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落月秘使显然没有被风归吓倒,个个义愤填膺地看着风归。
谁都没有想到这短时间的交手居然把双方拼成了这样。风归身受四五处严重的剑伤和掌击,而仅剩的十五名落月秘使却又有四人失去了战斗能力。可是谁都没有停手的意思。因为从风归借刀杀人到自己的两位兄弟惨死,落月七英便和风归结成了死仇。风归在邓杰逃跑后,则更不想让众人活着离开,因为若是囚奇知道他公报私仇定不会轻饶他。
落月秘使这十来人正待再次围上,忽听得一个稚嫩的声音激动地喊道:“父王!父王,你怎么了?”
秘使们与风归一起寻声看去。只见那个清瘦的“风闲”和那只小岩猪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俩都半蹲着,紧张地看着昏迷的岩猪王,小岩猪更是眼含热泪用头在岩猪王身上拱来拱去。而称心看着父子离别的一幕更是有些伤心不已。
怪不得那个岩猪王拼命堵截我们,想必他在暗处一直观看,真是舐犊情深啊。而小岩猪也不愿抛弃父亲自己一人逃跑。这对父子的感情十分地深厚。就在落月秘使们感叹这父子之情的时候,忽然几句咒骂声从他们身旁传了出来:“小王八蛋,你居然还敢出现。我活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耍我。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来追杀,也不会造成今日这个局面!”
风归气急败坏地说道。
称心把视线从岩猪王父子的身上转移到了风归,他用衣衫拭去了泪水。接着平静地看着风归,他冷冷地说道:“风大人,今日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了,我带着小猪在桃林玩耍,正碰到你们一伙人在桃林大肆破坏,我只能实话实说。你居然还过来追杀我,天理何在啊?”
“小王八蛋,你强词夺理”风归正待继续谩骂。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抢先说道:“我说,风归风大人,事已至此你还要把罪孽全都推到这孩子身上吗?若不是你为了自己的颜面一意孤行,我们也不会把追杀弄成了反追杀。再说你若不是事先就存有灭掉我们的心思,也不会借刀杀人,还亲手杀害我们两个兄弟。只是我身为落月秘使的智囊,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说话的是那秘使中足智多谋的王老,风归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此时风归的脸色十分的难看,青一阵白一阵。接着他冷冷地说道:“哪里得罪我?你们恃才傲物,说话不知大小。这我都不怪你们。但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毁我和阿梅的桃林,那是我和她一棵棵亲手种下的!”说完恨恨地盯着众人。
而落月秘使也都是一脸疑惑,他们根本没有想到那片桃林会是双方翻脸的关键。而王老看到了风归的神情,认真地想了想风归平日的表现,轻笑了下,然后缓缓说道:“风大人,要说到毁桃林那可是要怪到您头上了。是您先说隔墙有耳,我们弟兄才冲上去清理桃树,开阔视野的。再说我们是冲动了些,上去先砍倒了两棵,但是您要及时劝阻我们肯定会识相停手的。唉,你,就是这样,忍辱负重,在国师府多年亦是如此,思前想后太多还怪我们了?我的风大人。”
风归听完更是气愤难耐,今日之事归根结底是他的错。若不是他自己考虑太多,就不会让桃树被砍光,他也不会对落月秘使心存抱怨,更不会借岩猪王之手清理这一众秘使。可是自己虽然强势出手,逼得秘使们使用了断绝生机的燃血战阵,却不想让邓杰逃掉,国师那里是无法交代。但是最伤他心的是连风磊都要暗中偷袭他。虽然他已经做好防范,可同族人互相残杀却让他觉得世态炎凉,难不成族里也不让他活。国师府,风灵族他都回不去了,真正成为一个无依无靠的人。
“啊!为什么要把我逼到这种地步啊?我出来闯荡二十多年,终于成为了国师眼中的红人。可是不仅国师府不容我,连我付出无数心血的风灵族也容不下我?!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孽啊?”风归疯狂地大吼着,泪水夺眶而出,进入了一种疯癫的状态。
而称心也是叹了一口气,随即蹲下身来安慰岩东,而岩猪王还是昏迷不醒,看来这连日的苦战已经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称心毕竟是见多识广,他知道岩猪王并没有死去,于是将手伸出来感受它鼻息。
手刚伸出一半,忽然传来了惊人的惨叫声,称心赶忙抱起岩东,就势一滚躲到了岩猪王的身后。然后他悄悄伸出头来,观察着情况。而他怀里的岩东扭来扭去,发出了哼哼地声音。称心知道岩东气他为什么不理他的父王。于是称心赶忙抚慰岩东:“我说东弟,我这一滚肯定吓到你了,我不是不管你的父王,而是外面的情况发生了转变,我得看看啊,不然要是再出现什么敌人,咱俩不就会死在这里吗?”岩东听完,识趣地点了点头便不再乱动,安静地躺在称心的怀里,不过他那圆圆的眼睛还是一直关注着他的父王。
称心慢慢探出头来,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只见风归颤巍巍地站着,他的腹部被一把银色的铁爪刺穿,而他身上的血液正在被那铁爪迅速吸走,铁爪的银色表面慢慢变成了赤红色显得诡异瘆人。而风归却眼睁睁地看着,全身似是不能动弹,只是嘴里流出了大量的黑血还夹杂着五脏六腑的碎块。而落月秘使也被骇得退后了数步。因为这一幕太过诡异。刚刚的风归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忽然就惨叫了一声,等秘使回过味来才看到这样的惨剧,他们甚至连出手之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