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依旧在轻轻叩门,但是,似乎知了太过小心,根本让李婆婆听不到,许久之后都没有人回应,招娣挪了上去,顺着菜园子墙根挪到了黑木格子窗户下,稍稍踮着脚便能看到屋内的情景。
后门所在的位置与这间房是错开的,知了敲门的声音太小,更何况,招娣看到的这间房内还有人造访正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交谈着什么,怎么可能会听到知了的叩门声。
“那女尸动不得。”
老太太背对着大门,面对着招娣的方向,也就是面朝窗户,一个身体略显肥胖的男子背对着窗户,与老太太面对面坐着,中间桌面上,摆着一盏茶,一盏油灯,这人是秃子,招娣一下子就把脖子给缩了回去,原来真的是那秃子。
但是想一想二人的对话,招娣还是耐不住好奇心又踮着脚把耳朵贴在窗户架子上。
“为何?”秃子说道。
“据我老婆子看来,这女尸因为有玉棺护体,所以容颜不衰,且不说这女尸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单凭这一口浑然天成的棺材,还有大人您亲口所述的古墓布置,就知道,这造墓者的手笔绝非普通人所为,既然玉石棺材是自然从地面生长出来的,无法搬运,那就更能说明墓室的主人精通风水布局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可不是简单的给人看看阴宅,寻个墓穴这么简单的人物。”
招娣嘀咕,原来那浑然天成的玉石棺材是从地底下长出来的,我靠,见过生根发芽的树木,见过草,就是没见过地上长玉的,还长得这么有型。
“照你这么说,傀儡术也没办法用喽?”
秃子很显然不乐意,所谓傀儡术,只是利用尸体培养出来的蛊虫,只要养蛊的人懂得操控蛊虫,就如之前的红线虫能够瞬间入侵人体的大脑,指挥着那人,道理跟掌控尸体是一样的。
“那小子既然有本是收容龙气,华夏国这么多龙脉,定然还能收集到,这女尸据说是那小子的未婚妻,到时候,用作威胁,这不怕他不为我傣家卖命,我不管那么多,你必须把蛊蛹母虫交给我,只有这虫母才不会有失误的可能。”
“傣云,你别忘了你的祖上是怎么答应我的,绝对不可将蛊蛹母虫用在我汉人的身上,那女子就是汉人,你这是要不顾组训食言吗?”
老婆婆站了起来,一拍桌子,看似干瘦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竟然中气十足,拍案而起,那气势明显不亚于一个中年人。
招娣有点疑惑,那不知道是龙屁还是什么的气体竟然看上去好厉害的样子,他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搜罗龙气,到底是为什么?
招娣忍不住从怀里掏出那兽骨,蹲在墙角靠着土墙摸索着,举起来迎着月光看了几眼,就在这时,屋内似乎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爷爷将蛊蛹母虫即便是交给了你保管,也是我傣家人的遗物,给我拿出来……”
一阵桌椅碎裂的声音响起,招娣觉得余光处闪过一抹黑影,不好,知了冲进去了……
招娣赶紧将兽骨收起来,胡乱的将兽骨就塞进了左胸那装着桃胡的地方跟着就冲了进去。
“知了,别去,那个秃子不是个好人!”招娣压低声音喊道。
知了刚破门而入,秃子大喝一声:“谁?”
“深夜造访,打搅了,这是我的证件!”
“?”招娣一下子就懵了,这不是知了的声音,是个年轻小伙子的声音,中气十足,掺着一丝嬉笑的味道,怎么越听越觉得熟悉呢?
知了倒是识趣,比招娣的反应快了不少,但是明显秃子已经将目光落在了方才一闪而过的黑影上,只是眼前来者让他来不及脱身,所以,知了才能又安全的退了出来。
“呦,这什么什么村的,真是让我好找啊,幸好有人举报,不然呐,又是一宗满村都无法幸免的惨案呐,你说我可以用法律的手段判你个什么罪呢?迷信封建害死无知群众?还是,明知故犯草菅人命?”
那人很明显,收起证件,一劈腿骑在板凳上,徐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你是灵异专案组的人?可有什么证据?我这村子定多算是个外来居民处,要是判罪的话,估计也只是个黑户村落,草菅人命?谈不上吧。”
秃子不再理会李婆婆,这小伙子一看就是得到了什么风声,根本没有为难李婆婆,直冲着秃子而来,这情形,定然是有人举报了。
“证据?我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会当着你的面对峙吗?”
“哦?”秃子抱着膀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招娣再一次踮着脚往里看,听声音就已经知道是肖杰,不过这家伙什么时候成了灵异专案组的人?难道因为之前的案子,他被提了职位?
“肖队长……”一位肖杰的跟班走了进来,在肖杰耳边耳语两句之后,肖杰捏着茶杯往桌面上一摔,茶水四溅:“什么?没了?难道凭空消失了吗?那刚生完蛊虫蛹的妇女不是死了吗?尸体怎么会不见了?”
跟班垂着脑袋不说话,傣云笑了,笑的特别开心,招娣揉了揉眉心,直摇头,肖杰啊肖杰,你怎么那么蠢?明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村落,怎么就不防着点儿?这回好了
“知了,你怎么跑回来了?”
李婆婆似乎早就知道知了来了,顺着空挡来到后门,一把拽过知了,切声的问道。
“婆婆,你别问了,我是帮朋友找人的。”知了说完,招手叫招娣,招娣走了过来,叫了一声婆婆,随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