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先不说,佛的肚脐眼,就是一个叉叉,这样子的玉佛像,你见过吗?这绝对是薛大爷一手“雕琢”而成的,而且是“巧夺天工”的著作,要不然,一进门,这玩意儿怎么就被认定为薛大爷的产物呢?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这样的玉佛。
招娣捏着那一头的红绳子,吊起来在眼前来回晃动,看的是十分入神,突然,招娣发现眼前一空,自己的双指还作者捏的动作,玉佛却不见了,招娣侧目一看,身边不知何时占了一位年迈的老头。
这老头发须已花白,面露沧桑,却双眼有神,穿着一席青灰色的道袍,左臂的袖管却明显是空的,他是独臂老头儿,此刻正翻看着手心里薛大爷的破玉叹了一口气。
将那玉放在差桌面上,单手捏起紫砂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茶香味肆意开来,招娣一下子就觉得这房间的摆设,这般古香古色应该是这位老大爷的居处,只是,他和薛大爷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可是一枚灵玉啊……”老头儿抿了一口茶水,沉声喃喃自语,露出一股可惜的长叹。
随后他才慢慢转头看着招娣,他面颊有些冰冷,是那种全身都藏满了沧桑的感觉,就连他的眸子都像是望穿秋水的幽怨在里面,但是,更多的又是豁达,招娣实在看不透这样错杂的气质。
招娣正想以晚辈的身份先礼貌的叫一声老伯的,没想到,他的眼神竟然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瞬间就变了颜色,震惊?有,错愕?也有,不可思议?也有,总之,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很复杂。
招娣一下子就想起了第一次见薛大爷的时候,他那样子估计也好不了哪里,自己,脸上长人参了?
这眼神分明就像是看着一个外星人的招娣,来造访地球。
“你……”这位大爷终于是说出了话,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一声爽朗又桀骜的声音:“师兄,多年不见,怎么想起来看师弟我来了?”
招娣欣喜,这么快薛疯子就把警察给甩开了?真是难为他此刻的样子了,之间独臂老伯突然吸了一口凉气,身子往后扯了两步,抬手指着薛疯子在半空点了无数下,满脸的恨铁不成钢,终归是嗨了一声,背过面去。
此刻的薛大爷,还是穿着那碎花裙子,一边说话,一边脱掉高跟鞋,大大咧咧的步伐直接将那裙摆给撑了两条口子,花延帽子摘下来在空中打了个旋转的“水漂”直接挂在了三米开外的衣帽架子上。
“鬼谷门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独臂老者背过面去,一副实在是不忍心回头看到薛疯子这**丝师弟的半根汗毛,看一眼,他就觉得对不起鬼谷门。
“师兄,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我新收的徒弟,怎么样?模样还够俊俏吧?”
薛疯子一边进内房,换了件简单的宽松麻布衣服,一边扣扣子一边走出来说道,压根没把自个儿师兄的话放在心上。
此话一出,独臂老者,似乎实在是没辙了,眼不见心不烦,说了句:“我是回来取东西的,现在东西已经找到,我回山了。”
说完,大步跨向门外,薛辞一听,脸一怔,双手拦住了师兄的去路随口说道:“你在看看她,是不是你多年前要找的人,你仔细看看……”
薛辞也不多说了,只是这话说的招娣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是怎么了?这老头儿招娣发誓绝对不认识他,家里也没有什么远方亲戚额,听薛疯子的话,好像这独臂老头找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年呢,这感觉,就跟找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孙子似的。
招娣只能莫名其妙一肚子狐疑的与转眸回身看向自己的独臂老伯对视。
“起初看她第一眼,本以为只是长得像,略有些惊讶,此刻看来,八字吻合,竟真的是她。”
独臂老头儿说完这句话后转眸看着薛辞问道:“在哪里找到的?玉师傅一定和她在一起是不是?他人呢?”
招娣越听越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找到自己就找到了玉麟?他说的玉师傅,一定是玉麟吧,招娣甚至一下子就想到了玉麟曾经不经意对肖杰说的这样一句话:他只是为了我的安慰。
可是,三年,三年又是什么意思?招娣一下子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漩涡之中,而且还是一种不知道会将自己带到什么未知世界的漩涡,好像周围所有的人都有秘密,而这个秘密有关于自己,而又唯一不知道真想的却是自己,想一想,这一切,是不是像一场梦?
而自己,似乎只是出现在别人梦里的梦,自己却浑然不知。
“师兄,我有我自己的打算,玉麟他知道我要收她为徒。”
“他就没说什么?没反对?”独臂老者抖动着花白的胡须再次确认,眼神有些意外,让招娣感觉,好像自己是玉麟的人,只有他点头了,才能拜师一样,这里面的关系越来越让招娣觉得错综复杂。
“没有啊,我们来到h市才分开的,他如今应该也在h市。”
“搞什么鬼?”独臂老者喃喃说了一句,回头看了招娣一眼,随后对薛辞耳语了两句,薛辞直到师兄离开,他都还没回过神来,招娣不知道独臂老头儿跟他说了什么,让薛辞这么紧张。
薛辞的这流痞性子突然一紧张,弄得招娣也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薛辞关上房门走到招娣面前,来回踱步,有时看着招娣,却又欲言又止,那样子,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薛大爷,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承受得起。”招娣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