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房间里的一幕时,君凌辄整个人都震惊了。深邃的黑瞳猛地瞪大,打量着房间里的四周。
房间里很是简陋,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普通的不能在普通。
屋子里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里面坐着一个人。看到那个身影,君凌辄的呼吸都停止了,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直直看着里屋那个人的背影,君凌辄许久脚下迈不开步子。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如此沉重,心却是如此激动。
真的会是那个小丫头吗?真的会是她吗?
君凌辄想都不敢想,可是此刻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君凌辄垂在身侧的手心,早就一片冷汗。
“你这家伙,是不是男人啊,关键时刻掉链子。赶紧进去,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呢?”小黑猫撇嘴哼道。
气愤的不行,着急也是他,现在站着不动的也是他,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听到这话,君凌辄才回过神来。刚要抬脚奔过去,里面的人听到声音走了出来。
当看清的人的脸时,君凌辄欣喜、激动、渴望的黑瞳里,瞬间满是失望。
不是那个小丫头,而是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妇人。
君凌辄整个人都僵住了,震惊得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可想而知,这十几年他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责、悔恨、痛苦中。如今,好不容易知道那个小丫头的消息。
从失望、痛苦到希望,他的心这一整天都提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不是她。可是如今看到这个老妇人,君凌辄的心瞬间跌入了万丈深渊,连呼吸都停止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是她?”君凌辄自言自语的说着,脸色更是绷紧,震惊到无法接受这一幕。
如果没有希望,还可以继续自责,继续愧疚。可如今有了希望,却又瞬间跌入绝望的深渊。
这样的心情,如果不是亲身体-验,任凭谁也无法体会。
这是一种怎样的绝望,怎样的心痛。
老妇人看向进来的君凌辄,脸色绷紧:“你们是谁,为何要闯进我家的院子,到底有什么事?”
小黑猫看着君凌辄震惊、错愕、绝望的眼神,不由撇嘴:“我们是看到一幅画才进来的,前两天我在你家路过的时候,看到一幅画里面是个小丫头,请问她在不在这里?”
“什么画,我不知道。我根本就没见过,这里就我老婆子一个人。”老妇人很是不满地哼道。
话一出,小黑猫更是一脸不悦:“你这老妇人,怎么睁眼说瞎话。前几天我明明从你家房顶上路过,看到你院子里挂了一幅画,而且那张脸我还记得呢。”
小黑马撇嘴说着,运用灵力瞬间变成了,刚刚在药王神里面变得的那张脸。
看到这一幕,老夫人吓了一跳,脸色苍白直直的往后退去:“妖怪,你们都是妖怪。赶紧走,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声音刚落下,老夫人就被君凌辄一把抓住:“你一定是在骗我,一定有那幅画。你到底是怎么得的那幅画的,快点告诉我,不然我就放火烧了你的院子。”
君凌辄冰冷的俊颜,一片嗜血寒霜。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老妇人吓得要死,浑身都在颤抖:“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画,就算你杀了我也没有。一定是你们看错了,我老婆子一个人在这里住了这么久。”
“你就算说瞎话,也该找个好点的借口吧。我们可从不会子虚乌有,再说了,如果你真的只是一个老妇人,又怎么会在院子里摆这么厉害的阵法,赶紧把那幅画交出来。”灵珊撇嘴哼道,径直走进来。
听到这话,老妇人对上灵珊那双锐利、冰冷的凤眸,更是吓得要死。
“我,我是有一幅画,不过是被我捡来的。老婆子我就是以捡破烂为生,至于你说的什么阵法,我根本就不知道!”老妇人说着,赶紧从一旁的花瓶里拿出那幅画卷。
君凌辄一把抢过来,打开画卷。
当看到上面那个熟悉的小丫头时,君凌辄整个人都僵住了。冰冷的黑瞳,直直的看着那张熟悉的笑脸,那颗冷漠的心终于抽动了下。
君凌辄一眼就认出了画上的小丫头,这幅画正是当年他亲手为那个小丫头画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老妇人的手里,这怎么可能?
“你老实交代,这幅画到底是怎么得来的?不可能是捡来的,如果你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君凌辄冰冷的声音,冷冽至极。更带着冲天的怒意,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罗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老妇人吓得脸色惨白,颤抖的手不停的晃着:“老妇真的没有说谎,老妇就是靠捡破烂为生。不过,这幅画是在皇宫里的废墟找到的。
这话要说起来,就有十几年了。就是那次皇宫里着火,老妇的儿子刚好是瓦匠,皇宫重新整修什么宫殿?
然后在一片废墟里捡到了这幅画,老妇的儿子当时觉得画上的姑娘很漂亮,所以就带回来了。
因为老夫是个粗人,也不懂什么琴棋书画的,也连笔都不会拿。老妇觉得画像上的丫头漂亮,所以就把它收起来了。”
老妇人一字一句解释着,孱弱的身体更是颤抖的不行,看起来明显吓得不轻。
君凌辄听到这话,脸色更是不满寒霜。
看着那幅画卷旁边还有被烧焦的痕迹,整幅画卷少了一小块儿。足以看得出,这个老妇人没有说谎。
君凌辄怎么也想不