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明显就是写兄弟情谊的。/虽然没有之前将士视死如归的气节来的磅礴,却也是不乏情深意切,兄弟相交亦如此——好诗,好诗!
逆冥衣心底十分鄙视。
瞧她刚才感受到了什么?
这宫洛痕居然马上便向着旁边的那个女子传音,眼眸中划过一丝清浅的忧虑。这表示什么?
不用想都知道,这肯定是他作弊了。这首诗肯定不是他所作。而是旁边的那个女子。
见自家小姐看向那个女子,伊瑞儿马上低下头,小声在她耳际说道:“小姐,她是宫洛痕的二妹,叫宫姚玉。是个十分乖巧聪明的女子。很早之前,她还和三表小姐斗过诗词。总是比三表小姐略胜一筹。”
“哦?”逆冥衣眯眼,再度扫过那宫姚玉一眼,心底了然。
这样的女子,只怕在家族之中是心思极为“含蓄”的一位。
不过,越是这样的女子,越是在乎的东西太多。这样反倒是顾虑极大,对于她来说反成了有力的砝码。
她,将不是自己的对手。
但是,如果只是较量着玩一玩,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这也非她自己自大。
虽然她从来都没有斗过心机,从前在学校里也压抑着自己报复的心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在这样的世界,太过慈悲隐忍,都并非是一件好事。
流鸿清俊的面容之上,一直都噙着淡淡的笑意。
不为别的。只要是逆冥衣在的地方,事情一定是十分有趣的。
这一次,他也想看看,她如何摆脱花痴之名?诗词歌赋,她又到了如何的水平?
而他也更加的好奇,她到底为何非要隐藏如此之深?为何在这个时候才一鸣惊人,爆发而出?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见两首诗各有千秋,他也蓦然站起身来,笑道:“那么接下来就是在下吧!”他沉思了片刻,才摇摇头,笑的有点自嘲,随即将诗句吟出,“竹披耳峻,风入轻蹄;死生堪托,万里横行。”
所有人听到这少见的四字言诗,而且是写马匹的,纷纷神色怪异起来。
这样的诗句出口,自然是上乘的。可是为何是写马匹的?搞的他自己像是羡慕那马匹一样。这,反倒是又贬低了诗词些。
伊瑞儿也不由的怪异的扫了他一眼。
只有逆冥衣惊愕的深深看了他一眼,才勾唇冲着他点了点头。
流鸿这小子三番四次的明说暗示,无非就是希望她能够与他成为朋友,相互扶持。
她也留意了他很久,觉得他倒是不失为一个好伙伴。
当然了。如果,他胆敢背叛她的话,下场是极为凄惨的。
见到她那柔和绝美的笑容是对着自己的,流鸿喜不自禁。
这一次,他似乎又赌对了。
向她传达那份心意心思,果然是做对的事情!
或许将来,流家能否安稳,全在她一念之间。如果她念及他的话,流家或者不会灭亡。
没错。如今的流家已经形同虚设。
无论是家业产业,什么都好,已经濒临走投无路的地步。能够救流家的,或许只有逆家了。亦或者说,只有她了。
可是,这个时候的流家众人都还在做着美梦,让她这位嫡女嫁给流景这家伙。
想也明白,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逆家分家的人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而他的诗句,所表达的便是他的想法,真真切切的想法——他愿意为这马匹,只愿她能成为他的挚友,若有机会,一起去开创想要的未来……
这便是他最终的意图。也是他心底深处最真实的誓言!
自从在修炼祭奠之上,目睹了她的改变,他就已经无法不这么做了。
或许,这也是他能够继续见到她的唯一途径了。他知道,不久之后,她一定会离开的。这逆家,几乎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牵绊她了。
这一点,他心底十分了解。
因为,其实他也是这种人。只是碍于流家的状况,他才不能马上这么做……
但是,迟早有一天,他一定会离开这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随后,茶司间之中,没有作诗的人就只剩下宫姚玉、启封碧月、逆冥衣三人了。
众人也都十分好奇,这三位美丽的女子,到底最后谁人能够更胜一筹呢?
前面的诗句大多数都是男子应有的风格,女子的诗句却也要不同一些。毕竟女子都是养在深闺,哪里有什么大见识?因此女子的诗词大多都是以山、水、花、蝶、虫、鱼为主旨。
诸如此类,而已。
宫洛痕望着宫姚玉,心底也有着几分担忧。
逆冥衣之前的诗句他也看过了。就是他都嫉妒万分。那样的诗句居然是从一届女子嘴里吟念而出的!
而他当刻也十分的怀疑。
明明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居然作出的诗句与一般的女子大为不同。
这,谁会相信是她所作的?而不是别人提前作好,她偷师的?
木阡翎、逆云宿两人也不由的深深感到疑惑——那样的诗句,她到底是如何想到的?
宫姚玉秀美的眸子扫过她们二人一眼,心底十分好奇。她们到底会作出怎样的诗句来呢?
或许,在诗句方面,她可以让她们两人鹬蚌相争,也是未尝不可。
逆冥衣瞥见她如此,不由的冷笑。
当即,她将某些话传音给了一侧的启封碧月……
让启封碧月顿时眼神怪异的扫了她一眼。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