不是二婚的缘故,两个人虽说在一起也过了二十多年,可每次谈话袁媛总喜欢说半截留半截,李一方在外面要揣摩上头的意思,要平衡下属的关系,还要分析各种经济数据,他实在是累,所以到家了总希望能卸下盔甲好好休息休息,家毕竟就是让人休息的地方。
可袁媛却不这样,她在家也总带着一副面具,让人总觉得有点摸不透,心累。
李一方倒也跟袁媛说过几次,可不知是天性使然还是因为她进门那两年在李睿钟的手里吃过几次亏,所以她对李睿钟总是亲近不起来,非但如此,还习惯性地去防备他。
再后来,因为李睿钟的不归家,她被老爷子责备过几次,从那之后,她对李睿钟和老爷子以及李一方都设防了,久而久之,习惯成了自然。
袁媛听到丈夫不耐烦的口气,哪里还有谈下去的念头?
“不说了,你去洗澡吧。”
“到底是什么事?你是逼着我去问我父亲?”李一方微微有点动了怒,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话说半截子的人。
袁媛垂下眼睑,掩饰住自己的情绪,稍后,抬起头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天看见父亲收拾了十来幅字画说是要去送人,连他最喜欢的几幅收藏也打算送出去,我心下狐疑,想问问他又不敢问,怕他以为是我什么别的想法,所以想让你去问问。你也别多心,我就是特别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值得父亲这么大的手笔去送礼?十来幅的字画外加他现在写的字幅和画作,这可不是一笔小数,钱不钱的不说,我是担心爸是不是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人,他会不会被什么人骗了?”
李一方听了轻轻哼了一声。
拐了个弯子,找了一堆的理由,其实还是为了钱财。
是啊,价值四五千万的字画,怎么可能会不动心?要知道他们夫妻两个现在能拿出来的所有财产加一起恐怕都不到二千万,这还是说这些年他们两个多少有点灰色收入。
李家在外人眼里的确是有钱有势,李老爷子的收藏和他自己留存的字画估计两三个亿是没有问题,可那是老爷子的财产;李睿钟名下的公司上市了,他手里的股份市值也有数十亿,可那是李睿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