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只是忽然想到了老家那边的事情。”刘晟摸了摸金柳的头。
金柳以为刘晟又想到了老家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她知道刘晟的爸爸给刘晟打电话了,知道他不回家过年骂了他一顿,倒是也没有逼他非得回家,估计他也是知道这个孩子跟他真离了心。
“阿晟哥,走。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金柳拉着刘晟要下楼。
她太理解刘晟的感受了,就像他们姐弟几个一样,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他们就成了没人要的孩子,那种被抛弃的痛苦让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他们。
说起来她比刘晟要幸运,因为她有姐姐和弟弟,而刘晟却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于是。金柳的同情心泛滥了。
刘晟看着金柳拉他的手,眨眨眼,明白了金柳的心思,心下一暖,眼睛突然有些酸涩了。
“你大姐和大姐夫肯定在楼下做饭呢,你陪我说说话吧。”刘晟反拉着金柳坐在了书桌前,他才不舍得金柳下去做饭把手做粗了呢。
谁的女孩谁心疼。
金杨在厨房整理了半天的菜,见黎想和金珠还在洗手间你帮我我帮你地清洗脸上的颜料,再一问金牛,金柳也跟着刘晟去了阁楼。金杨上楼一看,金柳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刘晟却坐在了书桌上,面对着金柳,而金柳则是一边比划一边说着她在拍戏时的趣闻。
虽然看不见刘晟的表情,但看着金柳仰着小脸笑得那么灿烂,金杨闪过了一个念头,难道这两人什么时候也暗度陈仓了?
“二姐,你来了?”金柳一看金杨站在楼梯口发呆,站了起来。
“嗯。下来帮我做饭吧。”金杨有些闷闷地说道。
说不清什么感受,就是觉得闷闷的。
“那两人在做什么?”刘晟问。
“洗颜料呢。”金杨说完转身下楼了。
金珠和黎想也从洗手间出来了,见金杨阴着脸从楼梯上下来,金珠问了一句。
金杨自然不能当着黎想的面说什么。再说金柳也跟着她下来了,这些话就更问不出口了。
中饭后,金珠进金杨的屋子要帮她换床单被套,金杨把门关上了,拉着金珠在床上坐了下来。
“大姐,金柳是不是和刘晟好了?”
“没有啊。你发现什么不对劲了?”金珠吓了一大跳。
金杨便把刚才看到的情形告诉了金珠,“倒是没发现他们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就是觉得两人的气场太好了,就像当年你和阿想哥似的。”
金珠听了这话脸一红,倒不完全是因为害羞,有一半是因为惭愧,觉得自己的早恋给弟弟妹妹们做了一个坏榜样。
可当年的事情也容不得她做出选择,麻婆一走,黎想崩溃了,那个时候也只有金珠能陪着他振作起来了。
“你呢,你和田方舟那没弄什么鬼吧?”金珠问。
“放心,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动心呢,我怎么也要念了大学再说,听说大学里优秀的男孩子多的是,我干嘛要早早在他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呸,大过年的,这是什么话?”金珠拍了她一下。
不管怎么说,金杨倒是给金珠吃了一颗定心丸。
只是金柳那,该怎么办呢?
第二天一早,金珠早早起来了,这天是除夕,早饭她打算做手擀面,九尺九长的手擀面,寓意长长久久,长久也就意味着平安意味着健康,一家人在一起没有比健康和平安更重要的了。
金珠正在和面时黎想下来了,金珠把手里的活给了他,自己去准备打卤的菜。
“早饭做这么复杂?阿想哥,又是你想吃了吧?”金杨从屋子里出来,看见了,又撇了撇嘴。
“什么话?你也太不明白你姐的心意了。”黎想瞪了金杨一眼。
“谁又招惹上金珠了?”刘晟和金牛也开门进来了,知道今天除夕,家里事情多,这两人也难得没有睡懒觉。
“还能有谁?你呗,刘晟,我告诉你,你要惹恼了我大姐,你就等着我大姐夫收拾你吧。”金杨敲打了刘晟一句,瞥了一眼一头雾水的刘晟,施施然进洗手间了。
“大清早的谁得罪了她?”刘晟确实有点莫名其妙的。
他没听错,金杨可是连名带姓地喊他的,这说明了金杨肯定不爽,生气了。
“还能有谁?你呗,以后老实点。”黎想斜了眼他。
昨晚上金珠交给他一项任务,让他跟刘晟去谈,不得在金柳十八岁之前追求她。
这个任务难度系数有点大,因为人的情感是最不受人控制的,就像当年他自己,原本他以为自己是绝对不会早恋的,也答应了外婆会跟金珠疏远,可每次回家,他的腿脚似乎是不受控制地往金珠走去。
这些过往身边的人谁不清楚,现在让他去劝刘晟,刘晟能听吗?
再说大过年的,黎想也不想惹大家不高兴,所以也就没去找刘晟谈,谁知刘晟偏偏不识趣,一早起来就争着当炮灰,那黎想还客气啥?
要知道他昨晚也因为这件事吃了挂落,金珠不准他当着家里人的面跟她有任何亲密的动作,黎想心里也正不爽呢。
“咦,一大早的,一个个怎么都跟。。。”后面的话刘晟没有说出来,被黎想瞪回去了。
大过年的,金珠不准家里人说任何不吉利的话。
“金柳,金牛,我带你们去挂灯笼去吧。”刘晟见金柳从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