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抬眸,冷冷地给常青投去极度不满的眼神。
接收到这样的眼神,常青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没有任何思考便冲了过来,“爷,夫人!”
“在我的房间外候着。”秦彧清冷地扔下一句,便抱着楚伊人回到三楼的厢房。
被留了下来的常青眼泪直往心里流,真心无辜啊,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过来找爷而已,没想到才赶到便直接当了炮灰。
还有比他更心酸的倒霉蛋。
在一旁看热闹的风渺渺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幸灾乐祸地取笑道,“看来青爷今天出门并没有看黄历啊。”
常青看了她一眼,没有像以前那样开口回击,却是朝着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的异常,让风渺渺,也让风渺馆众人呆了。
这家伙不会是被爷刚才的冷然给吓傻了吧?应该不会呀,要是他这么脆弱的话,老早就去向阎王报到了,怎么可能苟延残喘到今天。
风渺馆的人,对常青和风渺渺的不咬弦一事,虽然不明缘由,却是司空见惯,更是全部站在风渺渺这边。只是突然看到他这样,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好像胜之不武似的。
其中,以风渺渺的感觉最为强烈。
“你没事吧?”风渺渺担忧地看着他,却改不了早已成为习惯的毒舌,“该不会是吓傻了吧?啧啧,看不出你竟然这么不中用……”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常青压着声音说了两个字,“谢谢。”
谢谢?风渺渺像是见鬼一样看着他。
她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常青猛地跃向三楼。
“姐姐,他这是撞邪了?还是故弄玄虚?”夏汐皱眉轻问。
以前,他对风渺馆不屑一顾,更把风渺渺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时常在风渺馆看见他,现在更对着风渺渺鞠躬道谢!
诡异!真是太诡异了!
风渺渺看着常青消失的身影,只是愣了一下神,马上便意会过来了。
他应该是为了舜华而道谢的吧?唉,当年她费尽心思隐瞒着爷和常青,就是为了让舜华抛去过去,过上平静的生活,却没有想到天意弄人,到了最后,舜华到底还是回来了,而且依然不可避免地陷入这样的漩涡之中。
不过值得庆幸的,夫人不仅护短,而且对待敌人毫不手软……
这样的结果,总算能让人稍微能接受一下。这样的话,她也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
“姐姐?”夏汐看着她突然沉静下来的表情,疑惑地开口。
风渺渺立刻便回过神,淡淡一笑,“谁知道呢?你去问问他啊。”
夏汐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她是故意不说的,撇了撇嘴,低声嘟囔着一句“吝啬”之后,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开,继续去补眠。
见状,其他人也跟着散了。
风渺渺抬头看了看三楼,叹息了一声,便缓缓离去。
常青躲在三楼的某根柱子后面,直直地看着风渺渺刚刚站过的地方。
果然有蹊跷!在舜华回来之后,听了她说自己一直待在北安城郊的时候,常青的心里就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风渺渺和舜华之间,或许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不然,风渺渺为什么要冒着欺骗爷的风险,谎称找不到舜华,更在言语之间暗示舜华已死?诚然,她这样做明显是在护着舜华,可是两人素不相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常青眯了眯眼,实在想不透风渺渺这么做的原因。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护了舜华三年安逸,这是事实。为此,他对她满心感激,他可以朝着她鞠躬道谢,可是原因他也一定会追寻到底的。
就在常青兀自思索着的时候,厢房内的战争也一触即发。
秦彧拿着华晓春的移花接木膏,站在**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楚伊人,脸色十分难看,“松开。”
“不!”楚伊人满脸通红,强忍着胳膊的痛意,紧紧护着胸前。
见状,秦彧也不啰嗦,放下移花接木膏,直接伸手将她的外衣和里衣扯了下来,才惊愕地发现她竟然没有穿肚兜,那美好的身姿一览无遗。
“你……”秦彧看呆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在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
楚伊人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毫无抵抗之力就被他轻易扒开了衣服,只觉得一阵凉意袭来,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又遇上他那灼热的目光,一张脸红得都要滴出血了。
“不许看!”楚伊人双手护胸,敏捷地转过身子,完全忘了自己受伤的肩膀。
秦彧看着眼前洁白如玉的美背,双眼迷离,缓缓地坐了下来,像是被**到一样地伸出手抚向她的背。
感受到他的轻抚,楚伊人浑身一僵,不清不楚地骂道,“**!”
她的僵硬,让他回过神,恰好听到她那一声“**”的娇骂声,嘴角微微上扬,“故意不穿肚兜的人,才是**吧?”
“什么故意?我,我只是……”楚伊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这几天因为“绝食抗议”,一直懒洋洋地躺在**上,又因为他消失了几天,所以也就懒得去穿了,怎么会想到他突然会出现,又突然要带她去见舜英。一时情急之下,忘记其实也算正常……吧?
“只是什么?”秦彧听出她的为难,却没有放过她,一边肆意地摸着她的背大吃豆腐,一边凉凉地问道。
楚伊人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反而不胜他的烦扰,“夫君,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