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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这特么比惊吓还要过分一点好么?
此刻,楚伊人心里是忧郁的,直接用哀怨的表情和眼神看向秦彧,看看,她的直觉是多么地准啊!
“前厅点了灯。”秦彧无视行跪拜礼的众人,也无视楚伊人哀怨的小眼神,缓缓地说道。
他这话说得既简短又平淡,乍听之下并无不妥,却让跪在地上的众人心中一窒!
老天个也啊!他们是有多粗心多作死才能忘了他的禁忌!众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对不起。是渺渺疏忽大意了。”风渺渺终究是这里的老大,虽然同样惊出一身汗,却还是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扛。
“不关姐姐的事,都是我没把事情做好。”夏汐顾不得秦彧在场,抢着说道。
“放肆!这里轮不到你说话。”风渺渺一反往日的狐媚,竟十分严厉地呵斥道。
她知道秦彧的性格,做错就罚,不留情面,要是他真的追究起来,夏汐也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惩罚。
更何况,她本来就应该去检查才对。
秦彧就这样看着,也没有说话,浑身散发出的慑人寒意却让人忍不住想要退避三舍。
果断就是之前的千年冰山啊!楚伊人有些不适应,却也知道他的冷不是针对自己,便也没有畏缩,静静地站在他身边,心中不断嘀咕着他到底要送什么礼物给她。
送个礼而已,搞这么大排场是闹哪样?
秦彧没有理会她的分神,牵着她往正前方的主座上走去,两旁跪着的人自动自觉地就给他们让出一条路,却依然不敢抬头。
楚伊人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气势恢宏的主座,足足有一人高。而在主座的两旁各有一条通道,一条光如白昼,一条则黑如深夜。
她还来不及看个仔细,便被秦彧牵着拾阶而上,坐在一张以原玉雕刻而成的双人玉椅上。
坐在这里,可以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跪着的人,黑压压一片,粗略一看不下一百多号人,有男有女,站得十分讲究整齐。
这样的场景,更加让人震慑。
风渺渺跟着他们走了过来,依然低着头,咬着唇,琢磨着该如何开口将责任揽过来。
“你们都起来吧。渺渺,把人带出来。”秦彧冷冷地开口,让人不寒而栗。但是听在这一百来号人的耳里却宛如高山流水那么让人舒心。
爷这是不跟他们计较了啊!瞬间,密室便弥漫着一股死里逃生的欢欣之情。
楚伊人看在眼里,忍不住皱眉,这些人为什么表现得好像捡回一条小命似的?虽然她知道她家夫君不是什么善茬,可也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啊!
她在心底默默地为秦彧洗白,更狠狠地鄙视了一下风渺馆众人。
不过,她倒是很好奇他究竟要让人带什么出来?难不成是刘刈?
想到这个可能性,楚伊人差点就坐不住了。
“坐好。”秦彧察觉到她准备脱缰的兴奋,硬是将她按在玉椅上,淡淡却**溺地说道。
他这样的语气,让底下的人心痒难耐地想抬头看一下“夫人”的庐山真面目,可是就算把天借给他们做胆子,也不敢当真秦彧的面窥视夫人啊!
楚伊人并不知道底下的人在想什么,她一颗心都吊在那里,伸长了脖子朝黑乎乎的通道看去,眼睛一眨也不眨,就等着见见那个三番四次欲将她置于死地的刘刈。
“唔!唔!”随着一个男人的闷哼声逐渐由远及近地传来,楚伊人看到风渺渺正押着一个嘴里塞着白布,全身被五花大绑的男人缓缓走了出来。
这就是刘刈?鬼杀的二当家?楚伊人眼里满是鄙视,怎么也没办法相信眼前这个猥琐不成器的大叔竟然就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组织的二当家!更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处于下风,就差没被他虐死。
“不,不可能啊。他怎么会是刘刈呢?”楚伊人喃喃低语。
她此刻备受打击,原来的兴奋一下子就没了,恍惚地坐在椅子上。
“他不是刘刈。”秦彧一直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丰富多变的表情,看到她突然没了精神,忍不住开口解释道。
果然,楚伊人马上精神起来,巴眨着亮晶晶的双眼看向秦彧,“真的?”
“你仔细看看就知道了。”
楚伊人一愣,马上又探头仔细打量着那个被绑得一动也不能动的中年男人,脸色突变。
这特么就是上次在风渺馆想要将她掳走的猥琐大叔啊!就是他的人向她撒了那些不正经的药粉,害她差点没了清白!想到这里,楚伊人动了动身子,就想跳下去揍人。
秦彧伸手将她拉回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淡定,他跑不了。”
闻言,楚伊人便咬着下唇乖乖不动,可是那双眼睛还死死地瞪着,然而那个男人也是一脸愤怒地瞪着风渺渺,并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高台上坐着两个人。
“臭女人!你竟然将我绑了过来?你知道我是谁吗?”王当家红着眼,对着风渺渺咆哮道。
“奴家当然知道啦。王当家是楼大人的大舅子,是东篱城赫赫有名的马帮掌门人,更是秦彧秦老爷的八拜之交嘛。您那晚说过好多次了呀。”风渺渺一反刚才面对秦彧时候的瑟缩,风情万种地掏了掏耳朵,柔媚地说道,“不过,王大当家,在你骂人之前,拜托看看周围的情况好么?”
王当家一愣,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竟然站着一排排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